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入目的就是被绑着的暮兮,她看起来很难受,身子在灯光里不停地颤着,低着头,但也能猜到她受了很多的伤。
心里酸涩难耐,恨不得把伤害过她的人葬在这海里得了,表面上却镇定异常。
牧孜霄看着眼前笑的张扬的男人,“好久不见了,时枫景!”
原本是平淡无奇的语气,偏偏却有一种千斤压顶的感觉。他比起当初的确有气势了不少,不过看起来还是那个闷『骚』『性』子。
时枫景打量了牧孜霄几秒钟,看他纹丝不动的样子,轻佻道:“牧公子越来越帅了,还是那么有味道。”
“我早就给你大哥说过,把你送到哪培养都没什么用,烂泥巴永远是烂泥巴。”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漫不经心,可能是他的姿态端的太高了,时枫景已经横走了太久了,实在是不喜欢有个人比他大哥还理所当然的教训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你牛什么,我大哥动动手指头就弄得你焦头烂额。而且,”说着目光看向暮兮,然后又看了看月儿,“你忘了你女人还在我手里。”
牧孜霄轻笑,“谁?谁是我女人?”
时枫景看了眼暮兮,“这个,”说完,看着牧孜霄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找个冒牌货我就会上当,我早就知道你喜欢的是这个,”说着狠狠地抬起了月儿的下巴。
“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蠢货,”时枫景轻蔑的瞪了眼牧孜霄,“我大哥一挑拨她就同意了,把你名义上的牧太太从牧园带了出来。怎么样?公司还好吗?被人骂连自己的老婆都利用的贱男,感觉如何?”
牧孜霄不言不语,只是带着笑意盯着时枫景。
时枫景看他一副你级别低,我不和你玩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枪就抵在了月儿的头上,“妈的,你还有什么好牛的?”
他恨,恨牧孜霄从小到大的做作,总是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自大样,恨他总是一副屈尊纡贵的站在那,让仆人给自己送饭的高贵样,恨,随着他权利的增大,在御城越横行霸道,就越狠这个在鹿城混的风生水起,像是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的牧孜霄。
鹿城的权贵尊称牧爷!牧爷!他也配,不过是他大哥的手下败将,连亲爹亲娘都不认的落魄公子。
这不是一场戏吗?月儿却能感觉到枪眼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不停地颤着,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的可能。
额头上迅速地被细汗溢满了,月儿惊恐的看了眼镇定自若,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牧孜霄,连忙喊:“霄哥哥,霄哥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时枫景看月儿激动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然后看向牧孜霄,“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说着把枪从月儿的额头上拿开,放到暮兮的肚子上,“这里面有了你的种。”
牧孜霄眸光落在暮兮的身上,她一直都垂着头,他只能通过她发颤的身体知道她活着。可当枪放在她肚子上的时候,她却连颤都不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