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的手克制了再克制,却还是的放在了暮兮的肩膀上,专注的看着那双因为无助而涌出泪花的眼,强忍着痛问,“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了吗?那些如胶似漆的日子,你就一定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暮兮眼里的惊恐褪去了,有些画面朦朦胧胧的强塞在自己的脑子里。
“啊~!啊~!啊~!血,好多血,好多血。”她捂着耳朵尖叫着,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就像缺氧似的,拼命地喘息,拼命地喘息,却还是呼吸不了。
牧孜霄连忙按了呼叫铃,伸手去抱她,她却挣扎开了,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地抱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血,不要,好多血,好多血。思楠!思楠!!沈思楠!!!沈思楠!!!”
医生来到很快,推门跑了进来,“镇定剂。”
暮兮看进来了这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更害怕了,涨红了脸捂着耳朵吼,“妈妈!不要!妈妈!别死妈妈!妈妈!妈妈!思楠,沈思楠!求你,别死,沈思楠!!”
牧孜霄拼命地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护士熟练的挽起她的袖子,医生准确无误的把『药』水推进她瘦弱的身体。
牧孜霄眼睁睁的看着她瘫软、晕倒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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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城把托盘放到桌子上,看着她,温柔的哄,“吃点东西好吗?”
她从醒来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就连她一直粘着的尚信,都不搭理了。
他坐到床边,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心疼道:“先吃点东西。”
“暮兮,”他轻轻地唤她,小心的扳过她的脸,温柔的放在自己的手心,“该吃饭了。”
他哄着,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她似乎感觉到了他双手的温度,热热的,很干燥,很舒服,不由得轻轻地应着,“哦。”却没有做任何动作。
“看你多懒呀覃暮兮,你再这样懒下去就会变成小乖了。”子城不觉得笑了,指了指沙发上的小兔子,她起的名,叫小乖。
暮兮终于有了反应,看了看睡在沙发上的小乖,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她吃的并不多,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尚信再劝,她多一口都不吃了。
尚信的电话响了,他看着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暮兮,起身,接通了电话。
“你又在陪她?”芮芮的话问的小心翼翼,虽然牧孜霄给她解释了,但她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每天陪着一个有好感的女人。
芮芮怎么能看不出来,每次他和暮兮在一起,那笑就染上了温度,目光会不由得变亮。
她怕,真的很怕,这段感情本来就来之不易,就不稳固,她真的怕,他离自己更远。
“嗯,”尚信都习惯芮芮的电话了,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她打,只要他不接,就会不间断地打,直到自己接了为止,后来,她打,他也就接了,“刚吃完饭。”
“我,你别忘了晚上的家庭聚会,我表姐结婚的事。”
“到时候再说。”尚信挂上电话,『揉』了『揉』发胀发酸的眉头。
他就像尚家的一颗吃定的棋子,再怎么折腾,都脱不出他们的手掌心,跳不出他们给自己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