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杀了覃暮兮呢?”尚岩拧着眉,那眼里的戾气源源不断地往出溢,“你别忘了,我们废了时枫景。”
时枫景是送回来了御城,但只是吊了口命回了御城,四肢全废了。
尚岩的声音一沉,“孜霄,他是时枫卿的亲弟弟的!”
时枫卿!这个名字,终于再次正式的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有些灾祸是躲不过去的,哪怕你用尽了一千种办法,去躲避它。终有一天,在你生命中的某一天,它还是会再次找到你,降临在你身边。
牧孜霄这时候才清楚的意识到,他和时枫卿的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他的那点愧疚和怜悯,不过是时枫卿拿捏自己的武器。
更何况他动的人是暮兮,是他今生的挚爱。
牧孜霄看向晓霖,“月儿那边怎么样?”
“没联系,”晓霖也不懂,按理说月儿应该联系时枫卿的,可她却安安分分的待在国外,还报了学校去上学。
“废棋!”牧孜霄说完就往外走,“再找一遍,给我凿墙拆顶的再找一遍。把这浅醉给我推平了。”
晓霖看着牧孜霄沉稳的步伐,那掷地有声的命令,答了声是,连忙下去找人了。
尚岩瞪了眼自己身边的助理,“你还不去让人帮忙,若是明天早上我还能看到它的存在,你就不用存在了。”
助理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被冷汗浸透了,答了声是,连忙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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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缓缓地睁看眼,看着蓝『色』的画着卡通形象的蓝天白云的天花板,觉得很可爱。
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入目的就是蓝『色』的海,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荡』漾着,『迷』人而宽阔。白『色』的窗帘随着海风飘『荡』,像是一个又一个翩翩起舞的少女。
房子很大,纯实木的构架,自然而舒服。
额头有点疼,暮兮忍不住伸手去碰,才发现粘着创可贴。这才想起来,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浅醉,过马路时被车撞了,然后撞自己的车飞驰而去,是好心人救了自己。
这记忆来的有些猝不及防,好似一场梦,没有半点真实感,可自己的额头确实是受了伤的,她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也绑着绷带。
这是哪里?她想找个人问问,缓缓地下了床,自己身上的礼服已经换了,浅粉『色』的睡裙,不保守也不暴『露』。
没有找到拖鞋,她光着脚下地,往外面走去。
清凉的带着湿湿涩味的海风袭来,很舒服。
突然耳边响起了音乐声,是《梦中的婚礼》。暮兮顺着声音寻过去,穿过篱笆,是一处全玻璃建造的房子,里面摆满了各『色』的花卉,靠边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收音机,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正在低头摆弄花草。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高大,均称紧实的腰身,没有半点的赘肉,典型的超模身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男人特有的让人血脉膨胀的魅力。
可以暮兮没时间看,她一心一意的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走到门口,轻声问道:“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