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是金鸣哥有些意外:“金鸣哥,你怎么来了?”
金鸣瞧着他们才一段时间没见,就变得这么生疏。
“我知道承熠和宋曼新婚,特地来送礼物的。”
徐飞白想起亲哥说的话,金鸣哥喜欢宋曼,这件事估计宋曼不知道,正因为他知道,看着眼前的人这么说,忽然觉得金鸣哥有些虚伪。
“礼物我代替我哥收下,中午两家人见面都喝醉了,估计不会有晚饭,就不留你吃饭。”
“飞白,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肚子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徐飞白见他这样,忍不住想把话说得再直白些:“金鸣哥,你喜欢宋曼,我不觉得你这时候出现是真心祝福。”
金鸣浑身僵住,知道他心事的只有徐承熠,徐飞白是通过徐承熠那里得知的吧。
他也不装了,眼神冷漠又怨恨:“我只想来看看宋曼。”
“她跟我哥好着呢,金鸣哥,我们一直把你当家人,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事,伤害到他们的感情。”
徐飞白十分认真的说着,不合时宜的事,比如今晚送礼物。
金鸣盯着眼前小男孩,熟悉又陌生,徐飞白也算他看着长大,徐承熠对徐飞白很严厉,每次徐飞白被训的委屈,哭了,他都会耐着性子哄。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以为和徐飞白无话不说,是他们感情比较要好,可这刻幻灭了。
说到底还是血缘关系比较亲,不管徐承熠做什么事,徐飞白依旧站在徐承熠那边。
金鸣缓缓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承熠真的能做到对宋曼好,我会自动退出。”
“我哥肯定会对宋曼好,你不应该还出现。”
金鸣讽刺的笑了下:“我把你当亲弟弟,你和宋曼说过,这里就是我的家。”
“可是你的心思已经影响到这个家了,不过还是应该要谢谢你,没有把你的心思告诉宋曼。”不然这个家又多了个尴尬的人。
他和金鸣哥的感情很好是真,但想到金鸣哥的心思,他总觉得很膈应,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亲哥陪伴,可以说亲哥是圆满了他青春期的人,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坚定的站在亲哥那头。
金鸣拳头攥紧,很快又松开:“我就先走了,礼物也给你带了份。”
徐飞白看着地上放着的礼物,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很是愧疚,于是送他出门。
“金鸣哥,这里,你真的不应该再来,但今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看在往日的情谊,他能帮则帮。
金鸣忽然觉得小屁孩长大了,他抬手放到徐飞白肩上,用力压了压。
“长大了,知道要帮哥哥。”
徐飞白挠挠头:“金鸣哥,我的话是难听些,但是为大家好。”
“好,我会听你的。”金鸣拿出车钥匙,开车离开。
路面的灯光一缕缕照进车里,金鸣把车速提到极致,两旁的景色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就这样不知道开过几个路口,依旧消灭不了他心里的落寞。
如今在这座城市,他已经无处可去,原本和徐承熠是家人,就因为他心里的秘密,一切都变了。
金鸣有些后悔,如果他把秘密小心翼翼藏好,徐承熠就不会知道,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
可,他又存有私心,想让徐承熠知道,他的秘密公之于众那刻,他就可以无所顾忌。
他把车停到路边,放了躁动的摇滚乐,闹哄哄的金属声,让他内心平静下来。
他之后该怎么办,他做不到不见宋曼,他只要想到今后见不到宋曼,就像一颗绝版而美味的糖果,他小心翼翼护着,捧着,突然被人抢走,他难受的恨不得离开这个世界。
车窗突然被敲响,金鸣以为是交警,急急看向车窗外,只见十几个人围住他的车。
走这条路难免得罪的人比较多,金鸣脱掉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下车。
敲窗户的人毕恭毕敬的说着:“金先生,我们老爷有请。”
前方未知危险,金鸣是不会放下防备跟他走的:“大晚上约人见面,神神秘秘的,毫无见面诚意。”
管家听到他话里的意思,这是不配合,不跟他走?!
“那就别怪我们下手没轻没重。”管家给保镖使了下眼色。
这些人都是国外雇佣团,金鸣在其中身手不见落于下风,渐渐地,金鸣身上挂彩,周围的保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好几个肋骨被打断躺在地上起不来。
这时,后座车门被推开,下来一个穿着中山装儒雅男人,两鬓的发已经黑白掺杂,岁月只是在他阅历添上丰厚一笔,模样倒是越发沉稳,温文尔雅。
乍一看会觉得他很好相处,靠近时,他的眼神疏离又冷漠,金鸣直觉,这人很危险。
唐言成十分欣赏:“金律师身手不错,刚好路上撞见,想和你聊聊公事。”
躺在地上的保镖被强行扶起来,他们陆续回到车里,把宽大安静的马路留给他们。
金鸣冷声说道:“我可不觉得这是谈公事的诚意。”
“这是我名片。”管家收到老爷指示,上前,递给他一张镶金黑卡名片。
金鸣看到上面的名字:“你就是唐言成,你还挺出名的,我最近接的几个案子,都跟你这个供应商有关。”
唐言成淡淡的说:“生意做久了,手底下的人自然放肆些,金律师有没有兴趣加入我公司?”
金鸣的律师事务所偶尔也会接些公司难搞的案子,但他从未想过加入什么公司,那样做事只会让他束手束脚。
“我没兴趣,不过我接案子,只看价格。”
金鸣既然走律师这条路,就不会和钱过不去,他是不会去唐言成公司坐班,但如果有棘手案子,看在价格上面,他会接。
唐言成很喜欢他这种,有野心,喜欢钱,却有底线的人。
“你以后会联系我的,来日方长,今晚算是正式见面。”唐言成微笑。
金鸣握紧拳头朝他出手,唐言成敏捷后退,管家手臂挡住他拳头,把他推远,和他近距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