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聿感觉到她的僵硬,揽着腰的手收紧,迫使她往自己怀里靠。
两人亲密的动作让人无法忽视。
傅容礼看过来的眼神意味深长,时绥不用想也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难道安窈就是他为傅容礼选的联姻对象吗?
她下意识看向安窈,只见安窈正神色复杂地盯着傅时聿,似乎在想什么。
时绥有那么一刻觉得,缘分真的很奇妙,明明几天前还是毫不相关的一个人,可短短几天里,竟然有这么多的牵绊。
忽视私下的暗流涌动,傅容礼笑着接话,“是啊,当时时聿刚回来,安窈见到他的时候才十二三岁吧?可惜后来你们去海城发展,两个孩子的缘分就断了,如今事业回归,既然回了北城,我们两家以后多走动走动。”
他看了傅时聿一眼,“不打个招呼?”
“安伯伯,安伯母。”傅时聿颔首示意,然后低头对着时绥亲昵道,“你别怪我,我是真没认出安窈。”
“这位是?”
傅时聿挑着眉道,“我妻子。”
时绥朝他们笑笑,也跟着傅时聿喊了一声。
安父安母面面相觑,脸色有点僵硬,安父咳了一声,“竟然结婚了?怎么没听说过?”
傅容礼,“没对外正式公布,不过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们刚回来才没听说。”
安父尴尬地笑了笑,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太对,连忙笑着打趣,
“真没想到啊,时聿年纪轻轻就步入婚姻。都说三十而立,可你还没到三十吧?事业家庭双丰收,我可看到傅氏这个月的影响力在国外都上了头条新闻了。可惜不是我女婿,没福气啊。”
傅时聿勾着唇,表情淡淡,“过奖。”
安窈站在旁边,尴尬的脚趾要抠地。
她老爸在说什么啊,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傅时聿?还说什么要嫁给他的话?十二三岁那会儿自己正是喜欢看帅哥的时候,怎么可能记不住傅时聿这样的长相?
为了攀附傅家,这样的谎撒着也太低级了。
还有傅伯伯,为什么也跟着瞎凑热闹?
安窈看不得父亲当着自己的面胡说八道,尤其还怕时绥误会自己骗她,赶紧想解释一番,于是对着父母道,“你们长辈先聊,我带他们去吃点东西。”
说着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拉着时绥就往自助区走。
时绥被她拽着,傅时聿自然也跟着他们过去。
等到了自助区,安窈举手发誓,”绥绥,我爸他在胡说,我根本不认识傅总,也没说过那些话,你别以为我在骗你啊,我要是撒谎天打雷劈。”
时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解释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扯下她发誓的手,“你这是做什么!别胡来。”
安窈笑着,“那你相信我不?”
时绥浅笑着点头。
然而幽静的眼眸垂下,安窈父亲撒不撒谎是其次,傅容礼和安父的合作才是关键。他们一唱一和,安窈也许没听明白,可她却是明白的。
安窈就是傅容礼给傅时聿找的那个所谓能与之匹敌的人。
也许是她的情绪变化太过明显,傅时聿感觉到了,不过并没有问什么,而是表情疏淡地盯着她的侧脸,低低地说了句,“等会儿免不了喝酒,吃点东西垫垫。”
安窈附和,“对,对,赶紧吃点东西。”
然后侧耳在时绥耳边道,“东西我等会让我弟拿来给你。”
说完退了一步,对着两人道,“你们先自便,我去招呼一下其他客人。”
安窈走后,时绥移开了傅时聿的手。
傅时聿拿了点吃的递给她,解释道,“别胡思乱想,我确实不认识她。”
“嗯,我知道。”时绥拿过盘子,低着头应了一声。
傅时聿皱起眉,打量了她两秒,正要说什么,保镖突然走到身边,“少爷,傅总请您过去。”
傅时聿面无表情道,“没空。”
保镖为难,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绥推了推他,“别这样。”
男人一动不动,“不去。”
时绥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微恼道,“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不去,你爸会以为我拦着你。”
“让他这样认为有什么不好?”傅时聿勾着唇笑了下,“我不怕被人说成妻管严,你介意什么?”
时绥白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一直等在身边的保镖,“你先过去吧,他马上去。”
保镖松了一口气,转身去回话了。
时绥叉起一块鸡肉递到傅时聿唇边,然而男人不张嘴,垂眸盯着她。
时绥没好气,“吃点东西,你过去的话肯定得喝酒。”
“你求我。”傅时聿眸底含笑。
时绥才不惯他,瞪了他一眼就要收回手,却被男人扣住手腕,凑上去,一口吃下鸡肉。
早这样不就行了?
时绥心里笑他幼稚。
“继续。”男人等着。
于是时绥只要接着喂他。
男人一边吃着喂过来的东西,一边拿着桌上的小蛋糕塞进女人嘴里,等她咽下去时还不忘给她擦擦唇角。
两人旁若无人地喂食,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腻歪。
直到一盘子食物都进了他的肚子,时绥才撇着嘴道,“就当我还你之前喂我的恩了。你过去吧,别让他们久等。”
“你一个人没问题?”
时绥摇头。
“那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去就来。”
“嗯。”
傅时聿走后,时绥百无聊赖地吃了两口东西,就没胃口了,眼神不时地瞥向傅时聿离开的方向,然而被人群阻隔,什么也看不到。
安窈的生日宴加上安家回归北城,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时绥甚至看到了白雪,不愿与她对上,正想要找个地方坐着等傅时聿,然而一转身就差点撞上来人。
“当心。”温润的熟悉男声在头顶响起,见他伸手要扶住她时,时绥很快退了一步,保持了彼此的距离。
凌成周无奈,“你不用这样逼我如蛇蝎,我对你没有恶意。”
时绥摇头,“不是,只是怕人误会。”
“谁?傅时聿吗?”
凌成周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你别说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时绥没说话。
关于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没法说清。
她不想和凌成周站在这里讨论这种问题,朝他点点头,避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
时绥心里对凌成周计算得很清楚,.qqxsnew
早之前两人已经恩怨两讫,各不亏欠,可是在这之后他又帮过她,她无法像之前那样对他疾言厉色,最好的对待就是保持距离。
她避开人群,走到人少的地方,转过头看,凌成周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