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熠握着鼠标,滚动往下滑,最近宫决就医院和旧院子两头用钱,连唐言成那边都很少去。
他看到宫决银行卡账单拨出去的钱是新生儿科室的,薛诗琪的女儿难道在医院?
徐承熠答应过薛诗琪会救出她女儿,于是拿起车钥匙再次回到医院,他来到新生儿科室。
护士见他面生:“先生,你是哪位宝宝的家属?”
“我是宫决的朋友,来看看孩子。”
“宫先生上午不是才来过,这下午又来打听孩子情况,像他这么上心的父亲不多了,宝宝情况挺好的。”
徐承熠询问:“以她现在的情况能转院吗?”
“她目前情况稳定,我们是不建议现在转院,再过段时间,她就可以出院了,先生你放心,我们医院有最权威的儿科医生,不比别的医院差。”
护士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现在转院,也有一定的风险,比如感染。”
如果这个孩子发生什么问题,他很难和薛诗琪交代,薛诗琪让他救她女儿,难道说宫决并没有把孩子真实情况告诉薛诗琪。
看上去宫决并不想伤害这个孩子,否则不会花这么多钱维持她的生命。
“打扰了。”徐承熠离开医院。
宫决从唐言成那里回来,确定好计划,就差时机执行,这段时间他忙着照顾她,根本没时间部署。
在车里,他接到新生儿科的电话,护士询问他,是否还有转院的意思,把宫决弄得一头雾水,了解事情全过程,火气一下子就上头了。
他用力推开病房门,掐住薛诗琪脖子:“真有你的,竟然和徐承熠联手,想要回女儿?做梦!”
薛诗琪听到他的话,知道徐承熠行踪泄露,这件事她没办法狡辩。
宫决见她不说话,闭着眼睛像在等死,松开了手:“你也真是可以,做了这么多,徐承熠还选择帮你。”
他不信徐承熠不知道薛诗琪的背叛,不然他怎么知道透明小熊就是定位系统。
薛诗琪在知道徐承熠失手,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与其被宫决无止境的要挟,倒不如就这么死了好。
“宫决,你杀了我吧。”
宫决看着她眼里无光,心如死灰的样子,恨铁不成钢扇了她一巴掌。
“你跟着我的时候,我教过你狠,教过你不能有软肋,你怎么就学不会。”
疼痛让她大脑变得更加清醒,她恶狠狠瞪着他:“宫决,你今天不杀了我,改日就是你死。”
宫决眼底闪现疯狂,用力握住她肩膀:“对,要的就是这股劲儿。”
薛诗琪觉得他变态:“我不想看到你。”
“你失血过多,要保持心情平和,不然还等不到我死,你就先死了。”宫决放轻动作,给她盖好被子。
薛诗琪看到他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温柔,有些恍惚,像是剖腹取子的人不是他,他还想以前那样对她好。
“宫决,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为他卖命,不惜送上自己的命,和徐承熠作对,不会有好结果的,即便你抓住了宋曼。”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宫决身体往后靠,双腿交叠,放松身体,缓慢说道:“如果不是叔,我早就死了,是他给我口饭吃,给我读书,我才有今天。”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讲良心。”薛诗琪讽刺的说。
跟了他之后,入队发现里面的人都很不容易,每个人身上都有难处,宫决就像是掐着他们的脖子,让他们去卖命,根本没办法喘息。
这种日子刚开始是感恩,日渐下来,是窒息,是厌倦,这种生活根本没有未来。
她曾经在队伍里,看到过一个坚定要离队的人,却被宫决一枪打爆头,从那刻她才知道,想要离开队伍,必须要有足够多的筹码。
“你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好好陪在我身边,我一点点告诉你。”宫决整理她凌乱的头发。
薛诗琪身体下意识躲开,讨厌他的触碰,更厌恶看到他这个人。
宫决也不逼她接受:“你该好好休息了,我回去给你熬点汤喝。”
薛诗琪询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徐承熠下手?”
“等你出院吧。”等她出院,他们女儿应该也能出院了,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
薛诗琪知道阻止不了他,如果宋曼出事,她也是罪人,可她没得选择。
等宫决离开,薛诗琪拿出手机,给徐承熠发了条信息:宫决打算在这几日下手。
徐承熠看到信息,开车回到家里,客厅格外安静,见嬢嬢在厨房忙活。
“嬢嬢,宋曼呢?”
“大少爷,你回来啦,大太太在楼上,今天,阿默突然回来了,她,她。”
徐承熠见她说话支支吾吾:“嬢嬢,有话直说。”
“阿默去老宅帮忙,谁能想到闯入小偷,她被人……还打的浑身是伤,来的时候,看着都吓人,大太太在她房间陪着她。”
徐承熠脑子里想的都是宫决这几天就要下手,阿默在这时候回来,肯定是帮宫决打下手。
他站在佣人房门口敲了敲门,宋曼看了眼床上的人在发抖,一点动静都能引起她的不安。
她立马过去开门:“承熠哥,我找赵叔给她验了伤,确定是殴打所致,我已经报警了。”
徐承熠揉揉她脑袋:“你处理的很好。”
他要进去,宋曼急忙拦住他:“承熠哥,阿默对男人很恐惧,你短时间还是不要进去了,等她冷静些吧。”
徐承熠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去,宫决的人哪有这么脆弱,也只是骗骗她而已。
阿默看到他,拉起被子盖住脑袋,身体害怕的蜷缩着。
为了能让警察立案,她身上所受的伤全都是真的,不带一丝虚假,只要能帮上宫先生,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徐承熠坐在椅子上,盯着床上的人,他不认为她身上的伤有欺骗的痕迹,他只是觉得宫决的人,各个不简单。
“说说,那人什么特征。”
阿默情绪突然崩溃:“我不知道,他们都蒙着脸,房间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