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市场,暮兮透过玻璃看着在鱼缸里自由游动的鱼,有白『色』的,有红『色』的,有蓝白相间的,红黑相间的,各种各样的颜『色』,绕着绿『色』的植物,在蓝『色』的『液』体里游来游去,好看极了。突然想到,要是自己也和鱼一样就好了,只拥有七秒的记忆,可能就不会这般胡思『乱』想了。
暮兮走进店里,指着很大很大的长方形的鱼缸问道:“师傅,这个可以送货上门吗?”
“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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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孜霄下飞机已经傍晚了,好在离家很近,二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牧孜霄看着帮自己开门的刘嫂,张口就问:“她人呢?”
“太太还没有回来。”
牧孜霄的眉头紧蹙,问道:“去哪了?”
刘嫂想了想,暮兮从来都是下班就回来了,没回来的话,“可能是加班吧,太太说最近画廊有展览,很忙。”
牧孜霄想着也是,她现在正沉浸在工作当中,兴奋又充实,那还记得自己。
心里的醋意和失落越来越浓,他什么都没说,往楼上走去。
刘嫂想起早上情绪不高的太太,又看着突然就颓废下来的先生,担心地想,难道这小两口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可明明先生走的时候两个人还恩爱有加的。
但又想着,他们这么恩爱,没准明天就又恩爱如初了。
刘嫂还是很了解的自己的雇主的,想着那么一个能干、帅气的男人可偏偏疼媳『妇』疼的要命,连她都羡慕不已。
送货员把水族箱送到牧家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正在愁着怎么放的刘嫂,看着从楼梯下来的牧孜霄,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先生,这是太太买回来的,您看,放在哪里合适?”
刘嫂看着牧孜霄紧皱的眉头,连忙道:“要不先放到库房,等太太回来,您们商量商量,我再找人抬出来。”
牧孜霄嗯了声,这才反应过来既然能买东西送回来,说明她早就下班了,不由得眉头皱的更严重了,眼眸里写满了担忧,她这点还不回家,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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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把手里的小鱼缸放到柜子上,俯身脱掉鞋子,光着脚进了屋。
她开了一间房,很一般的标间,门后是一个柜子,进门右手是一个又玻璃隔开的简易的浴室,没走几步,左手边是电视,右手不远处就是一张双人床,惨白的灯洒在惨白的床单被褥上,更显得那条在玻璃器皿里游动的鱼是多么的漂亮。
她有想过去牧孜霄经常去的哪家酒店,住他经常住的那间房子,或者去一个同等级的酒店,她不是不喜欢享受,她只是突然很想摆脱牧孜霄给的一切,想看看自己离开了牧孜霄是不是还能像没遇到他一样好好的活着。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可是她觉得自己就像小鱼缸里的这条鱼,虽然是被当做她买水族箱送的赠品,比起那个水族箱它显得那么的渺小不值一提。
她突然就明白,牧孜霄就像那个很大很大的水族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