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枫卿可以?”牧孜霄盯着她的眼睛淡漠的开口,“所以沈思楠可以?尚信可以,尚岩也可以,就我不行!”
牧孜霄一直都知道,她最开始和尚信的关系好,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都是这个圈子不受待见的人,都是童年不幸福的人。
后来有了沈思楠,他也能理解,两个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况且人家还为她豁出去了命。
再后来就是时枫卿,她明显对时枫卿抱有同情,依旧同类人同病相怜的理解。
现在的尚岩,以前那个极度不对盘的尚岩,现在她和他,都比自己亲近。
他一直觉得他能理解,他对感情虽然不是大度的人,但绝对没有小心眼。但这一刻他才发现,理解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暮兮一脸的震惊,可那震惊却很快的归为平静。
同类人本来就容易引起共鸣,暮兮并不能否认,她对他说的这些人有着别样的理解和信任,都是家庭不健康的人,都是孤独寂寞的人。
特别是尚信,特别是沈思楠,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自己,让她下意识的就回去亲近,就愿意和他们多说。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显然,牧孜霄注意到了,而且还很介意。
暮兮低着头自嘲的笑,“知道我为什么特别怕陈曦吗?虽然你义正言辞的拒绝,毫不留情的辞退她,但我还是很害怕。她一出现的时候我就很害怕,因为你们是同类,不凡的出生、不凡的相貌、不凡的能力,我怕,我怕你们有太多的共『性』,可能是因为一瓶酒,可能是因为一个地方,甚至可能是因为一句话,一件事,你们有相同的见解,你们能理解彼此的想法,你们有相同的话题,你们可以通过某个词天南海北的聊。你会欣赏她,继而接受她,理解她,然后你们会变成朋友,你们会变成要好的朋友,最后会变成知己,直到最后。”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顿时觉得心上的刺全都暴『露』了出来,一呼吸就疼痛难忍。
暮兮强忍住泪抬头看着牧孜霄,“孜霄,你说实话,其实你在和她共事的过程中,你对她的看法早就变了,你甚至会惋惜她的才华,因为她对你抱有其他的心思,所以你感慨自己失去了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覃暮兮!”
“你听我说,”暮兮拼命地紧握着双手,“陈曦,陈曦其实挺光明磊落的,她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对你的志在必得。她太骄傲了,其实只要她不那么直白,只要懂点女人常用的心机。只要让你觉得她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再不时的挑拨挑拨我们的关系,孜霄,其实你也不能保证,你就不会相信她,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对她有别样的情愫。”
是的,陈曦最大的优点是牧家人对她的赞同,最大的缺点也是。正因为她曾是牧孜霄的未婚妻,所以牧孜霄格外注意和她的距离。但若她不是,她就是一个去配合他工作的下属,助理,他们的感情绝对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