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觉得搞笑。
实在太中二了!
他这是拍电影吗?
本应该是拒人千里的霸道总裁,却硬生生把自己变成言情戏男主角,
实在太不忍直视了。
时绥真想告诉他,那一束花和他的气质太不般配了。m.cascoo.net
忍不住笑,时绥怕让傅时聿羞恼,转动了轮椅背对着他。可惜忍不住抖动的肩膀仍然泄露了她的动作。
傅时聿脸黑了几分,手中的玫瑰花也变得烫手了。
他伸手按住电梯按钮,没好气地说了句,“还不进来?”
时绥忍住笑,长长的“哦”了一声,慢吞吞推着轮椅进电梯。
男人僵着表情,松了手,电梯很快到一楼。
门开了,时绥推着轮椅先出去,傅时聿一手拿着花束,也不看她一眼就往餐厅走。
时绥微微地抿开唇,扬起声喊住他,“花不给我吗?”
傅时聿转过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时绥跟上去,伸手等着他的花。傅时聿撇过脸,傲娇地把花束递进她的怀里。时绥无声地抿着唇,一只手揽着花束,凑上去闻了闻花香,轻声感叹,“真香。”
傅时聿的脸色终于好了些,也悄悄松了一口气,走到她身后,推着她一起去了餐厅。
林姨正在准备早餐,见到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出来,不由地笑开颜,强行替某人说好话,
“少夫人你不知道哦,少爷一大早就让人把花送过来了,地上的玫瑰花瓣都是他自己弄的,怕别人弄打扰到你睡觉。”
时绥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情绪。
其实虽然她之前笑他这举动太搞笑,心里却还是感动的,知道他这是为了讨好她。
也许是表达歉意,也许是求和,无论如何,这份心意是真的。
只是,她不允许自己的情绪外露。
她和他的关系仅限于此就够了,其实发展到现在,时绥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傅时聿对她有好感。可是这些好感对她来说没有丝毫实际的意义。
他们之间存在太多阻碍了,除了他的父亲不希望他们在一起,还有沈秦如的存在。
更因为她要做的事对他注定是欺骗。
一想到这些,时绥再多的感动都变成了平淡,只是客气地说了一句,“谢谢,辛苦了。”
并不是意料中的反应。
网上那些留言里说的感动也丝毫没出现在她的脸上。
傅时聿浓眉皱起,不由得怀疑那些留言的真实性。
一顿早饭在静谧诡异的气氛中度过。
吃完早餐时绥才想起来她说过今天要去送傅文舒,于是连忙喊住正要走的傅时聿,“你是不是要去机场?”
傅时聿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嗯。”
“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她想让林姨帮她,可喊了半天林姨不知道去了哪里,人不在,她一个人穿不了。
眼前只有一个傅时聿。
她一咬牙,决定自己先试试。
回了衣帽间,她找了一遍衣服,发现竟没一件能单独穿上的。
如果是夏天还好,找个连衣裙一穿就行,可是冬天的衣服……她看着之前傅时聿叫人给她准备的衣服,最简单的裙子都是贴身的,她左手裹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根本没办法一个人搞定。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傅时聿走了进来。
这一次,他二话不说从衣帽间里找了件黑色的毛呢连身裙,伸手要替她把睡袍解开。
时绥紧张地握住领口,“你……我自己来。”
傅时聿淡淡地道,“你再纠结见不到人可不要怪我。”
他胳膊里勾着裙子,站在一旁挑着眉看她,也不强迫,静静地等着她。
时绥没办法,只好妥协,脸一撇,手指解开腰间的细带。
不是她故作姿态,之前两人上床归上床,从未在大白天坦诚相见过,而且还是要对方帮自己穿衣服这样尴尬的事情。
时绥红着脸,手指都变得僵硬了。
傅时聿垂眸看着她手指拂开肩头的睡袍,露出白皙瘦削的肩头,紧接着睡袍整个滑落,里面未着寸缕,漆黑柔顺的长发遮住了大部分的肌肤,从他的角度却依然可以看到令人血脉膨胀的美景。
傅时聿深眸微眯,喉结滚动几番,直觉一股热意直往下窜。他闭了闭眼,弯腰把裙子从她头上套下,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伤手套进袖口。
两人离得太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时绥闭着眼,她不好意思看,感觉到他的靠近,她连呼吸都慢了几分。
伤手被套进了袖子,另一只手她自己就可以完成了,时绥刚要睁开眼睛,下一秒,脸被抬起,男人温热的唇落了下来,变成了掠夺的深吻。
时绥呼吸一滞,眼眸缓缓睁大。
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一幕太过刺激了他,男人吻得有些失控,他甚至想把穿上去的衣服再脱回去。然而时绥率先推开了他,她气喘着提醒,“要来不及了。”
傅时聿脸色不太好。
这种情况她都能这样冷静。
这个女人的心是铁做的不成?
但她说的是事实,他也不好继续。时绥红着脸套完了另一只手,整理了一番,傅时聿替她拉好了后背的拉链。
穿戴好之后,傅时聿又帮着她套了件大衣,两人才出门。
到机场贵宾室的时候,傅文舒正垂着脑袋坐在沙发里,身边还跟了两个类似保镖的人。不知道是出于监视还是保护。
周岚和傅容廉都不在。
当两人走到她面前时,过了几秒,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他们。
见到时绥时,她的表情一瞬间的皴裂。
“你来做什么?”
时绥淡淡地看着她,“来送送你。”
“不需要你假好心。”
时绥扯了扯唇,抬头问傅时聿,“我能和她单独说一会儿话吗?”
傅时聿沉默了一秒钟,颔首离开。
身边的保镖并未走,而是隔了几步之外,傅文舒见状嘲讽了一句,“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时绥没理会她的讥讽,面无表情地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就是因为傅时聿吗?”
“不然还有其他原因吗?”傅文舒扯了扯唇,眯着脸冷笑,“傅家直系中,只有我和他关系最好,他一直把我当亲妹妹疼,我占据他所有的宠爱,自然见不到他的心在别人身上。”
时绥忍不住道,“你这种感情是病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