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君王降临,立刻通天,前往鬼界助我袭杀严氏,痛饮君王心血,我可以天道魂保你无恙,并证道君王,且以鬼界与严氏海量军团气运,助你晋升序列零。”
“若你不来,我死,君王境,序列零,你再无机会!”
魔界王宫。
魔祖听着脑海里响起的这两句话,没有太多犹豫,立刻站起身踏出皇宫。
这段时间,叶安早已联系过她,帮助她破解气运手环,并留下了隐秘的精神世界联系方式。
两人交流并不少。
其中常常谈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珩氏对你的态度如何?
这个问题直接涉及到更关键的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跟珩氏摊牌?
珩氏态度很平淡,从始至终。
这让叶安感觉,狡诈的珩氏可能一直防备着魔祖。
当年都是与老天道共同生活过的人,难道他们会不知道,他们的气运手环在天道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吗?
想来是知道的。
所以这段时间,珩氏几乎没有与魔祖有过交流,仿佛已彻底放弃这一枚棋子。
那么,让魔祖打入珩氏内部从中瓦解珩氏的计划就不可行了。
人家都不信任你,怎么可能让你打进内部?
所以叶安认为,魔祖这张牌能用就先用。
不过魔祖就像是个不讲理的老女人一样,虽声音好听,长的好看,但也挺让人无奈。
“君王境,序列零,老娘就要这两个,你能给我,我就出手,给不了我,我就不出手。”
这让叶安逐渐明白为什么珩氏都懒得理这个老女人了。
她不与任何人进行情感上的桥接,只有钱钱钱,仿佛一位超级雇佣兵,谁给钱就帮谁干事。
这就是魔道所尊崇的无忌吗?
叶安不明白,但也不重要,天明先生说了她会与人间并肩作战,那叶安也信任就完事儿了。
不过叶安一直不理解,看不懂魔祖。
她这样的人也有家国情怀吗?
满眼力量,境界,实力的一个人,理论上来说是最容易被天界的诱惑打动的。
余善,天下苍氏视为己任。
修罗祖,成为圣天使之王就是他的梦想与荣耀。
妖祖虽对妖界大陆没有极深的情感连结,是一个把自己小命放在首位的家伙。
但他也有尊严。
大圣说服妖祖最大的理由只有一个,你不想骑天界人吗?
反过来就是,当年妖界被神界,天界欺辱,被他们骑在胯下,这些事让这位鲲哥一直耿耿于怀。
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哲学问题。
活下去重要,还是把天界人骑在胯下更重要。
答案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所以他不可能站在天界那边再被人骑在胯下,自然会为自由与人间而战。
魔祖又是为了什么?
这种无拘无束,哪里开价高就为哪一边出手的家伙,为何会说出可以为人间奋战至死方休的话?
叶安都觉得是在骗人。
女人心,海底针,完全看不穿。
但总之,能打就好。
魔界王宫前,魔祖步步生黑莲。
她的双眸忽然染上了一层血色,极致的仇恨与杀意在这无人的一刻盛放。
为什么?
她清楚的记得,当年差一点。
她就差一点,就要被严氏凌辱了。
珩氏看似是个色胚,但其实那只是一种伪装,严氏才是真正的色中魔鬼。
在伊始纪元的大战上,若不是她忽然顿悟苍天力的终极解法,将会被困在锁魂桩上,被那个恶心的东西侵占。
所以其实根本不需要叶安开价。
只要严天帝赶来。
她这个不讲道理的女人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珩氏懒得接触魔祖就是因为当年了解过这个人间老处女。
他知道对方会千方百计的摆脱气运手环,并对严氏出手。
不然也没办法。
她可是一个圆满苍天力加十四重加一界之祖的实力,珩氏在天上可教训不了天下的她,元帅还是国师去都未必能打的过,难不成自己去?
这一口锅无论如何都要背,但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没关系,珩氏一般人捏不动,不是因为很硬,而是因为太软,像棉花一样。
珩天帝都想好了,若严氏震怒,前来找自己问罪,一哭二闹三上吊,一问三不知,然后割点气运割点人过去,完事儿。
论苟,珩氏是专业的。
“一个女人的怒火。”
珩氏看着天眼中的画面,暗暗咂舌。
毫不犹豫,直接通天,会不会被规则打死,事后该怎么办,一概不知,先弄死严氏分身再说。
严氏的人间体踏入鬼界的那一刻,整个界域皆在震荡,苍穹被无边的强光淹没,即便是天鬼域的鬼界强者也在这一刻短暂的失明。
但并未持续太久,严氏人间体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厉鬼界,速度飙升到极致,化为一道光,几乎只用了一秒多的时间便看见了叶安。
叶安失去一切力量,垂着头,被三尊统领死死控在手心里,无法动弹,宛若案板上的肥肉!
三尊统领连忙回身尊称了一声陛下,但是严氏根本没听到,眼里只有叶安,眼眸中是近乎实质化的贪欲,嘴角疯狂上扬,掌心里递出十五重的力量,无差别的朝前轰去,怕是那三尊统领也会在这一击下灰飞烟灭!
可当严氏的掌心即将触碰到叶安眉心的刹那。
他清楚看到,叶安微微抬头,嘴角咧起,隐没在黑发中的双眸中满是讥讽。
“意志链接。”
“转换。”
藏在叶安大脑深处的魔祖印记骤然绽放出苍天之光!
下一秒!
严氏与三尊统领的瞳孔蓦然收缩。
叶安的身影突然消失,无论严氏怎么在其中微操都控不住。
因为即将降临的是一位真正的天人!
“咻!”
转换生效。
严氏面前。
那张紫纹密布的绝美脸庞浮现,她的眼中杀意弥天,但嘴角却是微微扬起,凶悍且诡谲。
“好久不见,严氏。”
严天帝暴怒道:“是你这个贱女人!!”
她一手叉着腰,身子挺拔,仍是那一袭布料简约的紫袍,雪白的修长的双腿在风中若隐若现,一袭及腰黑发精致的盘着,脚踩着黑红色的高跟,脚背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