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
听到许菲菲的话，方明也是愣了一下。
自己不是行政总厨吗？啥时候又变成总经理了？
升职也不用提前打个招呼的吗？
马东来瞥了眼方明，冷笑道：“他是你们鸿福酒楼的总经理？许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吗？”
许菲菲摇摇头：“不是开玩笑。方总之前是我们鸿福酒楼的行政总厨。这次我爸退休，让他来负责鸿福酒楼的经营。不管是什么事情，方总都是可以拿主意的。”
马东来眼睛盯着许菲菲。眼前的许菲菲神情认真严肃，完全没有半点戏谑的成分。
是真的。
马东来心中很快做出判断。
他再度打量了方明一眼，似笑非笑道：“原来是方总。刚刚是我唐突失礼了。方总，请坐。”
方明摆手笑道：“不急不急。我去让厨房赶紧上菜。毕竟马总今天难得来一次，可千万不能怠慢。马总，你们先喝点茶。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方明径直离开包厢来到厨房。
厨房里，厨师长正对着菜单犯愁挠头。他见到方明过来，连忙上前问道：“方总，你点的这些海鲜……刚刚不是都死了吗？你还让我全部都做成特价菜呢。”
“现在2号包厢把这些菜都点了。你让我咋做啊。”
方明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道：“没事。就用死鱼做给他们吃。总之这顿饭，你全部都用最差的材料就可以了。”
“但是要记住，菜肴的摆盘和颜色一定要好看一点。”
厨师长不解：“方总，这样不会出问题吧？我听说2号包厢里坐的是亚细亚海鲜城的老板。他也是业内人士，吃东西口味很刁钻的。”
方明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保证不会有事的。对了，这些菜的价格全部都上浮50%。”
厨师长艰难点头：“行。方总我马上去弄。”
交待清楚之后，方明才悠闲回到包厢。他拿起手机，对着直播间笑道：“很快就要上菜了。大家到时候可以看一下我们鸿福酒楼的海鲜做法和月亮岛上的做法有什么不同。鸿福酒楼可是我们宁州市最高档的海鲜酒楼。厨师水平都是超一流的。”
“下次你们来月亮岛旅游，也可以顺路来鸿福酒楼消费。要是报我的名字可以打8.5折的。”
“哇塞，谢谢主播！有空一定去。”
“主播你真的是这家酒楼的总经理吗？”
“好厉害啊。主播这么年轻竟然就是总经理了。”
“怪不得主播的厨艺这么好呢。”
“……”
直播间里，粉丝们的弹幕又纷纷刷了起来。好几名铁杆粉丝，又开始刷起了火箭和游艇。
方明特意看了看。
那个叫“澹泊明志”的大妈又没在。说来也奇怪，这位大妈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以前她可是每次直播都不拉下的。
一旁的马东来咳嗽了两声，没好气说道：“方总，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但是你却一直都在玩手机直播，这不太好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方明连忙把手机放到一旁，然后对马东来等人笑道：“马总，海鲜我已经全部都安排下去了。厨房正在加急处理。你看，我们要不边吃边聊？”
马东来冷哼一声：“我不是来吃饭的。”
“那行。马总，这次过来到底什么事情？”
马东来这才慢条斯理说道：“昨天在游艇上，我提出的意见你们鸿福酒楼考虑得怎么样了？”
方明笑问道：“什么意见？”
马东来道：“两千万收购鸿福酒楼。”
“两千万？”
许菲菲一愣，旋即大笑起来：“马总，你怎么不去抢呢？别说是两千万，就算是两亿我们都不卖。”
方明向许菲菲竖起了大拇指：“你爸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马东来竖起一个手指摆动了一下：“两千万是昨天的价格。今天的价格是一千五百万。等到了明天，价格就只能是一千万了。”
方明啧啧称奇：“别看马总长得不美，但是想的倒是挺美的。”
马东来冷笑道：“不同意？”
方明一脸惊讶：“难道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明显吗？马总，听说亚细亚海鲜城的生意一直都不太好，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不？”
马东来一愣：“什么原因？”
“因为我们鸿福酒楼凭实力做生意。你们亚细亚海鲜城却是凭想象做生意的。”
“两千万收购鸿福酒楼？马总你的想象力挺好的啊。你这么好的想象力，小时候的梦想是不是想当科学家？”
众人一愣。
“哈哈哈！”
许菲菲放肆大笑起来。就连手机直播间里也是刷起了一阵弹幕。这主播说话简直太有意思了。损人真是一个脏字都没有啊。
不是说谈生意一时间很严肃的事情吗？
这怎么听起来跟说相声似的？
马东来被挤兑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狞声道：“如果你们不卖鸿福酒楼。接下来就要面对4个月的巨额亏损。禁渔期的海鲜供应资源，你们找好了吗？”
“到时候没有海鲜供应，我看你们鸿福酒楼不得喝西北风去！”
“按照鸿福酒楼的经营成本估算，一天不开张，至少要亏损30万。一个月下来，你们就要亏损1000万！更不要说4个月以后，鸿福酒楼的市场份额早就被抢光了。到了那时候，可就是你们求着我来收购了。”
许菲菲针锋相对：“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海鲜供应商我们已经找好了。”
马东来大笑：“该不会就是嘉明海鲜市场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嘉明海鲜的杜总已经拒绝你们的合作了。”
方明满脸同情看着马东来：“马总，老家在山区？”
马东来一愣：“对。你怎么知道？”
方明叹息道：“家里肯定是刚刚通网吧？嘉明海鲜市场拒绝了我们的合作？下次多上网，多了解一下最新消息。”
马东来心中涌起一丝不详预感：“什么意思？”
许菲菲得意道：“嘉明海鲜的杜总已经恢复跟我们的合作了。别说是休渔期供应海鲜。就算是全年供应海鲜都没有问题。”
“这可不能！”
马东来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望向那名蜃族女子：“姑姑，那龙鱼……”
蜃族女子也缓缓起身。
她望着方明，平静开口说道：“是你破了我的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