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被她笑蒙了,连忙问:“怎么了太太?”
“我笑他,其实这样也好,我最怕的是他在我身边,只要他不在,都好。”
夏晴已经被这一对超扭曲的爱情洗脑了,觉得从她嘴里听到什么都是正常的,一脸的波澜不惊,“太太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今天的太阳很好。”
暮兮抬头看着窗外的太阳,这才想起来,今年是大年初一。一家团圆和和美美的日子,她好似这辈子都没有过过,以后怕是也不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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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尚岩看着垂头喝闷酒的牧孜霄,伸出长腿碰了碰他的脚,“又怎么了?不是说暮兮恢复的不错嘛,肚子还有你的孩子,你现在不应该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牧孜霄『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想着夏晴回复给她的话,人家好吃好喝的,画画、遛弯,试时不时的还和厨师学着做饭,日子过得好得很,哪像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公司里,怎么看怎么像丧家之犬,不出来喝酒干什么。
“你们家最近还好吗?”
尚岩现在最烦的就是有人提起他们家了,语气陡然冷了,“还说,你没看大年三十晚上,爷爷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团聚高兴点,老头子却死活要和尚信坐在一起。”大家族的规矩很多,从座位的安排上就能看出整个家族的地位等级,“害的我爷爷发了一大通火,妈妈为了平息这件事主动和我坐在了一起。”说到这尚岩笑了笑,“你都没看信儿那张脸,简直就和调『色』板似的,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牧孜霄想到每次见了尚书言就和老鼠见了猫似的尚信,最主要的还不能跑,那样子,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可想到他这些年过的日子,和知道真相后的变化,不禁皱了皱眉头,“尚伯父肯定是试图培养点感情后再告诉他,可二十多年的疏离,就这几天怎么能培养的好。”
尚岩抽出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靠在靠垫上,领口躲开了两个扣子,『露』出健壮的胸肌,一片男『色』诱『惑』。
“老爷子这辈子最爱的不是权势,不是儿子,也不是自己,而是孟溪。”那口气,好似不是在说自己的父亲,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管是尚岩还是尚信,和尚书言的感情都不好。
可能是因为牧孜霄的存在,也可能是大过年的日子触动了他的心思,那些旧事一个劲的往脑子里钻,“我妈怀上我他很生气,差点找人一碗『药』把我打了,最后还是我爷爷护住了。可又能怎样,他一门心思的陪着孟溪,孟溪也是个烈女,死活不从,越不从他就越执着,最后就疯了,让她怀上了尚信。爷爷知道了,大发雷霆,差点撤了他家主的地位,为了这个,他大量的敛权,差点把爷爷的亲信散光了。可结果如何,他爱人爱疯了,我妈爱他爱疯了,那样都不离开,拼了力气的想要留住他,这才和爷爷想到了那样的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