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伴了她十几年,感情早已融入骨髓深处,这辈子他都注定了再也忘不了她。
亲耳听到夜劭说这样的话,叶堇珞哪怕自制力再强,也不可能掩饰住身体的本能。
他不想秦兮娆察觉到他的难过与不甘心,所以从来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情绪,但在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想亲耳听她说一句。
夜劭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摸着秦兮娆的头发,那张脸上的表情,让人森森感觉到了一股偏执与愉悦,“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
叶堇珞自然看出了秦兮娆是真的不舒服。
他想听秦兮娆说话,也是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她是不愿意嫁给他,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难过吗?
叶堇珞抿紧了嘴唇,凝视着她苍白的眉眼,压着情绪问,“懒懒,你怎么了?”
秦兮娆睫毛颤了一下,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眼底水光粼粼,声音有些漠然的空洞,“堇珞哥哥,我会嫁给夜劭……”
叶堇珞指尖响了一下,脸色更白,“……是他逼迫你说的吗?”
若不是逼迫,为何她的脸色会如此难看?
秦兮娆似乎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缓缓地摇头,“没有,我本来……就应该嫁给他的。”
虽然她不爱夜劭,但他救了她,所以她就是他的。
叶堇珞听完,却没有任何反应。
女孩子嫁给心爱的男人,都应该是开心幸福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明明说着这些原本应该欢快的话,表情却是那样绝望?
秦兮娆强撑着那一点儿神智,对着叶堇珞解释,“不是因为这个……”
嫁给夜劭,她并不排斥,甚至心甘情愿。
她说想嫁给他,原本应该给他最羞涩欢喜的笑容,但她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原本就已经委屈了夜劭,自然不能让叶堇珞在心生误会。
但秦兮娆又无法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她只能轻轻地说,“堇珞哥哥,我不舒服……”
叶堇珞凝视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愧疚,有压抑,有恐惧……却唯独没有不情愿。
她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那个男人。
哪怕不是因为爱情。
叶堇珞心底堵得慌,生出涩涩的钝痛,他将视线从秦兮娆苍白的脸上挪开,落在夜劭脸上。
虽然她不知道秦兮娆反常的主要原因,但猜也能猜到大概。
这个男人的偏执与狠戾,他早就见识过。
他深爱着秦兮娆,但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明知道秦兮娆会很痛苦,他依旧能狠下心去做。
叶堇珞冷声说,“这是最后一次!”
叶堇珞对夜劭,也不是没有怨气的。
上一次,他弄伤弄疼她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从这一点上,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爱秦兮娆一些。
叶堇珞无法看着秦兮娆痛苦,所以但凡会伤害她的事情,他都下不去手,甚至连旁观的勇气都没有。
但夜劭不同。
他太狠了。
闻言,夜劭微微笑起来,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快,表情满是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