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的出现勾起管宛心底刻意埋藏的记忆,她不能让这个豺狼继续留在秦家。
记忆中,她并未得罪过老管家,甚至和他没有任何瓜葛,怎么都想不明白,管家为何故意制造车祸取她性命,还为此不惜得罪秦老太太。
管宛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老管家和她存在某些隐形仇恨或者利益瓜葛,如果这次留下他,便等于给自己和即将出生的孩子留下一份危险。
她可以不计较当初,但是,不能不计较以后。
……
今晚,管宛住的还是她之前的那间房,里面摆设与离开时差别不大,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她打开柜子翻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一把应急用的小手电,打开手电试了试,便见一柱白光平行远去,电力是满的。
她又从房间找来纸笔,按照符用纸张的大小将纸片裁成小块,然后迅速勾了几道常用符令,以备不时之需。
按照之前的记忆,所有下人的房间都安置在地下一层,老管家也不例外。
管宛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出来,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绕到防火通道,从楼梯间悄悄下去。
地下一层的空气不是很好,刚跨出楼梯间迈入楼道,便能闻到淡淡的霉味。
她用围巾将手电包住,再打开,灯光便黯淡许多,不至于太容易引起注意。
秦辰默默飘在她的身侧,目光从楼道两边的房门门牌上游曳而过,一路行至尽头,才看见管家的房间。
管宛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黑色的房门,门上是一个银色标牌,写了管家的名字——陈泰临。
这是管宛第一次知道老管家的全名,陈泰临?她记住了。
秦辰见她站在门前不动,准备先进去给她开门,不料竟被她伸手拉住,他回头一望,却见管宛从怀里掏出刚才画的符纸,翻了翻,从里面掏出一张贴在门锁上,然后朝他轻轻一笑,竖起剑指,念决,房门咔哒一声,自动弹开。
她微笑着朝他挑了挑眉,转身走进房间,又将房门锁上。
屋内,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广告,音箱里的声音很大,盖住男女交合的喘息和呻吟。
管宛微微拧眉,还未继续往里走,就听见有些耳熟的女声狐媚的低吟,接着,床椅摇晃猛然剧烈,咯吱咯吱,随着女人舒爽的一声尖叫,摇晃之声骤然停息,细碎的亲吻随着粗重的喘息如潮水传来,管宛的眉头越发蹙紧,暗叹来得真不是时候。
此时,秦辰刚刚进屋,就赶上这么销魂的一幕,虽然看不见画面,但是光听声音,他的身体已经迅速僵硬,英俊面容陡然变黑,调头准备出去。
管宛察觉出他有退意,赶紧勾手将他拉住,瞪着眼睛不许他离开,秦辰捂住半边脸僵硬的点点头,垂下眸光扫一眼女人的肚子,哀怨地长叹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等到室内缠绵寂静,空余音箱中的广告一遍遍回响。
管宛抬起右脚准备进去,却听见年轻女人带着柔软的哭腔说道:“你当初跟我说秦家的家产以后都是你的,我才答应跟你,可现在好几年过去了,眼看小少爷就快出生……你、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家产?
管宛惊怔在原地,又闻打火机的声音咔嚓响了一下,屋里顿时染遍熏人的烟味,老管家吸了口烟,皱着眉头讽刺道:“你以为我不想?那丫头是个妖女!连货车都撞不死她,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