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的她有了温度,白皙的脸庞、殷红的唇,说不出的可爱。
粗粝的指腹停在了自己的唇边,暮兮抬头,看他笑着,手指轻轻地划过自己的唇角,然后放到唇边,『舔』了一下,“很甜。”
那张惊为天人的脸逆着光,每次看到,她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好看,让人不忍看,又很想看。现在也是这样,暮兮一愣,却又很快的低下了头。
牧孜霄看着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温柔,轻轻地挑起她的脸颊,俯身就吻了上去,舌尖『舔』了『舔』她的唇角,“真好吃。”
暮兮脸红的推开他,终于惹得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聚餐还算顺利,大家都各怀心思,但总归是没有撕破脸,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对于他们这样的组合来说,没有一个人的心里是舒服的。
暮兮知道这一切,找了个借口就去了洗手间,想着喘喘气,没想到她前脚走,芮芮后脚就来了。
“很无聊对不对?”芮芮打开水龙头,洗着手。
暮兮觉得自己不说话好像不好,答了声是。
芮芮抬头看着她,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这个长相并不是出众,身世也不是很好的女孩,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呢?为什么他会用那般炙热而情不自禁的目光看着她呢?
暮兮察觉到了芮芮打量的目光,想着好像太多的女人都用这样的目光打量过自己,羡慕、不屑、好奇、探究,复杂得很。
“乔乔姐不知道你生病的事。”
“哦。”暮兮并不清楚谁知道谁不知道,知不知道的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她不知道,尚岩哥为了你的病找了苏玲。”
暮兮不懂的看向芮芮。
芮芮靠近了暮兮一步,“苏玲曾为尚岩哥『自杀』过,是尚岩哥这辈子都避之不及的人。但他为了你竟然主动给她打了电话,这事要是乔乔姐知道了。”
“我是病人芮芮,”暮兮笑的得意,“你要是在这里出点事,我估计,我是不用负责任的。”
芮芮看着看戏的暮兮,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什么意思?”
暮兮抽了纸,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推到了你,打了你,估计是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毕竟我这样的病人,受了刺激,做出什么举动都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我劝你,我们还是井水不要犯河水的好。”说完,暮兮把纸丢在纸篓里,大步离开了。
芮芮看着暮兮的背影,狠狠地握了握粉拳。
回去的时候,暮兮就靠在牧孜霄的怀里睡着了。
牧孜霄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握住她的手,细细的把玩着。
暮兮其实睡的并不熟,这段时间,她的睡眠其实很糟糕。可她不想睁眼,不想和牧孜霄说话。
车子驶的很快,暮兮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建筑,轻声道:“我们去海边的别墅吧。”
牧孜霄应了声好,知会了司机一声,司机改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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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里,暮兮再也没有提起要走的事,牧孜霄也渐渐的忘了。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缓和了不少,但只有牧孜霄心里明白,实际上他们比以前更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