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在污蔑她,一直都是。
她发现她也恨他,恨总是自以为是的他,恨总是不管不顾的他,恨总是不听她说话的他,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有多恨他,就像她对他的爱一样深。
“总是很吵,吵得我没办法思考,吵得我不知所措,吵得我连自己都快要忘了。”紧紧贴服着他身体的那具身体很凉,在微微地颤抖,她的呼吸却很急促,哈在他的皮肤上,让他的心莫名的柔软了起来。
夜『色』下只能看见她不安的眨动着的双眼,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受控制的眨动着,没规律的心跳声不由得加快了,从他的皮肤上渗进血管,由血管传到了脑子里,于是开始在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响声越来越大,让他的脑子快要炸了。
“先放开。”恐惧渐渐地从她的记忆深处涌现了出来,很快的就侵占了她的身体,主宰了她的身体。
她最后一次尝试着推开他,用来的仰起头,试着让自己的呼吸顺畅起来,却被他吻住了,很轻易的就吻住了。
她尝到了他嘴巴里掺杂着浓重酒味的热气,整个人彻底的傻愣在那里,身体的每条神经都绷得很紧,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他却依旧不管不顾的为所欲为着,手开始无所顾忌的穿过她的衣衫,在她的身上随处游走着。
暮兮拼命地让自己保持镇定,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可还是阻止不了从心底涌起的寒意,再被他『摸』过的地方所产生的灼热的地方结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冰。
她对他又束手无策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像是被蚕丝裹住了身体的蛹。
她的表现终于让他满意了,他满意的离开了她的嘴唇,看着黑暗里她完全看不见的脸,得意地笑了。
可头顶一沉,越来越沉,沉重顺着头顶往下延伸,他正要去想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的时候,意识迅速地被沉重挤压着,快速的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暮兮才回过神来,天空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就像拉开了另一张帷幕,黑里面透着蓝,好奇的眨着眼的星星静静地俯视着这个世界。
远处的灯发出了明亮的光亮,光的影子洒在自己的脸上,让她想躲也躲不开。
她可能已经习惯了牧孜霄身体的重量了,尽管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不堪重负,但每次她却都能承受,连她自己都好奇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力,竟然没有被他压倒。
暮兮试着抬起胳膊,似乎身体还是不能适应它的灵活,总让自己觉得这是假的,她抬起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头,试着撑起他的身体。
她不相信的问,“睡着了吗?”
等了半天他都没反应,暮兮扶住他,把他的身体往沙发边扶了扶,然后踉踉跄跄的把他放到沙发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暮兮就习惯牧孜霄对他的折腾,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愣了好久,感觉自己的身上有力气了,才转身,凭感觉走进房间,打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