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承认暮兮是她嫂嫂,暮兮为什么要体谅她?”牧孜霄嘴角带着笑,但眸『色』已然冷,“牧家的千金大小姐,在她嫂嫂家大放厥词,我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家教。要不是暮兮仁厚,不和她一般计较,我才不至于陷入两难的境地。同样是二十岁出头的人,一个大度识大体,有容人之心。一个却张扬跋扈,任『性』刁蛮。既然牧紫菱那样品『性』的人都能做牧家的女儿,暮兮为什么不能做牧家的儿媳?”
“她是你妹妹!”牧晟鸣浑厚的声音不悦的拔高,继而语重心长道:“霄儿,菱儿再不好也是你亲妹妹。”
牧孜霄嗤笑,“就是因为你们有这个想法,才让她变成了无法无天的恶媛。你们若是不能管教,我这个做哥哥的替你们管。”
牧孜霄今天来毕竟不是为了说牧紫菱的,转了话题道:“暮兮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这辈子都会敬她爱她,非她不可。我早就说过,你和母亲若是喜欢她,我就常带她回来看看你们。你们若是不喜欢她,我们就不回来,她不会受委屈,你们也不会烦。”
“胡闹!”牧晟鸣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砸在牧孜霄的脚边,发出清脆的碎声,“你听听你说的话?这么多年不回家就算了,一回家就这态度,怎么?你嫌弃你的父母打扰你的生活,碍你的事了?牧孜霄,这就是你的家教,你对长辈的态度?你想教育菱儿,我这个当爹的先教育教育你!”
牧孜霄看着气的喘着粗气的牧晟鸣依旧不卑不亢,稳稳的站在一边,手指优雅的从自己英俊的脸上拾下茶叶,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我希望您明白,我并不是有意惹您生气,我这次回来是给我的妻子讨一个名分,为了杜绝母亲再带着别的女人登门拜访。暮兮大度,可以不计较。但我这个做丈夫的,却心虚。我不求您和母亲和我一样喜欢她,但我希望您们看在我是您们儿子份上,对她有着最起码的尊重,毕竟您们是长辈,长辈就应该有长辈的样。也别打着为我好,为我考虑的旗号,把不相干的人往我身上推。
爸爸,我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希望您和妈妈能体谅体谅我。”
牧晟鸣听他语气诚恳,也知道尹慧敏这事做的的确很欠考虑,不但伤了儿子的心,也害了人家陈曦,轻叹了口气,“你也别老揪着你母亲的错处不放,她不是也没把你的媳『妇』怎样嘛?”
“爸爸,你可知道你的妻子做了什么?”牧孜霄想到当时暮兮委屈却难以言语的样子就心疼,“她第一面就带着您们给我挑选的未婚妻去鹿城,打了个我们措手不及。还全程对我妻子不闻不问,我妻子叫她妈妈她不应,完全当她是透明人。爸爸,您也是当丈夫的人,我可知当时我有多惭愧,多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