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诗琪把手机塞进他手里:“这次算你过关。”
她起身走回房间,警惕的留意外面,拿起笔快速在纸上写下号码。
她见十一位数齐了,心里很激动,只要查到这号码是谁的,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害死她弟弟。
可是宫决一天到晚看得她很稳,她怎么能查到这个号码的信息?!
正当她发呆时,宫决走到门口:“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薛诗琪慌乱之际把纸张塞进口袋里:“都可以,你做什么不都一样难吃。”
宫决打趣的说了句:“你在里面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声音变成这样。”
薛诗琪深呼吸,怀孕之后,干什么都慢半拍,宫决要是进来,就暴露了,宫决一天到晚不规矩,号码放在身上不安全。
她把纸张藏进自己睡的枕头棉里,打开门走出去:“你既然怀疑我,那你尽管搜。”
宫决见她还认真了,抬手捏捏她脸蛋:“跟你开玩笑的,我去做菜了。”
院子的石桌刚好能看到厨房窗户,她见床边酱油不多:“宫决,我出去买瓶酱油。”
宫决并没有阻止她,薛诗琪从房间里拿钱,还有写好号码的纸,走出门口,越往前走,她就发现身后有小尾巴,难怪宫决这么放心她出来。
薛诗琪心里很不舒服,说到底宫决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她,既然这样,那就都别想好过。
宫决派人跟着她,只是想保护她,完全没有监视的想法。
她走进小卖部,跟门口的人说:“你们就待在这里,别进来,人多太挤。”
宫决的人查看小卖部,一眼可见,除了个后门,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他们听话守在门口。
薛诗琪拉着老板介绍,走到架子拐角处,刚好能挡住她的身影。
她压低声音:“老板,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
老板睨了眼门口的人:“姑娘,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门口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啊?”
薛诗琪边打电话,边说:“我家里人派来保护我的,没事。”
电话拨通:“哪位?”
“帮我查个号码。”薛诗琪快速报号码,整完事情,她把纸撕碎扔进小卖部垃圾桶。
薛诗琪拎着酱油,还有几包辣条往家里走,宫决看到她回来,邀功似的把菜从厨房端出来。
他看到袋子里的东西,皱起眉头:“你不是从来不吃这些东西吗?”
“我买给你的,你一直生活在G国,买给你尝尝,特别风味。”
宫决见她出去一趟,还记得给他买东西,那他肯定要尝尝,他撕开包装袋,一股辣条味飘散院子。
他吃了整根,辣到整张脸蹿红,他不停找水喝降火,薛诗琪看到,嘴角露出笑意,淡定往嘴里塞菜。
宫决回到座位上,看到她露出笑意,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想害他。
不过只要能让她高兴,他怎么都可以:“你给我买的,我会吃完。”
薛诗琪看他饭不吃,光吃她买的辣条,她买了足足三大包,她看着他全部吃完,然后疯狂跑厕所。
她喃喃道:“这人是不是傻啊?”
薛诗琪联系的那人,查到消息就会给小卖部老板发消息,她会把这人告诉徐承熠,抓住这人,让她弟弟安息。
徐承熠在家里跟在宋曼身后走,宋曼一回头就能看到他:“承熠哥,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医生说你随时发动,这段时间别乱跑,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样,没什么感觉,我就是吃撑了,想走一走。”宋曼手托着肚子,继续往前走。
徐承熠继续跟在她身后,她走,他走,她停,他也跟着停。
嬢嬢端着甜点出来,看到他们这样,忍不住笑起来。
“这第一次当父亲肯定紧张,第二次就不会这样了。”
宋曼转身面对承熠哥:“这胎是男孩,不如再要个二胎?”
徐承熠就这几个月都快憋疯,再来二胎,他可就没命了。
“不要。”
宋曼板着脸,不高兴,之前是她不能生,现在可以了,还不得多生点。
徐承熠捏捏她垮下的小脸:“你就这么想跟我生孩子?”
“嗯,生多多的。”宋曼笑着说。
“不行,一个就够了。”徐承熠严肃的说。
一直生,他得憋多久,他这辈子也没怕过什么,此刻还是第一次发杵。
“再生一个嘛,万一是小姑娘呢。”宋曼摇晃他手臂。
徐承熠脑海里闪过宋曼小时候的样子,那时他虽然不懂得照顾孩子,但心里还是挺喜欢她的,要是能生下宋曼缩小版,他肯定很喜欢。
但想到怀孕,意味着他好日子结束,不行,绝对不能为了他们,委屈自己。
和宋曼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丁克生活,每天有滋有味的,这次是意外,下次他会非常注意。
“不行。”
嬢嬢在旁边帮腔:“这生孩子的事情,是女人说了算,只要有心,就能怀上。”
宋曼点头,觉得嬢嬢说的有道理,只要她愿意,就不是问题。
徐承熠一脸无奈看着嬢嬢,就不能教宋曼点别的?
嬢嬢无视他的眼神,继续说道:“这家还是有小小人才热闹。”
宋曼手指戳着他胸口:“嬢嬢说得对,有本事你就别碰我,不然我总能找到机会。”
徐承熠把脑袋枕在她肩膀上:“你这是想憋死我,谋杀亲夫。”
徐飞白下楼,看到这幕,转身往回走,宋曼视角刚好能看到:“徐飞白,你干嘛呢?”
“能不能打个商量,以后你们谈情说爱回自己房间行吗,你们不顾时间地点,也得顾一顾,家里两个单身汉。”
宋曼疑惑:“两个?”
“我,和我爸,你公公。”徐飞白介绍。
徐承熠刀眼过去:“我给你看好了公寓,你现在就可以搬。”
“……”
就没见过为了秀恩爱,把屋子里的单身狗清出家门的。
徐飞白不乐意:“凭什么,这里也是我家,你们只要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呗,我脸皮厚,无所谓。”
他跑下楼,拿着瓶酸奶,坐在他们面前的沙发,抬手让他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