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久,周九儿也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信,具体去了哪里,要去做什么,周九儿并未在信中说。
两人的相继离去,对于周康的打击很大。
“看来不服老不行了”。
周康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木盒,伸手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枚玉玺。
他网罗天下美玉,号召天工匠,最终得到了这枚玉玺,祭天仪式,便准备以此来镇压大周气运。
看了一会后,周康默默摇了摇头,将木盒盖上,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周怀安。
“怀安,此次祭天仪式过后,这大周就交给你了”。
“遵命,父皇!”。
周怀安挺直腰杆,看着面露疲惫的周康,不由得鼻尖一酸,为了大周的延续,周康可谓是耗尽心思培养他。
周康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张重楼,后者乃是鹤修云的师弟,更是周怀安当初结识的友人,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已经官至正二品。
担任兵部尚书。
“张尚书,夫子可有着落?”。
许安自从对弈之约结束后,一直杳无音讯,他虽是一凡俗皇帝,可也知晓此次祭天仪式,必然会引来众多修士。
若是没有许安前来,他心中当真是少了一分底气。
闻言,张重楼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说道。
“回皇上,夫子有消息了,已经来到汴京府”。
昨天晚上,消失了许久的许安,终于给他托梦传信,告知他祭天仪式大可放心,无需担心有修士捣乱。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周康松了口气,口中低声呢喃自语,随后嘴里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父皇放心吧,此次祭天仪式有我们负责就行”。
周怀安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的说着。
“好!”。
周康微微颔首,目光欣慰的看着周怀安。
……
汴京府祭天仪式如火如荼的准备着,自大周各地,涌来了许多百姓,想要看这场祭天仪式。
随着时间越发接近,汴京府的百姓,心中都有种感觉,这场祭天仪式必然不简单。
现在百姓走在街上,时不时就能看见一人,气度不凡,飘渺脱俗,具体哪里不凡,他们也说不上来。
有些百姓暗自猜想,正式祭天开始前,会有一场表演,而这场表演,则是有“高人”所演。
或许那些气度不凡的人,便是被祭天仪式吸引来的所谓“高人”。
至于为何招“高人”表演,周康的意思很明确,只是助助兴罢了,入眼者可得百两黄金。
……
汴京府乃是紫微传道之地,凡俗百姓参悟此道,可学得算卦看命的本领,因此,汴京府的算命先生很多,其中又大多聚集在天街桥下。
这些算命先生的扮相,大多数是一身灰布衣,有胡子的戴个帽子,没胡子的贴个胡子,若是满头白发,白眉白须,那就更好了。
可一个月前,天街桥下来了个年轻俊朗的算命先生,将这些扮相的凡俗之人,生意抢跑了许多。
这日正午,汴京府天街桥下,坐了一排排算命先生,大多数身前空无一人,有一些则是寥寥几人。
唯有一处算命摊前站满了人,其中大多是花龄女子,当然了,中年女子也不在少数。
放眼望去,这位算命先生摆了张桌子,上面放了一张八卦图,后面立了个牌子,写了“紫微真传”四字。
而那年轻的算命先生,长得当真是俊朗,剑眉入鬓,凤眼生威,肩上还趴了一只紫色毛发的老鼠。
有一女子排队许久,终于能问算命先生。
“先生,我最近诸事不顺,感觉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说到这里,女子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先生,是不是小女子痴愚,才会将事情都做错?”。
“不!有小人犯冲,怪不得你”。
叶钦摇了摇头,随后话锋一转,口中继续说道。
“而且你所住居所风水不好,门窗位置,床的朝向都不行!”。
“先生,此言当真?!”。
那名女子微微睁大眼睛,语气有些激动的说着,双手不自觉握住叶钦的双手。
“回去以后,你将床头照着南方,门窗位置修改一下,此事自可解决!”。
叶钦点了点头,同时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
那名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不妥,两颊也不自觉多了一抹绯红,衣袖半遮目,转而是轻声说着。
“今日多谢先生解惑,不知先生晚上可有空来小女子卧室,看看该如何布置?”。
“该如何布置我已经告诉你了,无需过去一趟,问事三十文钱!”。
叶钦义正严辞的摇了摇头,伸手敲了敲桌子,上面有一张纸条,问事三十文,虽说有些贵,但他是明码标价。
此言一出,那名女子神情一怔,随后幽怨的看了眼叶钦,眼看后者如此不解风情,只得留下三十文离去。
“呵~,女人”。
叶钦收起三十文,不屑的笑了笑,他堂堂九剑道人的后人,更是有真仙传道,怎会落入女人的陷阱?
想要问卦不给钱,他才不会上当!
这情况,叶钦几乎每天都会遇见,但却给天街桥下的算命先生羡慕坏了。
“这小子,简直是太可恶了!!”。
“不行,老夫这就掀了他的摊子!”。
“老李别去!这小子很能打!我们今晚上敲闷棍!”。
“好!晚上等他走夜路,我们埋伏他!”。
这些算命先生看着自己摊位前空无一人,一个个恨的牙根痒痒,觉得自己没生意,多半是因为叶钦的存在。
开始合谋算计,如何将叶钦给挤兑走。
对于这些话,自然是逃不过叶钦的耳朵。
“叶廖,看来我们今天得提前收摊了,要不然今晚上得挨闷棍”。
叶钦砸了砸嘴,目光看向肩上的叶廖,那群算命先生早就想掀他的摊子了,今晚上肯定会有行动。
“你挨闷棍,可不是我挨闷棍”。
叶廖看了眼叶钦,对其传音,随后继续闭眼趴着。
叶钦撇了撇嘴,随后目光看向身前,围观的女子多,上来算命的却并不多,毕竟他要的价格确实不低。
“还有人要算命吗?没的话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