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决眯了眯眼睛,脚步往前挪动,一楼房间门发出声音。
他枪口对准门口,阿默拉开条缝隙,她一直有留意客厅动静。
“宫先生,小心。”
宫决见是自己人,把枪对准别的方向,他脚往前走,墙壁发出响动,装饰品架子上的维也纳雕像,白皙的腹部露出个洞。
厨房门顶上装饰同样出现个洞,他脚底下有若隐若现的红外线,他后退了步。
持枪对准墙上的孔,发射两颗子弹,子弹精确打进孔里,很快钢珠弹出子弹,宫决原地翻了个跟斗,身体侧过,看着子弹擦身而过。
宫决已经进入到红外线中间部分,他看着楼梯,还差一点就能过去,他眼神坚定,往前走。
墙上的孔对准他,朝他发射钢珠,宫决闪过继续往前。
他越靠近楼梯口的位置,钢珠发射的就越频繁,他肯定这段红外线非常密集。
宫决身影飞快,翻跟头,闪躲,侧过,前脚站在楼梯口上,后脚跟被钢珠打中,他闷哼了声,跪在阶梯上。
他看着后脚跟被打穿,留下个血窟窿,他撕下外套布料,咬牙绑住止血。
弄完伤口,他疼的额头冒冷汗,看着身体在阶梯外,觉得更加危险,于是往上爬了个阶梯。
墙上的孔没有再跟着他,他看着二楼,难道红外线止步于楼梯口?
宫决站起来,尝试往前走,发现钢珠没有再发射,他笑声放肆起来。
书房里的人听到他的笑声,无一不是头皮发麻,宋曼听着笑声越来越近。
“徐飞白,怎么感觉他好像来了。”
徐飞白也听出来了:“宋曼,我现在出去,你在里面锁好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开门,听到没有。”
宋曼抓住他手臂:“徐飞白,你别出去,我们把门锁好,会没事的。”
“宋曼,我哥肯定在赶回来的路上,我只要拖着他,等到我哥回来,我们就有希望。”徐飞白握住她的手。
宋曼用力摇头,徐飞白一点点拽开她的手,决绝的朝门口走去。
徐飞白深呼吸,打开门走出去,把门立马关好:“宋曼,反锁。”
宋曼愣在原地,嬢嬢反应迅速,把门反锁,安慰她。
“大太太,他们的目标是你,小少爷从小跟在大少爷身边长大,不会有事的。”
宫决枪敲着栏杆,发出声响,眼神锋利,落在徐飞白身上,就像在盯着送死的猎物。
徐飞白握紧拳头,在他站在最后一节阶梯上时,抬腿踹他。
宫决闪过,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你比起徐承熠差太多了。”
徐飞白身体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手肘砸向他。
宫决轻易握住他手肘,用力,他瞬间感觉手肘骨裂。
门外钢珠发射的声音减弱,徐承熠装置上的钢珠用的差不多了,小婴解决完外面的人,跑进来。
徐飞白被他一脚踹下楼,徐飞白护着脑袋,在楼梯翻滚,滚到她脚边。
小婴询问:“还行吗?”
徐飞白强撑着坐起来,身体靠着阶梯缓缓:“我没事,你快去阻止他靠近书房。”
小婴跑上楼,把他腹部当沙包,连环出拳,宫决身体后退几步,眼神逐渐疯狂。
宫决抓住她的手用力往外侧掰,小婴屈膝向上,朝他最脆弱的部位攻击。
他下意识松开手,小婴两腿连环踢,宫决被逼到栏杆边缘,小婴眼神发狠,要把他从楼上踹下去。
宫决俯身蹲下,小婴脚落在栏杆上,栏杆瞬间凹陷,宫决托住她的腿,把她整个人提起,朝楼下扔。
小婴身体快速往下坠,她抱住头落在一楼地板,翻过身,继续爬楼。
宫决站在书房门口:“宋曼,开门。”
徐飞白见小婴也不是宫决的对手,强忍着疼痛,跟她一起上。
宫决对准书房的锁开了几枪,子弹陷进门板,但却没穿透,这门是特殊材质做的。
他连续扣动扳机,枪没子弹了,他从口袋掏出备用子弹,一道凌厉的风从他手臂刮过。
小婴把他手里的子弹踹掉,徐飞白用仅用的一只手和他打起来。
宫决嫌他们碍事,开始认真对待,他掐住徐飞白脖子:“你两只手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只有一只。”
小婴拳头挥过去,宫决快速转身,把徐飞白对准她拳头。
她看到后,及时住了手,宫决朝书房门喊着:“宋曼,你再不出来,我就弄死徐飞白。”
宋曼听到,把孩子交到嬢嬢手里:“嬢嬢,躲起来,徐唯交给你了。”
“大太太,他们的目标是你。”
“嬢嬢,我再不出去,徐飞白就要死了,平时我是坑他,可是我不想他死。”
宋曼看了眼徐唯,把锁打开走出去:“你放了徐飞白,我跟你走。”
宫决敲晕宫决,和小婴打起来,小婴被打趴在地上,在挣扎站起来那刻,被直接拍晕。
走廊已经没有人再护着她了,宫决朝她伸出手:“我这人会怜香惜玉,但这种机会不多,你要是乖点,就不会受太多罪。”
宋曼朝他走去,阿默见宫先生赢了,从房间里走出来,这十天的休养,她身体已经好了。
她跟在宫决身边,宫决给她使了下眼色,阿默悄悄上楼。
宋曼走出别墅的时候,阿默从屋内抱着徐唯出来,宋曼看到,激动的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自己。
“你不杀我,说明我有用,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我只是需要你的儿子,送我们离开这里,我不会伤害他。”宫决让她放宽心。
宋曼对准他,再对准自己:“放了我儿子,我跟你们走,不然鱼死网破。”
宫决觉得女人就是麻烦,早知道刚才就把她敲晕,也没那么多事。
阿默走向他们的时候,屋顶突然投下东西,他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已经落在地面上。
是根弯曲的钢筋,在十几秒的时间生根发芽,形成一个巨大的笼子,困住阿默。
阿默抓住栏杆,想出去:“宫先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