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十年。
季西洲41岁,江南意36岁,季念17岁,季熠10岁。
这十年来,江南意没有任何的改变,在季西洲的宠爱下,她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江南意。
她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家里的一切有季西洲。
季念从小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很有自己的想法,倒是季熠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季西洲。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还是脑子,都遗传到最好的,10岁已经跳级念高中了。
季念文化课不够弟弟好,但是在艺术方面特别是钢琴,还没成年,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奖项都拿了个遍。
“谢谢你,送我回家。”
17岁的季念到了青春懵懂的时期,长着一张甜妹的脸,收获了学校一大批男同学的喜欢。
“没事,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男同学扶着自己的自行车,瞧了眼她身后的大别墅。
季念赶紧摇头,要是被自己的爸爸看见,她八成是别想自己去上课了。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明天见。”
季念说完再见蹦蹦跳跳的往家里跑,路上被自己的弟弟拦住了。
“季熠,你干嘛!”
10岁的季熠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比季念成熟多了。
“那个男的是谁?”
季念眨了眨眼睛:“要你管啊,走开。”
季熠挡在她的面前,一副不说清楚不给你进去的样子。
季念被这个小鬼头逗笑了,小小年纪管的还不少。
“就一个同学,顺路送我回家。”
季熠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听着怎么那么像渣男语录。
“季念,你脑子进水啊,这一片只有我们家,他说顺路就是骗你的!”
季念只不过是看起来傻,心里可不傻,只不过是没有拆穿而已。
反正那个男同学不是自己的菜,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了。
“行了行了,小管家仔,我饿死了。”
季念揉了揉他的头发,赶紧跑进屋子里。
季熠站在门口,无奈的摇着头,自己的这个姐姐就是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太单纯了。
“爸爸!”
季念扑到季西洲的怀里,小脑袋一直在他怀里蹭。
“季小念,刚刚送你回家的男孩子是谁?”
季西洲不是古板的人,孩子大了,想谈恋爱是正常的,他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了。
季念瞥嘴:“爸爸你怎么还偷看啊!”
“你这污蔑人的本事见长啊,我下班经过,是你自己没看见我的车。”
季念长的越来越像江南意了,季西洲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被外面的猪拱走了。
“就是一个同学,顺路送我回家。”
“看来我的女儿在学校很受欢迎啊。”
江南意从楼梯上走下来。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江南意去出差两个月了,季念和季熠想的不得了。
“下午刚到,谈恋爱了?”
季念真是服了自己的父母了,怎么一脸八卦的样子。
“没有!普通同学!我好饿,张妈开饭了吗?”
季念赶紧离开客厅。
季西洲和江南意对视一笑,起身往饭桌走。
婚后15年。
季西洲46岁,江南意41岁,季念22岁,季熠15岁。
季念大学毕业了,开始环游世界的计划。
季熠考上了京城大学。
这一年,46岁的谢芷岑在英国去世了。
陆云廷开始一蹶不振,整天把自己关在和谢芷岑的房间里。
某天晚上,睡着了的江南意,耳边传来小声的哭泣。
“老公?”
“吵醒你了?”
窗边的月光照进来,江南意发现了他眼角的眼泪。
季西洲从不是爱哭的人,除了自己能让他掉眼泪的没有几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
江南意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季西洲的脸蹭了蹭她的手掌,眼泪掉在她的手上。
“云廷自杀了。”
江南意的瞳孔闪了闪,没有很意外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伸手抱住蹲在地毯上季西洲,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陆云廷,江言澈,陆云起,他们在季西洲心里的位置不比自己轻。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是她想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
“意意,你会离开我吗?”
“我的家在这里,我的爱人在这里,我的孩子在这里,我还能去哪?”
季西洲用力的抱住她,拼了命的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季西洲,我不会走的。”
婚后20年。
季西洲51岁,江南意46,季念27,季熠20岁。
这一年,季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环球旅行的季念突然带回了一个孩子,把季西洲气的血压往上冒。
“行了啊,你不是整天闹着她快30了还没结婚吗?现在孩子都有了,你不应该开心?”
江南意也是气的,不过她尊重孩子的想法。
季熠收到消息,赶紧从公司赶回家,20岁的季熠已经在季氏上班了,工作能力不比当年的季西洲差。
“你这是一鸣惊人啊。”
季熠往季念的身边坐下来,看了眼旁边的小男孩,长的倒是像季家人。
季西洲气也气过了,自己宠着长大的女儿,他也不能打。
“孩子爸爸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季念抿了抿嘴,从口袋拿出棒棒糖。
“宴宴,你去那边等妈妈。”
宴宴拿着棒棒糖,看了眼客厅里的人,脑袋低下。
季熠:“放心吧,你妈妈没事的,她可是家里的大宝贝。”
季念摸了摸宴宴的脑袋,让他先过去等自己。
宴宴点了点头,拿着棒棒糖去外面等。
“宴宴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季念的话让客厅里陷入僵局,季西洲拿起手边的茶杯就要往地上摔,旁边的江南意咳了声。
季西洲气的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直接把头看向旁边。
季熠这是听出来了,自己的姐姐未婚先孕就算了,孩子的爸爸在哪都不知道。
牛!
江南意:“念念,孩子不是有妈妈就够了,这点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季念当然明白,只不过她是无可奈何。
“我知道,爸爸不是要给我相亲吗?可以安排了。”
季西洲皱着眉看向自己的女儿,不明白这些年在外面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晚饭过后,季念独自站在后花园,季西洲心疼的站在屋子里看自己的女儿。
江南意:“心疼女儿了?”
季西洲哼了声:“我心疼她做什么,她自己选的路。”
江南意懒得拆穿他,一大把年纪了。
“那孩子叫什么?”
“季清宴。”
季西洲嗯了声:“摆了,多养一个孩子而已,季家养的起。”
江南意笑笑不说话,他还不是心疼自己的女儿,还什么安排相亲。
他季西洲才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带着一个孩子嫁给其他人,成为别人饭后谈资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