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枫卿还真是第一回看见被『逼』到这份上的牧孜霄,不禁有些新奇,笑道:“表哥,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一家,自然你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什么东西。”
牧孜霄可没时间和他打嘴仗,一言不发的一颗子弹擦过时枫卿的发顶钉到墙上,然后快速地把枪丢到身后,伸手就握住时枫卿放在暮兮嗓子上的手,用了巧劲一掰,一手搂住暮兮的腰,另一只手狠狠地一推。
时枫卿那容许他得逞,握住牧孜霄推他的手就是大力一掰,伸脚就踹在了牧孜霄的小腹上。
牧孜霄手里还抱着暮兮自是防备不及,疼痛袭来,牧孜霄不得已松手,暮兮擦过他的身体摔在了地方,却因此而让他有了反抗的机会。
牧孜霄伸手就是一拳砸在了时枫卿的太阳『穴』上。
时枫卿顿时一愣,睁眼时,拿着机关枪的军队已经利落干脆的进入了花房,枪口齐齐对准了他。
时枫卿知道自己输了,笑着举了手,对着牧孜霄吹了口哨,“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动用你那个总统舅舅的权利的,这算不算公职私用呢?”
牧孜霄并不搭理他,沉默着,心疼的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抱起暮兮,怜惜的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和紧闭的双眼。
牧孜霄转身,目光深情的看着怀里的女人,语气却冷的刺骨,“抓活的,把这里炸了,夷为平地。”
“是!”前面的两个人快速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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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醒来是在医院,疼痛袭来,她下意识到伸手去触碰疼的地方,却没想到碰到了绷带。
牧孜霄看着睁开眼的暮兮,一直暗沉的眸子终于有了亮光,”你醒了?“
暮兮慢慢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胡子拉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因为人长得太帅而呈现出了一种凌『乱』美。
暮兮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他憔悴的面容,嘟囔道:“都不帅了,难看死了。”
牧孜霄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吻着,“嗯,和你一样,你变丑了,我就变得不帅了,刚好配你。”
暮兮的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很疼,喘气都疼。
牧孜霄看她难受的样子宛如万箭穿心,恨不得替她受了,“渴吗?是不是饿了?”
暮兮整个人还是『迷』糊的,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在这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虚弱的问,“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年过完了吗?”
牧孜霄不由得噗嗤笑了,想着她还有心思惦记这个,松开她的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把吸管递到她的唇边,”先喝点水,润润嗓。“
暮兮听话的含住吸管,吸了两口,就再也吸不动了。温水如喉,干裂的嗓子好受多了,脑子也更清明了。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但却没有力气问出口。
牧孜霄守在病床边三天了,她被送来时昏『迷』不醒,医生说她伤的并不重,但就是醒不过来,他们也给不了原因。他差点把医院给炸了,可尚岩拦住了他。
其实他知道,炸了又能怎样,只要她能醒来,他可以把御城的医院都炸了,只要她能醒过来。
总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她终于醒了,牧孜霄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