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熠刚开始以为只有药物进不来,但目前情况,比他预设的还要严重。
他把东西放进冰箱里,拿着药膏上楼,宋曼还没睡,坐在床上玩平板。
钱朗把手机和平板都给她送来,现在她不发呆了,有东西打发时间。
徐承熠把药膏打开,挤出一些,手伸进她裤腿,找到伤口,轻轻涂抹。
这药膏抹到伤口上火辣辣的疼,宋曼下意识收脚:“承熠哥,好疼啊。”
“常用的那款药膏没卖了,将就用这个,伤口别碰水。”
“嗯,知道了。”宋曼点头。
徐承熠抽走她手里的平板:“你是孕妇,要注意休息,少玩些电子产品。”
“我才刚玩,你就进来了,你下次就不能等我玩久些,你再进来阻止我吗。”
徐承熠给她处理好伤口,抽了张纸巾擦拭手上残留的药:“我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你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钱朗,他就在楼下。”
宋曼抚摸他额头,是退烧了:“承熠哥,你都生病了,还要去忙啊,休息一天吧。”
“嗯,晚点回来。”徐承熠亲了下她额头,起身离开房间。
他从钱朗那里接过车钥匙,开车到黄元远地盘,大家看到他,都没了以前打招呼的热情,看着他朝老大办公室走去。
徐承熠丝毫不在意这些,他走进黄元远办公室,此时黄元远坐在椅子上,翻阅着文件。
他拉开椅子坐在黄元远对面,黄元远抬头率先说:“死了四百三十二个人。”
徐承熠知道他在说什么,石翔地盘上生活着四百三十二个人,没有一个人活着。
“你想改变这里,机会来了。”
是他的错,他从未想要否认,但眼下揪着这个点毫无意义,不如想办法解决问题。
黄元远一直想改变这里的问题,警局的不作为,他们这些人占地盘,不把人命当回事。
“徐队,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再帮你害人。”
“警局为了隐瞒这里的事,把这里封锁起来,目前粮食和药物都进不来,再这样下去,这里就跟死城差不多。
警察那边应该在头疼怎么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困境中逼迫大家就范,只要消息传不出去,他的位置就不会有问题。
如果这时候,你把消息往外传,这里死了那么多人,明年的税收肯定减少很多,就看警察是要花钱买心安,还是卷钱跑路。”
徐承熠初来乍到,在这里没有根基,只能让黄元远去做这件事,最近的只会是这两种结果。
黄元远想着那种都不是最稳妥的方法:“我们怎么知道上头会不会派一个更贪的人过来?这样这里的人只会生活更苦。”
“那就不让他离开,把他变成你想要的人。”徐承熠顺着他话说下去。
除了石翔这件事,他还是愿意相信徐队是个好人:“我要怎么做?”
徐承熠开口:“你得毛遂自荐……”
黄元远听着他的话,目前打破僵局是最好的办法,说不定能借此机会,让G国大换血,让这里的人过的好些。
“行,我现在就去做。”
徐承熠聊完G国的事,现在要谈他自己的事:“宋曼脚上的铁链还是要解开,我会尽快找到方位,转移那里的人再打开毒气。”
黄元远听到他这么说,但还是不放心:“徐队,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让我的人给你带路。”
现在石翔死了,不会有人主动找事,只要保证宋曼的安全,他可以很冷静处理这件事,他知道黄元远是派人盯着他,他的答应会让这段关系重新回到信任点上。
“好,另外宋曼那边也需要人看着,唐言成别墅,也需要女佣做饭打扫卫生,你看你能不能帮上忙。”
“这件事我来安排。”黄元远一口答应下来。
徐承熠离开他这里,直奔别墅,他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钱朗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宋曼下午有喊你上去吗?”
“我送了几杯水上去,嫂子喝了三杯水。”
徐承熠擦干净手:“我上去看一眼。”
他轻轻推开房间门,看到她躺在床上睡的很香,手边放着的平板,还播放着电视剧。
徐承熠放轻动作,把她手里的平板拿走,看到电量告急,直接给她充上。
给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间专心做晚饭,钱朗在旁边看着:“徐队,你是怎么在部队精进厨艺的?”
“宋曼小时候嘴很挑,连她家厨娘做的菜,都不怎么合她胃口,我只能学着做。”
钱朗咬着嘴唇,他就不该问,又是被狗粮喂饱的一天,不过徐队和嫂子的感情是真的好,如果他也能遇到这样的感情,这辈子就知足了。
菜做好后,徐承熠另外装盘,留了一份给钱朗,钱朗原本是用小碗吃饭,后面不过瘾,直接用盘子装饭,饭菜混在一起搅和吃。
他现在年轻,能吃能睡,大家都说他在长身体,他吃的特别香。
徐承熠把饭菜放到桌面上,伸手捏捏她的脸:“晚饭时间到了。”
宋曼抱紧他手臂,轻轻摇晃:“承熠哥,我们再睡一会儿。”
她拽着他的手翻身,徐承熠身体往前倾,嘴唇陷进她头发里。
他亲了亲,温柔的说:“你白天睡那么多,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医生说了,怀孕前三个月嗜睡正常。”宋曼睡的迷迷糊糊跟他解释。
徐承熠手放在她有点小肉的肚子上:“是不是该产检了?”
宋曼睁开眼睛,算了下时间,好像真的到时间了。
“是该做产检了。”
“改天我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嗯。”
徐承熠扶着她后背让她坐起来,她看到盘子里的菜:“你今天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天妇罗,辣椒炒肉,鸡汤,白米饭。”
其实宋曼都看到了,就是随口问问,徐承熠不厌其烦的给她解答,只要是她提出来的问题,他都会认真回答,对她有所回应。
宋曼拿起虾递到他嘴里,他咬了口:“味道可以。”
他以为宋曼是让他尝味道,他给了很中肯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