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也是渣男的受害者好不好!”
赵燃面对妹妹的白眼儿,还有师姐们的调笑,强辩道。
“燃儿,那时候你母亲将灵骨移植给你生父后,身体正虚弱,却怀了你,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致使你成年了,仍无法觉醒武灵。”
“在你母亲怀孕生产期间,你生父因为得到了你母亲的灵骨,成长极快,从旗监侯一直升任到军侯。”
“真是冤孽,冤孽啊!”
赵泰说到这儿,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一脸痛惜。
“那么我生母的资质有多高?”
赵燃听出了问题,自己的生母一定是先被猎灵者锁定了目标,才有后续的事情。
“治愈系、帝级。”
赵泰这一说出赵燃生母的武灵资质时,周围纷纷响起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并透出无限惋惜。
“说起来这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和你生父并肩作战遇险,我拼命将他救回来,在治疗期间,得到你生母的献血救助,结果被范家得到了她的生物信息,确定了她不但资质极其稀少,而且和范无愧的骨髓配型成功。”
“后来范无愧伤愈,就对你生母展开追求……”
“又是一个傻女人被渣男欺骗的故事。”
林鸢飞不屑地看向赵燃,仿佛赵燃就是那个渣男。
“对于这件事我也心怀愧疚,范无愧欺骗了你生母的感情、并得到灵骨后,就开始冷落了她,直至临产,人干脆失踪了,在你出生的那晚,电闪雷鸣,你生母可能因为伤心而难产,几乎耗尽了力气才生下你,然后……”
“死了?”
众人都盯着赵泰,言语间怒气值飙升。
“我对外宣称她难产而死,实际上我把她保护起来了。”
“那时候范无愧和他们范氏家族,对这个孩子的态度,是无所谓的,还检测了他的资质,断定他的未来必然平庸,一致决定,将这个孩子处理掉。”
“但是我实在不想范无愧和范氏家族继续造孽,就要求将他收养了过来,起名叫赵燃。”
“我之所以起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的生父范无愧是火系武灵,又希望他能像他父亲那样,长大后立下绝世功勋,但又不要成为这种自私冷血之人,要像火一样,容不下任何脏东西。”
“范无愧在我一再请求下,方才同意将孩子交给我,但是要求我永远不要将孩子的身世公布于天下,并且远离龙都。”
赵泰说到这儿,不知不觉拳头握紧了。
“所以,赵家破灭,数十口人惨遭毒手,您和我妈妈被囚禁在龙都,皆是因为范无愧想要逼问出我生母的下落,然后斩草除根?”
赵燃寒声问道。
众人都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燃儿,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的生父,现在我们还是赶紧趁乱离开龙都,我和你妈妈生死无所谓,你一定要保护好你妹妹。”
赵泰生怕赵燃控制不住情绪,奉劝并托孤。
“不,我就要跟你和妈妈在一起,你们要是再离开我,我宁愿去死!”
赵徐霖好容易找回了父母,哪里肯听从赵泰的安排。
“赵叔叔,您放心,我们昆岭一脉管定这件事了,一定会还给您一家一个公道!”
方莲卿是今天在场姐妹几个最年长的,她的话,完全可以代表其他姐妹们的态度。
苏月矜等齐齐点头。
“或者我可以带你们去第二区,慎武司的手还伸不到那边。”
潘竹妤的话,在旁人听来仿佛是一粒定心丸。
“况且,我们舆论风潮已经形成,龙都和州、郡各军均有人和猎灵者勾结,引发了民众、乃至各军中兵士的怒潮,要求严查,慎武司要想平息这场风潮,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做到的,甚至会引发新一轮洗牌,四大柱国、十二军侯,还有各地的将侯、侯族、望族也该洗牌了。”
林鸢飞说着,还看向方莲卿、苏月矜,冲她俩比划一个oK的手势。
入侵慎武司天网,正是方莲卿、苏月矜的功劳。
“也罢,慎武司也该有人帮忙净化一下了,虽然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赵泰叹息了一声,没有表示反对。
“那我们现在是去昆岭,还是出境,到第二区?”
魏河嫣用手势提示众人,目前仍身在虎穴,要尽快做出决定,即使慎武司因舆论风潮,而陷入了内耗危机,但是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不如我们回昆岭,我有点儿想师父了。”
方莲卿提议。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提议通过!”
潘竹妤略带歉意地看向赵燃他们一家。
“抱歉,我暂时不能带你们去第二区避难了,因为我得服从姐妹们的决定。”
赵泰赶紧说道:
“姑娘不要客气,我们一家就是烫手的山芋,你们能伸出援手,于我们来说恩同再造。”
赵燃却不急于动身。
“父亲,您能告诉我,我生母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找到她,并保护她?”
赵泰摆摆手。
“我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袁菲她身在何处,这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燃儿,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吗?”
对于赵泰拒绝回答,赵燃没有流露出太强烈的情绪波动。
只是淡淡道:
“我理解,如果我知道了她的下落并试图寻找和保护她,反而可能适得其反,毕竟,我们的对手是范无愧。”
赵泰颇为欣慰地点头道:
“理解就好,相信将来你们一定会骨头团聚。”
赵燃将赵泰和徐红蕙、赵徐霖的手拉着跟自己的手叠到一处。
“血缘对于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们一家四口又在一起了,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你们要是不嫌弃昆岭荒凉,我愿意永远陪着你们。”
“燃儿!”
“好儿子!”
“哥!”
“好感人的一家亲戏码,你们以为搞乱了龙都,就可以顺利脱身吗,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这些人干脆滚出昭阳殿,洗厕所去了。”
一声冷笑,仿佛寒流降临,众人几乎都打了个冷战。
“谁?”
赵燃向说话声传来的方向,转过身来,面无惧色,目光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