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匕首就要插入竹竿的肩膀,却不想他抬手一把抓住了齐飞廉的手臂:“飞哥!是我啊!你干嘛?!”
“咯咯咯……死!死!”
齐飞廉就跟中邪了一样,手脚并用地把竹竿按在了地上,他咧开的嘴就好像抽筋了似的闭不上,哈喇子全都流了出来,搞得竹竿满脸都是。
大头见状,骂了一句:“奶奶的!这是被鬼上身了?!”
说着,他冲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齐飞廉,紧接着冲我喊道:“石兄弟把绳子拿过来!”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找到装绳子的背包,赶紧递了过去。
我们三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齐飞廉给捆住!
即便被捆住了,他还想咬我们,最后还是胖子朝着他后脖颈劈了一掌,将其打晕过去才消停。
我们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竹竿看着我问:“这是咋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这是第一次下墓。”我哭笑不得。
大头抿了抿嘴,思索了片刻,然后查看齐飞廉的大腿上的伤:“咬飞哥那玩意搞不好携带了什么病毒,所以才会这样。”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
“那现在咋整?”竹竿问。
齐飞廉是我们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没了,我们三个人继续留在这里也徒劳,于是我提议说:“要不咱们先出去,把齐哥送去医院?”
“竹竿,你怎么说?”大头问。
“我同意。”
“那行,你背着飞哥,我去拿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去。”大头分配了一下道。
我帮助竹竿把齐飞廉弄到他背上,然后就朝着石阶那边走了过去,可谁知道没走多久,就听到竹竿说:“路被封死了。”
由于石阶太挤,我们只能退回去。
大头说再去看看,我也跟了过去,结果过去一看,果然下来的路被石板给堵死了,怎么弄都弄不开。
“他妈的,邪了门了!”大头骂了一句和我说,“先去主墓室。”
回到主墓室,我们大眼瞪小眼,谁也没了主意。
“现在咋弄?”竹竿问。
大头四下看了看,盯着不远处的一个甬道说:“那边应该是去耳室的,石兄弟你在这里看着飞哥,我和竹竿过去探探路。”
我一听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顿时心里有些发毛,大头似乎看出来了我有些害怕,开口说:“你要是遇到啥事,你就大声喊我们。”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我说:“你们速去速回,这地方有些古怪,别乱喷东西。”
“知道。”大头回了一句,就和竹竿两人朝着那边的甬道走了过去。
很快他们两就钻了进去,一时间主墓室变得异常安静,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看了一眼一旁被捆着的齐飞廉,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可无论我在心里如何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好怕的,但是那种莫名的不安感却充斥着我的每个毛孔。
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诡异。
特别是放在正中间的那口棺木,一看到那棺木,我就感觉好像有东西要随时跳出来一样。
我越是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场景……
看着墓室的角落里,几盏摇曳的油灯投射出一道道诡异的光影,让我感觉周围的墙壁似乎时刻在观察着我,让我不由得背脊发凉。
我终于受不了这种压迫的感觉,一咬牙站起身,索性四下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头他们还没回来,看着不远处黑洞洞的甬道,我有种想要去找他们的冲动。
我走到甬道口,用手电筒朝里面照了照,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我试着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头?竹竿?”
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越想我越不安,索性在这里干等,不如过去看看。
我把捆在齐飞廉身上的绳子又紧了紧,摸了摸他的动脉,发现没什么异常后,我从他背包里掏出来一把匕首,然后就朝着甬道钻了进去。
顺着甬道朝前走了没多久,就到了耳室。
可谁知道大头和竹竿的身影我是没看到,反而是看到了十几口棺材,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看到这些棺材的时候,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忽然有点后悔过来了。
“大头?竹竿?”我喊了两嗓子,还是没人回应。
耳室里没有油灯,手电筒照射的地方有限,只能看到正前方的一些东西,想要看其他东西就得移动手电筒。
我顺着左边用手电筒扫视着慢慢地朝右边移,就在移动到最右边的时候,一张干瘪扭曲的脸!!
黝黑干瘪的皮肤凹凸不平、皱褶重重!
在其眼眶处,原本明亮的眼珠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空洞的黑色深渊!
鼻梁塌陷,口唇因缺乏水分而皲裂,显露出里面残缺不全的牙齿!
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我直接就被吓得朝后退了好几步,手电筒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稳定好身形后,硬着头皮再看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是一具干尸,那干尸被一根绳子绑住了,整个身子都被吊在了空中。
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具干尸从穿着上来看,应该是现代人,也就是说这干尸也是盗墓贼。
难不成这就是金老爷子他爹或者是他大伯?
还真有这个可能。
我四下看了看,想要把这个尸体弄下来,一个人显然有些困难,得想办法上去把绳索割断。
也不知道大头和竹竿这两人跑什么地方去了。
被刚才那么一吓,现在反而不是很害怕了,我继续打量着周围,希望能赶紧找到他们。
这个耳室没有其他通道,而我进来的甬道是唯一的路,他们难不成还能遁地了?
就在我思索之际,只听到“吱呀——”一声,一口棺材的盖子竟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