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徐家是老熟人,直接把他们拎到办公室一起教育,宋曼听着不好意思,全程低着头。
徐承熠脸皮厚点,全程昂首挺胸不怕骂,他见医生还要教育他们一会儿,拉开椅子放到她身后。
“孕妇不能常站着。”
医生觉得她这情况是要坐着:“你坐。”
宋曼更加社死的垂下脑袋,她拉住扶手坐在椅子上,好想挖坑把自己活埋。
徐承熠见医生中间还带休息喝水的,他直接问:“还要说多久?”
“你以为我想跟你说这些,你看你,下手就没轻没重,伤着老婆孩子有你后悔的。”
徐承熠态度特别好:“是,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了。”
医生挥手示意:“下次你再来我办公室,我还得给你重新科普,让你记住为止。”
他们两个走出医院,宋曼拽着他上车,捂着脸:“那医生太能说了。”
“他和我爸是老同学,说那么多,也是给我们提个醒。”
下次忍不住也得忍住,他叹了口气,感觉这才没多久,又得禁欲了,真难受。
他们回到家里,嬢嬢刚好做好菜,家里有孕妇,做饭都勤了。
以前她要上学上班,小婴跟着徐飞白,中午基本不开火。
徐爸从研究所急急忙忙赶来:“院长给我来电话,宋曼,你没事吧?”
宋曼抬头和他对视了眼,院长怎么还把这件事跟徐爸说啊。
徐承熠挑了下眉,正常,他们上学时候好到穿一条裤子,这种事不会瞒父亲的,他当时也是着急怕出什么问题,才找院长开绿色通道。
“徐爸,我没事,我挺好的。”
他拿起公文包抡大儿子,他很少揍儿子,除非忍不住。
“臭小子,不知道宋曼什么情况,你就敢乱来,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有你后悔的。”
“是,爸,我下次不敢了。”
徐飞白听到亲哥挨揍,立马跑到门口赶着吃瓜,没想到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爸,你得再来几下,不然某人记不住。”
太难得了,好久没见亲爸揍亲哥,看着就兴奋啊。
徐爸不解气,拿起公文包又打他几下,就这体格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宋曼,怎么跟亲家交代。
徐飞白眼里发着亮光,宋曼忍不住说:“徐飞白,你手里就差把瓜子了,把你看戏的表情收回去。”
徐承熠抬眸刀眼扫过去,徐飞白立马认怂,乖乖回客厅,不继续添油了。
自从小婴怀孕,徐飞白不干那事之后,神色好很多,精神状态也恢复以前,他觉得老婆怀孕太好了,生完这胎,他得努力把下胎续上。
晚饭,嬢嬢端着菜上桌,小婴闻到菜味,转身就去洗手间吐。
徐飞白愣了下神,起身去洗手间,小婴拍着胸口一天都没什么胃口,她真的太难受了。
“我不想吃饭了,我上去休息下。”
徐飞白回到餐桌,把她的话告诉大家,徐爸开口:“小婴,你还怀孕,不吃饭容易低血糖,是不是这些菜不合口味,可以单独给你做。”
宋曼上前挽住她手臂:“我怀徐唯的时候,你也见识过的,我很挑的,你也可以。”
小婴听着他们的话,很暖心,他们在告诉她,她也有闹脾气的资格。
嬢嬢从厨房走出来:“你这孩子,想吃什么直接说,我就开个火的事,别给自己弄病了。”
小婴看着大家:“嬢嬢,我想吃你包的馄饨,放醋。”
“好,现在给你包。”
小婴跟着进厨房:“我跟你一起。”
宋曼坐在餐椅上啃着排骨,她二胎比一胎还要舒服,吃什么都香,胃口大开。
嬢嬢见她爱吃,特地给她包多点,明天要是没胃口,还能煮一顿。
火烧开了水,她闻到锅气,忍不住干呕。
嬢嬢见她扛不住:“好了,你出去等着吃吧。”
她看到餐桌上的菜,又反胃了,她坐在沙发上,咬了口苹果压孕吐。
过了会儿,嬢嬢端着放醋的馄饨放到她面前:“还有,不够跟我说,我给你盛,你这孩子太瘦了,多吃点。”
宋曼吃完一碗饭,趁着承熠哥给她盛鸡汤,她走去沙发。
“小婴,嬢嬢做的馄饨是真好吃。”
“来一口?”小婴用勺子舀了一颗,吹凉喂她。
嬢嬢自己包的馄饨料就是足,一勺刚好一颗,满满的,连缝隙都没有。
宋曼吸进嘴里,趴在沙发上,撅着屁股咀嚼着:“真好吃。”
徐承熠见她又去混吃的:“宋曼,那是小婴的口粮,你的在这里。”
“哦,来了。”宋曼往回走。
小婴很喜欢宋曼,把她当亲妹妹,有好吃的,能同吃一碗的那种,反而她不介意的性格,让自己心很暖,有家的感觉。
徐承熠捏捏她肉脸:“让小婴多吃点。”
宋曼耍赖:“吃完,我和嬢嬢一起包嘛,我不怕厨房油烟。”
嬢嬢最见不得她受委屈:“你要是喜欢,等下再包多点,你们吃个夜宵。”
宋曼点头,想到:“我最近是不是变胖了?”
徐承熠认真的说:“你现在是刚好,一点都不胖。”
“那就是胖了,嬢嬢,你给我制定长胎不长肉的饮食计划,我不能再胖了。”
“好。”嬢嬢哄着。
这个家有宋曼在,什么时候都热热闹闹的,他们都特别喜欢。
小婴吃完,身体舒服很多,吐了一天,吃不进任何东西,四肢都发软了,怀孕这么难受,她只想经历这一次。
宋曼吃饱,去厨房端着刚削好的水果盘去沙发,徐承熠拦住她:“医生交代你好好休息。”
“我这是正常例假,月份早会有点。”宋曼不高兴。
他被今早那架势吓到了:“听医生的,上楼休息。”
宋曼吃了口草莓,给自己增加气势:“徐承熠,是我怀孕,又不是你,什么时候需要休息,我比你清楚。”
小姑娘直接喊全名,徐承熠憋得一句话冒不出来,太有杀伤力了,不敢惹。
徐承熠亲了下她嘴唇:“我恨不得替你怀。”
他吸走她口腔里的味道,得逞的说:“草莓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