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长华的人都知道,长华校长的女儿爱秦泽爱的废寝忘食,秦泽却单单对灰姑娘覃暮兮情有独钟,可伶为此还闹过自杀。
可伶被戳到软肋,所有的狰狞和气势全都泄掉了,大眼睛通红,可怜巴巴的盯着覃暮兮,“你这个坏女人,泽哥哥都失踪了,你还在这里卖弄风姿,找男人。我一定要告诉泽哥哥你的真面目!你等着!”说完,转身跑开了。
失踪?覃暮兮看着可伶狼狈的背影,咀嚼着两个字,只觉得心底勉强缝上的大洞,再一次破开了。
她紧咬着唇,试着把泪水挤回眼眶,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哭,最起码不能为秦泽哭。
男人玩味的盯着木然转身的女人,挑衅的拍动巴掌。
暮兮抬头,看着靠着墙壁,躲在暗处的男人,伸出手,狠狠地擦了擦泪。
尚岩以为她会落荒而逃的,却没想到她坦荡荡的盯着自己,一身白色简单却精致的长裙,小小巧巧的人儿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甚至有些狼狈,却偏偏有一种什么都不怕的气势。
尚岩微微眯了眯眼睛,薄唇微微上扬,带着玩世不恭却不怀好意的笑,“不怕我把刚才听到的告诉孜霄。”
覃暮兮只想回一句,你赶紧告诉去,我求之不得让他甩了我,可想起牧孜霄轻飘飘却威胁味十足的警告,“我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你说对不对?”只能挫败的低下了头。
尚岩看着收拢了利刺变成了小白兔的覃暮兮,上前,俯身,薄凉渗人的语气缓缓吐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月,离开孜霄,他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我是什么人?”覃暮兮真是烦透了这句话,真想骂一句狗眼看人低。
尚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况且我离开了又怎样?他就会娶不是这种人的乔乔吗?”
尚岩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眼里尽是冻死人的寒意,“你没资格提乔乔这个名字。”
暮兮真是烦透了眼前这男人的深情,“你要真有本事的话,关起来也要把自己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死了也要埋在自己的坟头上。”
覃暮兮轻笑了一声,尽是嘲讽,“而不是把自己爱的女人推给别的男人,难道你骨子里是情圣?”
尚岩宛如一头被唤醒的孤狼,双拳紧握,青筋尽爆,太阳穴突突的不停地跳动着,“覃!暮!兮!”那语气,像是要把那三个字嚼碎了,吞咽了。
暮兮突然怕了,想着牧孜霄权倾鹿城,她惹不起,只能忍气吞声。
可对眼前这个本就厌恶自己的男人,破罐子破摔出出气算了,却忘了,能质问牧孜霄的人背景肯定不一般。
虽然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心虚地开口,“你别忘了,我是牧太太。”她只有这一个有力条件。
尚岩愣了片刻,不由得轻笑出声,擦过她,慵懒的离开了,好似刚才的狠厉只是暮兮的一场幻觉。
暮兮松开紧握的被汗水浸湿的手,叹了口气,这圈子的人没有哪个是简单的。
窗外的霓虹灯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连绵不绝,好像永远都到不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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