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俊英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地开口说道,“没什么好说的,对方并不需要我们的救治,我们也不会浪费稀有新药去救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还请大家谅解。”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媒体拍照拍的咔咔直响。
医学组织现场其他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不满地看着台上的女人。
这话等于公然宣布医学组织与叶家撕破脸,而且明明是她个人单方面的行为,却拉上了他们所有人垫背。
但公开场合之下,焦俊英代表的就是医学组织的脸面,他们在不悦也不能打自己人的脸。
微生情笑容加深,神情自得地抬头看了二楼,等着秦兮娆上门求她。
“那请问焦院士,您跟叶二少的恩怨,究竟是因为什么?能详细说一下经过吗?”
焦俊英面色冷然,皱眉,“我不认为这么一件小事,值得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深究,有那么多精力,不如多关注一下新药进展。”
言语片,似乎颇为不屑跟两个小辈计较。
如此严谨认真的回答,瞬间博得了一片好感。
“焦院士是真正无私奉献的研究人员,这样一个医生,值得大家尊敬,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是这样没错,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这么一位老院士不敬啊,还闹得满城风雨,叶家这次形事是真的太过小气了……”
叶堇珞站在二楼楼梯上,冷冷地俯视着现场一片指责和躁动,一脸“我当你们放屁”的表情。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但那身冷傲的大佬气场,硬是将那些喧嚣声渐渐压了下去。
这个时候,原本该是叶夫人出面,但秦兮娆受伤了,叶夫人临时充当了医生,叶堇珞得防着夜劭再次发疯,本来就冷的脸,这会儿更是冷到能冻死人的地步。
不知是哪家心存侥幸的好事媒体跑上来,举着话筒对准叶堇珞,“叶二少,对于焦院士的话,你不代表叶家说两句吗?”
叶堇珞冷冷地问,“你谁?”
顿时将对方吓得气虚,不满地嘀咕,“说两句又不会死人……”
叶堇珞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拿来!”
对方愣了下,然后欢喜地将话筒放到叶堇珞手上,期待的表情刚摆出来,却见叶堇珞将手中的话筒从二楼扔了下去,准确无误地丢尽了离焦俊英最近的垃圾桶里。
“咚”的一声响——
全场气氛蓦地一滞。
因为秦兮娆的关系,叶堇珞对京城媒体没有一丝好感,语气也相当不客气,“滚下去!”
这些人声音太大,会吵到里面的人。
那人因为话筒被丢,正要发怒,对上叶堇珞冷得跟冰块似的脸,瞬间噤若寒蝉,气愤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灰溜溜地下了二楼。
焦俊英唯我独尊惯了,医学组织内部除了院长,谁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这还是第一次被同一个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面子。
显然,叶堇珞当众朝她丢话筒的行为,彻底惹恼了这个女人。
她抬起头看着叶堇珞,严肃的脸上显露明显的怒色,“我现在代表京城医学组织正式宣布,除非叶家人亲自登门道歉,否则从今天起,我们绝对不会救治叶家任何一个人!”
叶堇珞冷冷地瞥了一眼过来,满脸嘲讽。
焦俊英发觉自己无法从气势上将对方压下去,语带讥诮地说,“叶二少倒是狂的很,就是不知道那位失明又失声的病人,还能等几天!”
叶堇珞表情愈发冷酷,但他听到了门口传来叶七七喊二哥的声音,转身走了过去。
焦俊英以为他是怕了,顿时冷笑一声,面对众多媒体,面沉如水,声音振聋发聩,“对方的行为众位也看到了,叶二少如此羞辱不屑与我们医学组织,本人深感寒心于医生本着职责救人,但也绝不会任人欺凌践踏,我现在当众宣布,他带来的那位病患,京城医学组织,绝对不治!”
她话刚说完,忽然发布会的负责人,急匆匆从门外走进来,跟一群年轻人一起,将一位老者迎了进来。
那群年轻人身上,都带着医者特有的温和和儒雅,其中几个还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拥着那位老者,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步履匆匆,明显能看出是慌忙之中赶来的。
京城医学组织内部的人,看到那位老者,都面露震惊。
反应过来后,一群人急忙迎了上去,“院长!”
就连焦俊英都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朝着老者走过来,面色微微缓和,“您老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现场瞬间引起了一阵巨大的轰动。
豪门权贵们惊呼出声,媒体们对着老者疯狂拍照。
“老院长怎么这个时候赶回来了?是专门为医学组织撑腰来了吧?”
“听说老院长最为护短,没想到是竟然是真的,想来也是,焦院士也算医学组织的中流砥柱了,老院长当然会维护她……”
“叶家这次可能真的要踢到铁板了,叶夫人和叶-S-长到了老院长面前,都得乖乖问好,叶家那两个小辈,这次还不得乖乖给焦院士道歉……”
权贵们也都慌张上前问候,旁的不说,单就这位是京城少有的那几位,能进入国际联盟的人,都值得所有人尊重讨好了。
微生家仗着是帝家的外亲都能横行这么多年,何况这位医学联盟组织内的老爷子了。
“姬老,您回来怎么着也得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啊……”
“您放心,我们不会让焦院士和医学组织吃亏的,我们绝对会好好教训一下那两个不懂尊老爱幼的小辈的……”
焦俊英也没想到,院长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有人撑腰,她就更加硬-气,脸上流露出傲色。
姬老视线在现场四周围转了一圈,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疲惫的脸色更加难看,闻言,一双苍老却凌厉的眼睛,定定地盯住了焦俊英,“你刚才在台上说什么?”
焦俊英皱眉,却依旧耐心解释,“只是教训了两个不懂事的晚辈而已,不值得您亲自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