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挡在安芮欣面前的高大男人被一拳砸倒在地。
而施以这一暴|行的男人则一脸淡定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湿纸巾,里里外外擦干净自己砸人的那只手,走到安芮欣的身边,牵住她的手,侧身将人护在身后。
“你怎么过来了?”安芮欣瞧见季成泽过来又是诧异又是欢喜。
“看你那么久没下来,担心你出事。”季成泽说着扫了一眼正从地上爬起来的阿诺德,寒声问道,“他刚刚有对你做什么吗?”
安芮欣紧握住季成泽的手,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没碰我。”
季成泽的脸色这才算是好了些,天知道他刚刚走过来瞧见这个男人站在安芮欣面前的时候,他有多想冲着他的脑袋开一枪。
可惜,他手边并没有枪支,只得送这男人一个最原始的拳头,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季成泽这一拳头可没留情,阿诺德捂着自己迅速肿起的侧脸,只觉得满嘴都是血腥味。
冲着边上吐了口血唾沫,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的便是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的场面,阿诺德面上的表情有了一瞬的僵硬:“你们……”
季成泽将安芮欣挡在身后,迎视着阿诺德眼睛,冷冷道:“刚刚那一拳,是为你之前在休息室对我妻子无礼。回去告诉你家的那几位老家伙,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会再为难你的家族,但若是有人不识相的话,我既然能逼得你们家濒临破产一次,就能让你们家濒临破产第二次。第一次是警告,第二次可就是动真格的了。”
阿诺德脸色微变,看着男人的脸,很清楚眼前之人并没有在开玩笑,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
“另外。”季成泽恍然忆起安芮欣当日为了脱困,曾经踹过这人的下半身,冷冷一笑:“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碰她,我一定阉了你!”
语毕,拉着安芮欣直接越过阿诺德便往外走去。
阿诺德还没来得及从“安芮欣竟然是这个男人的妻子”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便被季成泽的威胁吓得生生打了个寒噤,莫名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
等到他反应过来之时,只看到两人远去的背影,脑子猝然一热,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安,如果我放弃对你的念想,我们能够做朋友吗?”
季成泽的脸一黑,转身便想再补一拳。
安芮欣紧了紧与其交握的手,就这么以背对着对方那个的姿势道:“抱歉,我还没有心大到跟一个曾经想要强迫我的男人做朋友。在此,我也奉劝阿诺德先生一句,下次真喜欢上一个人,别再用这样不入流的方式强迫对方,否则,你这辈子也没办法拥有你想要的。真正的感情讲究的平等,强迫或者将就而来的感情脆弱得就像是桌子边缘悬着的玻璃杯,随时可能掉落,不堪一击。”
说完也不管阿诺德如何反应,跟着季成泽迅速离开,留下阿诺德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停车场,一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