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紫菱看着不说话陷入沉思的牧孜霄道:“哥哥,我求你,你一定有办法的。不然,不然你就说他对我好,你就给他升官。”
“菱儿,”牧孜霄看着牧紫菱急的要哭的样子,柔声道:“你明知道这样,最后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我无所谓,”牧紫菱固执的克制着泪,“我只要他在我身边。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牧孜霄突然很想上去抱抱这个为爱入了魔的孩子,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明明是饮鸩止渴,却还是点了点头,“好,哥哥帮你。”
牧紫菱破涕而笑,难得甜甜的说了句,“哥哥,谢谢。”
牧孜霄却怔怔的看着牧紫菱,脑子里百转千回,明知道这样会把对方推得更远,却还是去做了。
是身在『迷』局的当局者『迷』,还是自己作为旁观者的旁观者清呢?
牧孜霄想到暮兮的模样,心又开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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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没想到牧孜霄会这么快的给自己打电话,疏离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薄凉。
暮兮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莫名的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悲怆感。她推开了这个男人,并且,永远的推开了。
可又觉得释怀,只要他好,她就应该高兴的。
暮兮早早的就到了会所,珠光宝气,奢华无限,但总是少了点人气。
暮兮抬头,看着同样站在那看着她的牧孜霄,莫名的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顷刻间,她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了,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看着他,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他们之间,最终只剩下了沉默,宛如死灰的沉默。
“干嘛来这么早?”他们约的是六点,牧孜霄本来想提前过来等她的,却没想到她来的比自己还早。房间里放了很多花,花香混在一起,很好闻。
“没事,就过来等了。”暮兮从沙发上站起来,窗外的光线依旧染上了灰尘,有些发暗,就像是给这个世界披上了一层薄纱。
“雅雅结婚了?”他试着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或者也佯装着坚强,用来遮掩自己的脆弱。
暮兮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继而又道:“其实找个律师来就可以了。”
暮兮想表现的自然点,但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揪着,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牧孜霄看了她良久,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自嘲,“这么不想见到我?”
“不是,就是知道你忙,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时间就是这样,不是浪费在你身上,就是浪费在别人的身上,没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牧孜霄坐到沙发上,看着站在对面的暮兮,平静道:
“也是,是没什么实质『性』的区别。”暮兮想了想,坐到了沙发上。
“如果离婚,你想要什么?”牧孜霄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暮兮,似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担忧着这什么。
暮兮一愣,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快放弃了。她死死的握住拳头,拼命地保持着冷静,但眼眶还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