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紫菱一回来就发现秦泽生病了,高大的个子窝在沙发上,可怜极了。她叫了半天都没有叫醒他,顿时整个人吓坏了。
她一个人拉不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急到不行。掏出手机,才知道自己能求助的人并不多,在自己的亲哥和表哥之间,只能把电话打给表哥。
时枫卿来得很快,和助理一起扶着秦泽坐上了电梯,很快就到了附近的医院。
做了大量的检查,医生症断出是肺炎,牧紫菱整颗提起的心才放下。
秦泽这段时间抽烟抽得特别凶,总是整宿整宿的加班工作,环境也不好。
牧紫菱看着躺在病床上,挂着水的秦泽,一张俊脸惨白,双眸紧闭,不由得擦了擦泪。
时枫卿挂上电话走进了病房道:“我今晚替你守着,我让助理送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不了,我留在这照顾他。”
“乖,挺好,你明天还要上学,再说,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能照顾他什么,我已经让人去找陪护了。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况且他还没醒,你待在这也没什么用。”
牧紫菱红着眼摇了摇头,“我回去也睡不着,我就想陪着他。”
时枫卿看牧紫菱很坚决,妥协道:“那我在旁边给你找个房间,你先去睡会儿。”
因为是vip病房,条件好的没法说,就和五星级酒店似的,牧紫菱也知道自己累得不行了,再加上出去喝了点酒,头也晕的不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听话的离开了。
时枫卿看着牧紫菱憔悴的模样和失落的背影,叹了口气,好好地一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活活的被爱情『逼』成了千疮百孔的失意人。
牧紫菱从小就和时枫卿关系好,特别是诬陷牧孜霄的事情后,两个人像是建立了革命般的友谊,牧紫菱全身心的相信着时枫卿。
其实时枫卿也很喜欢牧紫菱,终究是自己从小当亲妹妹疼到大的,即使是做戏,这戏也做成了习惯,做成本能了。
时枫卿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随风舞动的树林,想到牧紫菱那句,怎样才能说明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呢?
他没办法回答她,但他想,如果一个女人问出这个问题,也就间接的证明,这个男人是不爱这个女人的,最起码没有给这个女人足够的关心和安全感。
如果秦泽并不爱牧紫菱,但却答应去了牧紫菱,说是为了秦家有些牵强,毕竟秦泽和秦家的关系着实一般,就连那晚在订婚宴上,秦泽也只是疏离而客气的喊了声爸妈。
要说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倒也说得通,毕竟谁都想和牧家有些关系,但看秦泽的做法又不像,他很低调,踏踏实实的做研究,从来没有和牧家人攀过交情,牧紫菱还说,他似乎不喜欢见她的家里人,见了也只是沉默的待在一边。而外面也没有听说过他仗着牧家女婿的身份去见过什么人,或者做过什么事,着实不像借牧家铺路的。
那他为了什么呢?时枫卿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湛蓝的目光落在漫天的繁星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墙壁。
总要图点什么的,不然怎么会选择葬送自己的婚姻了。
可如果网络上的事要是秦泽做的话,针对的事暮兮和牧孜霄,而牧孜霄是牧紫菱的哥哥。
时枫卿眸『色』一定,脑子里的星点线索顿时连在了一起,那他的目的肯定是暮兮和牧孜霄其中的一个,或者两个。
可他和牧孜霄这些年,的确没有发现,他和秦泽之间有什么过节,甚至应该说就没有什么交集。那最大的问题就应该出在暮兮身上。
想到暮兮,时枫卿有些恍惚,能看出来,她现在对自己只剩下了排斥和深深地厌恶。
想到这,时枫卿有些心烦意『乱』,烦躁的把烟蒂泯灭,转身进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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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果然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了牧孜霄,他睡得很熟,一看就是劳累过度了。
暮兮的目光贪婪的顺着他帅气的脸一寸一寸的看着,又忍不住的抬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慢慢的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轻轻地起了床。
暮兮想着给牧孜霄熬点汤补补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下楼了。
牧孜霄醒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太阳光顿时溢满了屋子,一转头,就看到暮兮端着托盘,顺着光走了过去,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暮兮把托盘放到桌子上,笑着看他,“先去洗脸刷牙,出来喝汤,温度刚刚好。”
牧孜霄嗯了一声,走到她面前,紧紧地抱住她,“先给暮兮一个早安吻。”说完,吻了吻她的额头,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牧孜霄很忙,洗漱出来,喝了碗汤,助理已经在下面催了。
暮兮看他匆忙的离开了家,上了车,心里一阵心疼。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忙到这种程度。
暮兮很心疼,却又无能为力,但想着,这么忙,肯定也记不起来网络上的哪件事吧。
牧孜霄一到公司就准备开会了,主要是确定下半年大秀方案,和邀请的设计师名单,以及模特,和大秀的主题。
一切都确定好了,牧孜霄才提出了人事改革方案。
自然时枫卿是第一个提出质疑的,他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看着牧孜霄,语气不善道:“牧总这是再像整个牧氏集团的人事构架提出质疑吗?”
子公司所有的用人制度,职位职能,都是总公司制定的,就连最主要的负责人也是公司派遣的,他这样在提出来,明显就是在挑衅。
开会的这些管理层都是人精,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了危机感,再加上和他们的切身利益相关,自然都是高度重视。
整个会议室顿时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但肃杀的气息却越来越重。
牧氏的人事体制改革是毋庸置疑要进行的,这是他和牧晟鸣反复商量的结果,时代在发展,新的体制自然会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