但他云卿可以,正是因为他可以,心中才明悟,自己与许安的道差距有多大!
只能说不愧是独创一条道的真仙,不是他所能比的。
他虽然有些实力,可称呼为半仙,但修行时间太短,不过八百余年,比之很多修士都不如。
“先给你送五雷过去,趁着我还未赶到,赶紧逃吧!”。
许安收回自己的左手,八卦虚影消散于天地间,灰黑之气也彻底消散。
目光冷冽遥望一处方向,赫然与下方云卿指的方向一模一样,藏着七星的双目倒映出一个身影。
“云道友,这忘川县暂时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切记,帮我照看好一位叫孙思邈的人!”。
许安看着下方的云卿大喝一声,随后脚踏天罡七星步,挟裹着巽风,数个闪身便消失在天际远方,朝着大周之外赶去。
“孙思邈,王城隍,你可知忘川县这人是谁?”。
城隍庙屋檐上,云卿挠了挠头,看向一旁的王重阳。
许安临走时留下这么一句话,但是孙思邈这个人,他脑中却毫无印象,不知是位修士,还是位凡俗之人。
“回云卿修士,此人我知晓,在大周号称药王,医术高超,当然了,只是在凡俗之人中传播”。
王重阳看着云卿说道,作为忘川县城隍,他自然是知晓孙思邈,而且还特意派阴差去照看孙思邈。
当初那两位日巡游回来告诉他,许安疑似认识孙思邈的时候,他也很好奇,为何一位真仙会与凡人交好。
但这些问题他也来不及问,只能憋在肚子里。
“许道友竟然认识一位凡俗之人,那人定然有意思”。
云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从认识许安后,他就觉得许安很是奇怪,明明实力这么强,却好像刚入仙门的修士。
对于修仙界的各种事情知之甚少,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们给许安讲一下。
“算了,不想这些了,真是费劲,既然许道友让我看好孙思邈,那我照做就是了”。
云卿摇了摇头,不去再想这些事情,许安身上的秘密,若是许安愿意说,那就说。
若是许安不愿意说,那他也不会问什么,毕竟那位修士身上没些秘密?
许安开口托付给他的事,他帮许安做好即可。
......
近千百里开外,一处深山洞窟中,有一道浑身漆黑,面无五官的身影盘坐其中。
“滴答......滴答......滴答”。
夜黑风高,洞窟中不停有水滴落,虚空中弥漫着一道道灰黑之气,好似烟丝飘曳,使得整个洞窟内毫无生机可言。
“嘶...呼...嘶...呼...”。
洞窟内除了水滴声,还有均匀的呼吸声传出,随着那道漆黑的身影一呼一吸,虚空中不断生出灰黑之气。
这道浑身漆黑的身影,正是在忘川县布下瘟疫的真魔!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所在的地方距离忘川县甚远,积蓄出一道道灰黑之气,待到积蓄够了,再过去布下。
“轰...隆...隆...“。
忽然间,夜空中传来一道道雷声,轰鸣声震耳欲聋,震动数十里,吓得群鸟齐飞,深山中的动物拼命逃窜。
“何处有雷鸣?!”。
耳边雷鸣声炸响,一股危机感袭来,真魔猛然站起身来,飞出这处石窟,仰面望天,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穹顶并无雷积云凝聚,这道雷鸣声定然是不同寻常。
“轰隆隆.......”。
刚出洞窟未多时,虚空中再次传出恐怖的雷鸣声,好似远在天边,又好似近在眼前,让人捉摸不清。
“难不成这么快就寻来了?!”。
真魔口中再次传出一道声音,惊疑不定,不停的左右张望,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隆...隆...隆...”。
这一次,不止是有雷鸣声传出,虚空中凭空生出五道天雷,盘曲如树根,电光闪烁,刹那间将天地照亮。
五道天雷分五种颜色,挟裹着煌煌天威,朝着真魔落下。
“躲不过去,只能硬扛了!”。
真魔语气凝重的看着落下的五道天雷,虽不知这天雷从何而来,但眼看就是朝他落下的。
一挥手唤出一把红伞,虽不知是何法术,但他心中有预感,这天雷躲不过去!
而且这天雷的气息他十分熟悉,虽然雷术不同,但还是能够认出来,这就是许安唤出的天雷!
只是不知许安用了什么手段,隔着虚空唤出五雷劈他。
“呼呼呼......”。
既然躲无可躲,只能将五雷放下,顷刻间周围狂风大作,真魔身上生出大量的魔气入红伞中。
红伞顿时发出猩红色的光芒,同时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漂浮在真魔头顶。
“轰......”。
五雷落在红伞上,刹那间明光大方,余威掀起一阵狂风,方圆数十里树木东西摇摆,头顶云相被震碎。
每一道天雷落下时,红伞散发出的光芒就会削弱一分,待到五道天雷尽数落下,红伞已经暗淡无光。
“因果大道!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这个!!”。
真魔看着手中的红伞,声音都有些颤动,并不是害怕,而是充斥着愤怒。
拦下五道天雷后,虽然他本体无甚,但红伞的伞面破烂不堪,伞骨充满了裂纹,好似即将支离破碎一般。
“若不是我本体还在疗伤,岂会如此?!”。
真魔遥望着一处方向,口中发出一道怒吼,体表的灰黑之气不断颤动,其声穿过虚空,传出甚远。
当初本体面对敖广,许安,云卿三人,疑似一位真仙,三位半仙,一条真龙,这般阵容,天下绝无修士可以面对!
真魔知道的任何一位真仙,大妖,直面四人一龙,都得被打的落荒而逃。
他当初兵解逃生,可以说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但饶是如此,本体也受损严重,为此他记恨上了大周!
所以几天前,清剑真仙四人联系到他的时候,哪怕是被当枪使,他也毫不犹疑的来趟大周的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