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器官在慢慢的衰竭,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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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岩是在书房找到牧孜霄的,推门而进,扑面而来的就是浓烈的烟味和酒味。
牧孜霄少有颓废的坐在地板上,酒瓶在他的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着。
尚岩不动声『色』的坐到沙发上,从他的手里接过酒瓶,放到桌子上。
“没有搞定?”
好一会儿,牧孜霄才抬头看着尚岩道:“我是不是错了?”
尚岩从兜里『摸』出烟,点燃一支,一身的正装,预示着他刚从公司过来,“什么?”
“当初结果出了,我就应该告诉她的。但我不想,也舍不得让她知道。”
“是挺过分的,”尚岩抬眸,看着牧孜霄那张寡白的脸道:“她的状态很不好?”
牧孜霄的大手『揉』了『揉』太阳『穴』,撑着地从地上站起来,坐到沙发上,强迫自己忽略自己的头疼欲裂,淡淡道:“她比最开始还要淡漠。”整个人就像快速失去了养分的花朵,每次见她,她都在枯竭。
所以他不忍心,不忍心说重话,不忍心去『逼』她,他只能『逼』自己。
尚岩弹了弹烟灰道:“你这才好过了几天,就碰到了这样的事。不过你也要明白,你虽然当初没有告诉她,是为了她好,但总归是欺骗了她。她对你有意见,在加上打击太大,和你闹情绪也正常。”
“那我应该怎样?”牧孜霄烦恼不堪,他们之间好像是一条紧绷的皮筋,松手会伤了对方,用力却会断裂。
尚岩想了想,沉『吟』道:“你有没有想过放手。她现在正是最悲痛的时候,她那『性』子你也知道,受伤了本能的就会变成刺猬。不如让她自己待一段日子,缓解缓解情绪,时间长了也就好了。再加上工作,转移注意力,她可能也就不那么在意这件事了。况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等她接受了,和你重归于好后,治愈也是很有可能的。现在最主要的是,稳定住她的情绪。”
牧孜霄也是这样想的,但让她离开自己不但担心,还很舍不得。可他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有些伤痛,只有时间能过治愈它。
尚岩说到这,就没再说了,眸『色』更沉重的看着牧孜霄道:“御城传回来的消息,时枫卿又开始怂恿你父亲投资海外市场了。”
上次就是牧孜霄说服牧晟鸣的,也可能是因为牧晟鸣有意让牧孜霄在众高管面前立威,就勉强同意了。
但能得出来,牧晟鸣还是很想试一试,虽然知道风险大,但回报也大。
牧孜霄皱了皱眉头,这个消息晓霖还没有告诉他,估计还没来得及吧。这段时间,暮兮的事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面对这些状况,他渐渐的有些力不存心。
牧孜霄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尚岩看他疲惫不堪的模样,不忍心道:“你先去睡一觉,我给长歌打了电话,他大概下午能过来。我和他分析了时枫卿,总觉得他这次来势凶猛,估计是要背水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