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机场后,江南意说想要回江家,毕竟爷爷还在那里。
季西洲不想她回去,江家现在就是一个火坑,可耐不住江南意的性子。
车子停在江家门口,门卫看见坐在副驾驶上的江南意,恭恭敬敬的问好。
“大小姐。”
江南意点了点头,季西洲把车开进去。
车子进去后,门卫赶紧给住别墅打电话,管家听后,就站在门口等着江南意。
江南意大老远的就看见管家了。
“管家伯伯,你怎么站这里?”
管家算是江家的老人了,一辈子都在江家工作,看着江南意爸爸长大的,对待江南意就像孙女一样。
“大小姐啊,这些年你怎么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了吧?”
“不苦的,管家伯伯你别哭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江南意知道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急忙拿出手帕递过去。
“回家就好,回家就好,老爷子可惦记着你了。”
江南意想到坐在轮椅上的爷爷,心里就不是滋味,这些年在江家,爷爷过得好不好,她也不知道。
“爷爷在哪?”
管家带着两个人往后花园走过去,江南意看见江老爷子在池塘边,坐在轮椅上。
便想到自己小的时候,爷爷也喜欢带着自己在池塘边喂鱼。
那个时候的江老爷子身体还好,把小南意抱在怀里,逗着。
“爷爷,我回来了。”
江南意蹲在江老爷子跟前,紧紧握着她的手。
江老爷子看见江南意,手激动的颤抖着,嘴里想说什么但又说不清楚。
江南意看见这一幕心疼坏了,从前疼爱自己的爷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拿起桌子上的纸巾,细心的帮他擦嘴角边上的口水。
“爷爷,不要急,意意就在这里。”
管家在旁边看见这一幕,偷偷的擦眼泪。
老天有眼啊,大小姐没死,老爷子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季西洲也走过去,蹲下来:“江爷爷,我是西洲啊,有我在意意的身边,你就放心吧。”
江老爷子紧紧握着江南意的手,没有看季西洲。
傍晚,谢宏远下班后,也来了主别墅,随行的还有陈书仪和谢芷岑。
“哎哟,十年了,南意都长那么大了,跟你妈妈可真像。”
陈书仪一进门,就坐在江南意的身边。
江南意没有搭话,笑了笑。
管家推着江老爷子从电梯出来,江南意起身过去。
谢宏远脸色黑了黑:“你是第一次见她吗?说这些做什么!”
陈书仪抿了抿嘴:“那我不是想缓和关系吗?”
谢芷岑坐在旁边,一言不发,毕竟今天江氏集团董事会上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今天都够丢人了,今晚还贴上来丢人!
今晚她根本就不想过来吃晚饭,如果不是因为江老爷子,根本就不想走进主别墅。
江南意推着江老爷子到饭桌前,贴心的给他垫好餐巾。
谢宏远一家走进餐厅,坐了下来。
“爸。”
谢宏远看着江老爷子喊了声,管家看见这家人,脸上的笑意立马放下。
他人在家,但眼睛和耳朵还没老掉,今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今晚还有脸来吃饭,真想拿着扫把轰出去。
季西洲接完电话,走进来,看见谢宏远,勾了勾嘴角。
“谢总,怎么有空来吃饭?”
谢宏远没想到季西洲也在,不过看今天他护着江南意的样子,陪着她也正常。
“这句话我问季少才是,这里是我家。”
季西洲无声的笑了笑,坐在江南意的旁边。
陈书仪没见过季西洲,不过季少的名声在外,今天看见他,简直就是眼前一亮。
跟自己的女儿就是绝配。
怎么就看上江南意了?
饭菜端上来后,管家熟练的拿起勺子,准备喂江老爷子。
江南意抢先一步:“管家伯伯,我来。”
管家拦住她,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江南意动手。
“大小姐,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干。”
江南意拿过勺子,夹起饭菜:“我怎么不能干,这是我爷爷,我是他孙女,小的时候他可没少喂我。”
江南意话都说了,管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季西洲知道江南意想要弥补,夹起白灼虾,把壳拿掉,一个一个的放进江南意的碗里。
江南意发现碗里的白灼虾,没想到那么多年了,季西洲还记得自己的喜欢吃白灼虾。
管家看见这一幕,又偷偷转身擦眼泪。
谢宏远拿着筷子的手都紧紧了,没想到季西洲如此死心塌地。
谢芷岑看了几眼,低着头自顾自的吃饭。
晚饭过后,几人坐在客厅里喝茶。
“时候不早了,季总难不成想留宿吗?”
谢宏远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季西洲。
季西洲靠在沙发上,玩弄着尾戒:“是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季西洲在江南意耳边说了几句,起身离开。
谢宏远皱了皱眉,原本想着江南意会跟着季西洲离开的,没想到季西洲自己离开了。
江南意轻笑了声:“怎么?三叔我没跟着西洲哥离开,你好像很失望啊?”
被发现心思的谢宏远,眼神闪了闪。
“这话说的,这里是你家,你想住我还能不给你住吗?”
江南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三叔,今天在会上,我说的话你多多担待啊,三叔不会怪我吧?”
谢宏远:“都是一家人,三叔怎么会怪你。”
“那就行,那三叔你们自便。”江南意起身离开客厅。
陈书仪坐在沙发上,要不是谢芷岑一直拉着她,早就想起身跟江南意干架了。
回到谢宏远一家的别墅后,陈书仪再也忍不住了,开始摔东西。
“江南意,这个死丫头,十年前那场火怎么就没弄死她!”
“怎么没跟她爸妈一起死!”
谢宏远吼了一声:“大晚上的发什么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她死是吗?这里还是江家!胡闹什么!”
陈书仪拿起手边的抱枕扔过去:“谢宏远,我说这些都是为了谁啊,如果不是这个死丫头回来,你现在就是董事长了,这里已经是姓谢还是姓江了!”
谢芷岑站在门口,看得满地狼藉,和父母的对话,冷漠的说了句。
“爸妈,江南意的身后不止江家,还有陆家许家,甚至是季家,你们想活多几年,就少挣些幺蛾子出来,还有妈妈,死不死的,这些话,你好好想过再说,季西洲的手可不干净,我爸可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保你。”
说完这段话,径直走上楼。
陈书仪被谢芷岑的话唬到了,跌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看着谢宏远。
“老公,岑岑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宏远拿着根烟点燃:“你可以试试看。”
陈书仪摇摇头,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