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的扣子开着,尚岩深深地吸了口烟,眸子晦涩难明的看着眼前恨不得缩成一团的雅雅,没有任何表情的开口,“你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今日谈生意来这里,尚岩都不知道,雅雅竟然会在酒吧里卖酒,还差点被一个猥琐男非礼。
尚岩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她过得好不好,过得有多糟,实际上和他并没有多少关系。
他这人一向冷心肠,当初和她在一起一早就说明了是钱『色』交易,他给的报酬也很丰厚,他并不欠她什么。
但一想到她这样没准会给暮兮打电话,心情就说不出来的烦躁。
雅雅其实没想到尚岩会帮她,原本那颗早就绝望的心又隐隐的生出了点点的希望,但连她自己都知道,这希望是多么的荒唐。
雅雅吸了吸鼻子,想到这段时间的遭遇,冷冽顺着背脊爬上了头顶,酥麻麻的一片,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堪堪包住了屁股的裙子,最终说了句,“这和你没关系。”
“然后又转头去找暮兮?”尚岩的语气里已然带上了嘲弄。
雅雅现在这样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嫁入豪门被弃,工作也和自己失之交臂,再加上没有了牧孜霄的扶持,无处可去也正常。
雅雅吃惊的抬眸看着尚岩,心里又震惊又慌张,一双美眸大大的睁着,无神而空洞,“你……你对暮兮……尚岩!”
尚岩脸刷的就黑了,语气不善道:“孜霄是我兄弟,暮兮是我嫂子,我帮她有何不对?”
雅雅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应了声好。
手机响了,雅雅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愣神。
“是暮兮?”
雅雅抬了抬头,看着尚岩,追究还是嗯了声。
“挂掉,给她回条短信,说你去外地旅游了。”尚岩说完,把烟蒂放到烟灰缸里。
雅雅看着有条不紊命令的尚岩,心底最后的一丝希翼也熄灭了,周身如至冰潭,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可她又能怎样呢?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乖乖听话,可能还好过点。她用颤抖的手指挂上了电话,发了短信,抬头盯着尚岩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做暮兮的朋友?”
尚岩又『摸』出了一支烟点燃,语气平缓,“朋友就是朋友,有什么配不配的。不过,你总是麻烦朋友就有些不大好了。孜霄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不希望暮兮这段时间因你的事分心。”
雅雅心里冷笑,“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对我解释的这般详尽?”
尚岩抬眸,白白的牙齿咬了咬白白的烟身,“你知道我这人很公平,我希望你以后消失在鹿城,消失在暮兮的面前,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雅雅紧紧地攥着拳头,把屈辱压回身体,红着眼眶,却拼命地克制着落下的泪,冷冷的问:“什么条件都可以?”
“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可以。”
雅雅愣愣的看着靠着沙发的尚岩,那张冰冷不羁的俊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好似自己就是个东西,不知道他浪费一丝一毫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