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矍脸色铁青的看着安逸,这个女儿是他的耻辱,就算嫁了人,也还是让他受尽同僚的嘲笑。现在居然还在这儿丢安府的脸,简直是不孝,便是挥袖喝道:“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闻言,不管是安逸还是连翘眼里都闪过一丝寒光。
可是随即安逸就抬起头深深切切的看着安矍,眼里全是濡慕。可安矍却不看她,冷哼一声进了门。安逸听着身后的讨论声,撇撇嘴角也拉着褚聂进去了。
进了门,安逸意味深长的的笑起来,眼神冰凉。你看不到不要紧,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目光啊父亲大人。
安逸此刻才好好打量起这个即将被自己报复的父亲来,步履稳健,头发没有一丝花白,身形瘦削。不管从哪儿看都能看出气度不凡。安逸却觉得无比讽刺,不就是一张脸么?
这位父亲极重名声,若是花了脸,腿也断了。那感觉,安逸想想就觉得舒爽。不过,不能急。日子还长着,不急不急。
此刻的褚聂被安逸拉着手,哦不,抓着手。只觉手被捏的生疼,顿时心里就又微微的疼起来,娘子好像比我还要惨。好心疼怎么办qaq…
不愉快的会面过去以后,安矍就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借口有事就走了。
安逸冷笑,还真是连敷衍都不愿意了呢。可惜啊,如果敷衍敷衍可以让你们死的快一点呢。
是夜,风寂寂然。安府却传出一声尖叫,随即便是有刺客的大喊。
屋内,褚聂正要穿衣下来看看,安逸拉住了他:“夫君这时出去可能会被倒打一耙哦,不如等等吧,夫君且放心,阿逸不会害你的。”
褚聂回头看了眼安逸,也没再坚持,躺回床上。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沉声问道:“可是与你有关系?”
安逸嗤笑了一声:“夫君想听什么?刺客是我能找来的吗?我一个弱女子。”
褚聂:“……”弱女子…
不多时,就有人来敲房门,褚聂起身开门就看到安矍一行人在外面。
“安逸呢?让那个孽种给我滚出来!!”安矍气急败坏道。能不气急败坏吗,刺客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和妖媚的大夫人翻云覆雨,那一下吓得他差点就不行了。
褚聂的脸从听到孽种时就变的铁青起来,正要出口说话却只觉手上一阵柔软,回头就看到了安逸晶亮的眸子。那眼里蕴着寒光和笑意,无比迷人。
安逸不看褚聂,只娇笑道:“父亲大人唤女儿何事?”
安矍气得浑身战栗,怒道:“孽女!你把刺客藏哪儿去了?”
安逸瞥了安矍一眼,道:“父亲,你是如何知道刺客就在我这里?”
“不在你这里,你为什么迟迟不来开门?你在做什么?!”
安逸忽然就笑了,便是郎朗道:“我当然是和夫君在做正常夫妻会做的事啊,不然父亲以为我在做什么?”
“再说,就算是藏了什么人,我也就只藏了我夫君在屋里,父亲大人,夫君还在这儿呢,你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毁女儿声誉了吗?”
此话一出,别说是褚聂,就连安矍和大夫人也是一阵脸红耳热。安铃则大声斥道:“你简直不要脸!”
安逸不为所动,淡然道:“我们夫妻,三纲五常延续子嗣,天地之礼那里就不要脸了?反倒是姐姐你,明知这儿有外男却还是往这儿凑,不知是谁不要脸。”
安铃气得满脸通红,这等诛心的话要是传出去,她以后哪里还能嫁个好人家??
大夫人见此,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老爷。”
安矍一听就开始暴怒,叫道:“孽女不孝,动家法!”
褚聂冷哼了一声:“安尚书,你当本将军是死的不成?本将军的夫人,你也敢动家法?动的是谁的家法?!”
长期弑杀的暴戾气息释放开来,,饶是安矍也是一阵脑门发汗。安铃更是吓的瑟瑟发抖,这个将军果然是杀人如麻可怕极了。
安逸见此,心上也是暖暖的。看不出来这个傻缺将军还是挺可爱的么,就凭护着她这一点,安逸决定,这个傻缺将军以后自己就护着了。褚聂这时还不知道安逸因为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把自己纳入了保护名单,心里正在暴怒,还隐隐对安矍有了杀意。
安逸也是乐得看热闹,笑笑的不说话。这时安铃忽然大叫道:“连翘!你的那个丫鬟连翘呢?她在哪儿??她不是一向和你形影不离的吗?今天这么大动静她去哪儿了?!”
安逸心里咯噔了一下,正待说话,褚聂却先开口了:“本将军让常山和连翘二人回将军府拿些被褥过来。”随即冷哼一身道:“我将军府虽然清贫了些,但被褥好歹还是软和的。不像贵府。”言语之间满是蔑视,安逸听着感觉有点不大对,这将军说话带刺哦。不过,听着可真是讨喜。o(n_n)o
安矍此时脸色极其难看,狠狠瞪了安铃一眼。道:“那就不打扰将军好生歇息了。”随后就要走,看也没看安逸一眼。
“安大人好大的架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本以为没事了的众人忽然听到褚聂不依不饶的声音,安逸觉得,这将军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呢??今晚真是开心呐。
安矍面色不善的转过身来,就看到刚刚还一脸杀气的将军冷笑的看着他:“怎么也该跟我夫人道个歉吧,你们可是吵到我夫人睡觉了。”
这话说得,怎么说呢。安逸觉得身边的褚聂好像忽然就无比帅气且高大,并且好像这个时候别说十万大军,就是百万大军他也能破之如竹。
额,其实就是霸道总裁加上忠犬设定的城乡结合范儿……
现在,安逸默默决定抱紧将军大腿以防日后不测。褚聂如果知道日后让他欲生欲死的调戏生活是从今天开始发芽的,恐怕就不会如此热心的维护安逸了……
而安矍,听了这句话就气得浑身战栗起来。然后转身就把刚刚还在床上和他缠绵的大夫人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