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明了他的“不正常”究竟是什么了。
这样光是沉默地站在那里,都令人如履薄冰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有人真心喜欢?
或者说,敢喜欢?
夜长风垂着视线,笑了一下,说不清是讥诮还是惋惜,隐约还渗着点点的复杂。
帝韵按着染血的半张脸,抬头直视着夜劭,眼眸中尽是戒备,他压抑着慌乱的心跳,抬高下巴,尽量不让气势落于下风,“你想怎么样?”
谈判局中,主动问出这句话的人,都意味着让出主动权。
主要是他带来的保镖全部被秦兮娆放倒了,门外堵着夜劭的人,他此时正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而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被旁人觊觎,万一这个男人发狠追究到底,情况对他会很不利。
对夜劭服软,一是情势所迫,二则……是出于本能对危险的避让心理。
这个男人,看着总让人觉得不安。
等到他脱困……
帝韵眼底悄然掠过一丝狠辣。
夜劭沉默。
他不说话,包厢内也没有人敢开口。
气氛绷的极紧,一分一秒似乎都变得极其漫长。
而在所有人的屏息等待中,门再次被推开了,夜七走进来,沉声说,“爷,都问出来了,秦小姐是被微生小姐趁其不备推进这个地方的……”
从秦兮娆被推进包厢,到帝韵看中她的美色妄图染-指,甚至连那几个陪酒女讥诮秦兮娆的话都没有露下……
微生情听着自己火上浇油的话被夜七一字不差地复述下来,脸越来越白,直到最后化为一片惨青。
在夜劭的视线扫过来那一刻,她的身体控制不住抖若筛康。
夜劭低声说,“你想毁了我的懒懒……”
微生情嘴巴抖了一下,心中的惊惧达到极点,却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大概也是有着自知之明,她对其他男人的那套巧茹涉簧,这个男人根本不屑一顾。
原本还能依仗帝家为她撑腰,但她刚才一个不慎,将帝韵得罪死了,此刻只能坐在这里,承认自己嫉妒之下,种下的恶果。
在她惊恐的目光下,她听到那个完美如神诋的男人,轻描淡写地定下了给她的惩罚,“把她丢到人最多的包厢里去。”
此言一出,包厢内所有人都是一愣。
待到反应过来夜劭话语中的深意后,微生情宛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不——”
她惊恐的话语刚喊出声,夜七就走了过来,他揪着微生情的头发,在对方的尖叫声中,将手上一杯酒硬给她灌了下去。
辛辣的烈酒入喉,微生情剧烈地咳嗽起来,但她此刻顾不得被呛到的痛苦,噬骨恐惧淹没了她,她大哭着喊,“哥,救我!救我!!”
微生麒眼看着微生情要被拖走,脸色铁青出手阻拦,他虽然说了不认这个妹妹的狠话,但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受辱。
微生情本就坐在他身边,微生麒第一时间抓住了她的手,转头对夜劭嘶喊,“我妹妹犯了错,自然会有FL判决,你没有资格公然迫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