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狱之后屡战不败,龙花派很快成为一支后起之秀可以横行于监狱的每个角落,而火爆女是第一个加入我们的,同时火爆女变成了龙花派的二当家,如今可谓风光无限。
我听闻最近水里火见了火爆女都要绕路走,心里在组织如何讨好的言辞;猪婆自认倒霉和火爆女同关在一个房间,天天提心吊胆她会报仇以致每夜都无法安然入睡;当然也有不少心里不服气的,如牛b妹虽然不再直接找火爆女麻烦,但是无时无刻不在伺机算计。
“真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威风过!”娜娜走在我的身边,轻松得意。
她留意到平时最想整她的水里火一看到她连忙低下了头,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去。
“原来抬起头呼吸也顺畅了!”一枝花也跟着起哄道,一枝花索性脱离了女囚的帮派,和不少平时被欺负的女囚加入了龙花派里面。
“别说得这么夸张,总之人不犯我们,我们也不犯人,共建和谐监狱嘛”我笑着看火爆女,同时观察到周围仍有些人的眼神如暗箭,其中有昨天偷袭的人,她们和牛b妹站到一起,男女混杂。
另外一边两个狱警来势汹汹,看情形是冲着我来的。
“看来我不能罩你们多久了…”我站起,那两个狱警已到跟前,给我戴上手铐。
火爆女被送上囚车之前,看到发现唐淑琴和李华脸带兴奋的表情,一团团的疑窦又涌上心头,我心道应该是这两个女人将司徒狱警做了,然后我今天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怕是引起了狱警们的怀疑,他们怀疑是我杀了司徒。
关着我的囚车刚开出监狱的大门,我远远的看到很多人就朝一枝花和巨无霸她们围了上来,好比几只老虎包抄一只绵羊,也许心里想的不是如何打败而是如何瓜分。
我被扭送到一件陌生的警局,检察院决定从新控告我的故意伤人罪,那些警察看她有什么需要补充。
“我不是凶手,之前在澡堂,我们被另外一群人围住,我们这才出手打人,而且司徒我们可是碰都没碰,应该是一个姑娘杀了她!”我据己之理力争。
“一个姑娘?”那些警察的疑问不是惊讶而是冷笑,“一个姑娘有再大的能耐能杀一个狱警?而且司徒比男人还要强壮!”
“我不知道。”我不想辩解了,一来没人会相信我这么荒谬的理由,二来怕自己的越狱计划也因此暴露。
“那么大的事怎么能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呢?你不会是来之前把脑漂白了吧?”盘问的警察又摆出了“权力不可欺骗”的威严,训斥道,“你别把我们警察当猴耍!”
我无奈,只能将不满暗泄在心里:我岂敢啊?就当是把你们当猴看也没什么不对,这世道是猴耍人不是人耍猴。“总之那姑娘长得高高瘦瘦的,你们将她找出来就知道我没说谎!”
“那她叫什么?还有什么特征?”警察疑惑地看着她。
“我就知道她叫做李华,高高瘦瘦的,还有她貌似被司徒欺负过,所以才报复!”火爆女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李华和司徒接触的时间确实是很短,甚至都没有正面对视过,但到底是怎么杀了司徒,我真不知道。
“哦,这位小姐,一个顶尖的抽象派画家也不能单凭‘高高瘦瘦’四个字画出轮廓来。”那警察放下手中的笔,瞟了一下火爆女说,“我记得这次的裁判官也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不如你让她过来,让她为你作证。”
我着实被眼前的警察气得胸口发闷。这么会说话为何不加入德云社说相声去?
“不过我们也帮你安排好了律师,他对这方面的官司很有经验,待会就安排你去见他,看他能不能帮到你,你已经被死缓了,如今又杀了人,恐怕你逃不过这一劫了,当然给你律师也只是延长一下你的生命而已。”
我被两个警察监护着去了一个律师所。但没有一个律师肯为我辩护,他们都一致认为,我是变态杀手,现在又杀了狱警,罪无可恕,眼睁睁的看着我,恨不得我立刻去死,那眼神也是毫无人性,就像是一头头猛兽,正在看着刀俎鱼肉般的我。
所以我还是被押回了监狱,本来是半年死刑,如今已经被判成一个月缓刑了,监狱澡堂里依旧是一天中最热闹的地方,每个囚犯都想借水洒身上时尽情洗去身上的灰泥、淡却内心的污浊。然而,那紧紧拉着帘子的角落失去了平日的风采,显得很鸦雀。
我默默的回到了案发的地点,突然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没人!…”说话的似乎是李华,我探过头,发现浴室的下方,竟然被丽华和唐淑琴挖出了一个大洞,这两个娘皮竟然想越狱!
我悄悄的跟了上去,看到唐淑琴慢慢地掀起了浴池下方洞穴排水沟上的铁丝网,小心翼翼之势犹如拆弹专家在拆除一颗定时欲爆的核弹。
“行了!”激烈的心跳使她的发声失真。
李华走近,两人相互报以微笑,那微笑在颤动,形如两人约好了牵手跳海殉情而后得以重生那般。
“现在快到查岗的时间了,不如等到明天吧?”李华问道。
“不行,明天就失去了一半的勇气了!”唐淑琴深知一鼓作气,再鼓泄气的道理,坚决地说。
“可是那…”李华担忧的看着远处,我顺势看过去却已经可以看到那狱警的影子了。
“你先来,我随后!”唐淑琴把看风的事换过来做。
唐淑琴看着手表也看看那不断走近的狱警,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仿佛那狱警正在和时间赛跑。
“快点!快!快!”李华喊着。
唐淑琴见那狱警离自己只有五步之遥,卸去把风之事,转身而去。
“唐淑琴和李华,就剩你们两个了!动作快点,别磨!”外面传来了声音,我暗骂,他奶奶的,这两个女人竟然还有外人接应!
而那狱警走到那洞穴出口的铁丝网口子上。
外面的故意用挖苦的语气把“磨”字说得那么富有歧义是因为那个人不能早一点离开澡堂这个最肮脏的地方,而这每次都是拜唐淑琴和李华所赐。
澡堂这能使人干净的地方在她的眼里却是最肮脏的地方,好比有些人认为学术能使人找到光明,但是学术界恰是最黑暗的。
另外来了一个狱警用警棒不耐烦地在我身后,遮着的布帘上随手划了几下,激起几道布浪,只可惜唐淑琴和李华没能如那帘子那般知趣地作出反应,而我看的真切,连忙从布帘的另外一侧回到了旁边的浴室里面,我预感要出事情。
“男浴室竟然有女人的拖鞋!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赶了!”那狱警气得想让两排牙齿打架,但里面仍无声响。他挑开帘子一看,里面竟是空空的,只有重重的一层水汽,排水沟上的铁丝网布满肥皂泡。
“有没有看到唐淑琴和李华?”那狱警看到帘子里面没有人,却不见她们走出澡堂的影子,顿觉有点不妥,在澡堂翻了一遍最后问在旁边洗澡的我。
“那么多人进出,我没有留意。”我不当回事地说,“没在里面便是出去了。”
恐怕现在的唐淑琴和李华在一个漆黑的洞里缓慢爬着。
也许那洞窄得只能容她们的身体笔挺而过,换了猪婆的话,她的头可以探进洞里,屁股无疑只能留在洞口翘着。
而劲爆却在这时候响起,那个找不到人的狱警,立刻拉响了警报,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一间浴室里面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