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蛮将准备派人强行搜车的时候,黄章又动了。
这下,他可不理会别的蛮兵,一出手的目标就是眼前这蛮将。
其他的蛮兵见状,都想拦住他,但他们哪里是黄章的对手,被黄章轻轻一推,就飞出去数米远。
功力恢复的他,实力可是足足有伪一流高手的水平,眼前这些蛮兵,体质也就比普通的肃军要强点,哪里是他一合之敌。
那蛮将看到黄章朝他冲来,想要阻挡,只可惜,黄章速度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黄章给揪起来。
黄章整个人裹在灰袍之中,也看不清身影,但他这番动作,却彻底让整个蛮兵部队畏缩不前。
通磐也没想到黄章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实力,立马对这蛮将说道:“你可知你招惹的谁?”
那蛮将大概也没想到车队中竟然有黄章这般实力高强的人,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只是奉蛮王的命令而已,你们一直在阻挠,一定是有问题!”
见他还要嘴硬,黄章将其一甩,而后来到通磐身旁,悄声给他说了两句。
那蛮将看到自己脱险,顾不得身上的狼狈,立马躲在沉沉部队后面,就要下达命令,通磐却突然开口道:“你刚才说我们车队有问题?”
蛮将一听,立马回道:“当然,如果没有问题,你们为何要一直阻拦我们检查,只有做贼心虚才会这样。”
通磐盯着他,怒斥道:“看来大祭司离开世俗太久,都让你们忘了什么叫虔诚!如果我车队里没有你要的人,怎么说?”
“不可能!”那蛮将还在嘴硬,“如果车队没有我们要的逃犯,我们立马放你们出城!”
“就这?”通磐笑了,“你们冒犯了大祭司,一句出城就完事了?真当我们祭祀馆好欺负?还是想看大祭司亲临主城,来问问蛮王大人是不是真的看不起我祭祀馆?”
这话一出口,那蛮将立马开始怂了。
他只是个守城的,哪里敢得罪这些所谓的大祭司,但若是不检查,被蛮王发现,他怎么死的都能想到。
一个是被祭祀馆问责,一个是被蛮王杀死,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如果车队里没有人,我就跪在你们面前,亲自道歉。”蛮将说道。
“不行!”通磐当即拒绝道:“如果车队里没有你要的人,你得自裁谢罪,去向历代的大祭司亲自请求原谅!”
此话一出口,那蛮将愣住了。
搜个车,要他命?这不是开玩笑嘛。
“你若是答应,我不拦着,你爱搜就搜,若是不答应。”
他这话一说出口,黄章立马向前走了一步。
看到黄章的动作,那蛮将有些心虚。
黄章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没想到祭祀馆真的是卧虎藏龙,有这等高手。
“怎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蛮将在心里思索了一阵,最终,他一咬牙,点头道:“行,若是没有我要的人,我立马死在你们面前!”
他已经想过了,如果不搜查也是死,万一自己这一查,找到了要找的逃犯,还能活。
听到他这么说,通磐向黄章示意了一下。
后者立马侧开身子,放蛮兵去检查马车。
看着陆陆续续探查的蛮兵,通磐幽幽地说道:“但凡被我知道你们弄坏了给大祭司的贡品,尔等都得陪葬!”
“……”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楚楚地让在场的士兵都听到。
一众蛮兵也不敢嚣张地到处搜,只是简单地撩开车帘,匆匆往车里看了一眼。
总共也才五辆马车,很快便搜查完毕。
“报告!没人!”
“报告!没人!”
“报告!没人!”
……
一声声没人从由近及远地传来,这蛮将听在耳朵里,心里却害怕得不行。
要真是没有搜到,那他……
“报告!没人!”
最后一声报告传来,那蛮将已经心如死灰。
没人!那他就死定了!
通磐看着对面的蛮将,一脸冷峻地问道:“请问,我车上有没有阁下要的人?”
那蛮将呆滞地摇摇头。
“那阁下还在等什么?”
听通磐这么一说,那蛮将突然打了个冷颤,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只见他迟迟不肯拿起手中的武器。
见到这一幕,通磐摇了摇头,怒斥道:
“还不放行!”
听到通磐这话,那蛮将立马反应过来,如释重负,当即大喊道:“放行!”
他现在是巴不得通磐快点走。
毕竟是蛮人,通磐又是白衣祭司,并不是那么想赶尽杀绝。
只是在路过这蛮将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句:“愿大祭司与你同在!”
说完,整个祭祀馆的车队便顺利出城,只留下浑身冷汗的蛮将。直到祭祀馆的车队不见影子,这蛮军才两腿发软地瘫倒在地。
刚才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刚怀孕的妻子,他没有勇气拿起自己的兵器,当通磐饶恕他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通磐和黄章自然不清楚这蛮将想了这么多。
此刻的黄章,在离开主城的视野后,立马将车队停了下来。
而后,他和胡艺儿两人钻到五辆马车中间的一辆车底下,把范凌风给抬了出来。
没错,范凌风被黄章放在了车底,为了牢固,特地连夜改造了这辆马车。
这马车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异常,但马车里面却有一个凸出的板块,只不过这个凸出的板块被通磐用贡品给盖住,那些蛮兵又不敢对这些贡品动手,自然也发现不了异常。
再加上范凌风又被藏在车底,从外面看,也不容易发现。
之前在城门口和那蛮将的周旋,不过是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别全部盯着马车,更多的是放在人身上。
黄章给通磐说的就是让他吓一吓蛮将,好转移对方的注意,避免他们仔细搜查。
果然,通磐一番话说得蛮将和蛮兵都心有余悸,不敢太过嚣张。
蛮兵只是匆匆往车里看了一眼,只要没有看到人,就当没有。
范凌风在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和涂药之后,已经好了不少,上车后他也醒了过来,刚才通磐和蛮将的对峙他也都听在心里。
看到黄章,他这心里既高兴又愧疚。
高兴的是黄章冒险来救他,愧疚的是他当初不听黄章的话,执意过来,让黄章也身陷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