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宁姐的福,我们才能在上班时间喝酒。”
喝醉了直接回家,今天就可以不干活了,正好休假,他们如意算盘打得很好。
完成秦队长这单,他们名利双收,在圈子里也算露脸了。
他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很辛苦,是时候该放松下,井瑟没有制止他们偷懒的心思。
他们这餐饭吃到下午三点,结束的时候整桌只剩下宋曼一个清醒的,她看吃的差不多,起身打算去结账。
井瑟拉住她的手:“记得开发票,公司报销。”
“就当我请大家吃个饭,不用报销。”宋曼直接把单结了,她回到包间:“你们要怎么回去?”
“我叫代驾。”
“我打车。”
宋曼瞧着他们这样打车,不太放心,于是让保镖陆续把他们送回去。
她走出餐厅,给承熠哥发了个定位:结束了,准备回家,今天是没有工作的一天。
徐承熠在室内看他们打拳,听到声音,拿出手机看了眼,嘴角上扬,知道乖乖回家就好。
井瑟叫了代驾,把车开到巷子口,他扶着墙壁缓慢往里走,小仙走后,他长期租下他们开始的地方。
在这里他每天写代码,查找漏洞,小仙照顾她衣食住行,日子虽然不富裕,但却很知足。
如果不是他想要赚更多的钱,就不会遇到丰勤,小仙就不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住在这里就想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重蹈小仙的覆辙,走到破旧的楼下,一群人拿着棍子冲出来。
井瑟后退几步,做出抵御姿势,这些人完全不废话,只想速战速决。
“上,别把人打死了。”
井瑟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但还是尽力反抗,他被打倒在地上,无数的脚踹在他身上。
他目光空洞,想着要是这样死了也好,或许就能见到小仙。
他们见人刚开始还反抗,渐渐不动,怕把人打死了,他们停下动作检查情况。
看到他只是停止反抗,带头那人,往前一步,脚踩在他手背上。
“你不是玩电脑很厉害吗,我就废了你两只手。”他拿起棍子狠狠砸在井瑟的手。
井瑟感受到剧烈钻心的疼,嘴里发出叫声,他干这种事多了有经验,这辈子他的手是好不起来了。
他把棍子架在脖子上,手臂一挥:“兄弟们,走,我们喝酒去。”
井瑟见他们渐行渐远,眼睛闭上,失去了意识。
是邻居下班回来,看到他这情况,打电话叫救护车。
医院的人拿着他手机联系家属,最后打到宋曼那里。
宋曼坐在沙发上吃水果,接到电话立马赶去医院,总共分开不够两小时,井瑟就出事了。
徐承熠下班回家,上楼洗个澡,在房间不见她:“宋曼去哪里了?”
“大太太接到电话,急急忙忙去了医院。”嬢嬢开口说道。
徐承熠打电话给她:“曼曼,你怎么去了医院?”
“承熠哥,井瑟在医院手术,暂时不知道什么情况。”
徐承熠拿起车钥匙,立马开车去医院,看见她坐在走廊长椅上。
他坐在她身边,搂住她肩膀,她敏感回头:“承熠哥,你怎么来了?”
“井瑟怎么样了?”
宋曼摇头:“我来医院的时候,护士让我签手术同意书,说他手伤的挺严重的。”
他们这行拼的就是手速,要是有手伤就很影响发挥,具体得等医生出来。
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他的手伤得太严重,想要恢复到能拿起筷子的程度,得努力做康复训练。”
宋曼僵住,点点头:“谢谢医生。”
她跟着井瑟到普通病房,陈浩找过来,看到他还没醒,跟宋曼询问情况。
宋曼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但她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丰太太刚死,他手就废了,事情太凑巧。
承熠哥说过,没有证据的事说给警察,那就是给警察增加工作量。
徐承熠开口:“陈队,让她缓一缓。”
“行,等她缓过来,带她到警察局做个笔录。”陈浩让手底下的人不问了。
宋曼缓缓开口:“今天中午公司聚餐,大家都喝醉回去,我从餐厅直接回家,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陈浩了解情况,让两个手下守在病房门口,等井瑟醒来录份口供。
等他走后,压低声音和承熠哥说:“丰太太在牢里死了,是井瑟找人干的,我总觉得这件事和丰家有关,我没敢跟陈队说。”
“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
这些人这次针对井瑟,下次说不定就是宋曼,这件事必须了结。
徐承熠开口:“曼曼,我送你回家。”
宋曼看到门口有警察保护他,应该不会再发生危险,起身跟他回去。
徐承熠回到家里,像往常一样,戴上围裙做饭,做的都是她爱吃的。
吃过饭后,他换了身衣服下楼,宋曼见他只有去执行任务才会穿成这样:“承熠哥,你又接到任务吗?”
黑色的外套下是防弹衣,他每次执行任务,她都很担心他的安全。
“出去一趟就回来,别想太多。”徐承熠揉着她脑袋。
徐承熠拿起车钥匙开车出门,他来到丰太娘家活动一带,他见在车厢附近游走的人。
“我要见辛老先生。”
在门口游荡的人,动作停顿,转身往里走,几分钟之后出来:“我们老大有请。”
徐承熠跟着他走进一截车厢,辛老先生坐在椅子上,手抓着生鲜吃,旁边的人拿着手帕随时给他擦手。
辛老先生抬了下眼皮,拿起手帕擦干净手,喝了口茶:“道上的人都说我老辛失势,不愿和我来往,你来做什么?”
“谈谈井瑟的事。”
他们老大死了女儿,井瑟在他们这儿是禁忌话题,他们拔出腰间的刀。
辛老先生挥手示意他们别冲动:“拿什么跟我谈?”
“丰太的事,宋曼没有参与,如今井瑟已经被废了两只手,辛老先生要是敢把手伸向宋曼,我也会不客气。”
“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辛老先生翘起二郎腿,无所谓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