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娆跟大家告别,戴上帽子,独自一人走出了会场。
她一只脚刚踏出大门,就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秦兮娆早就习惯了男人鬼魅般的袭击,细白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懒恹恹地说了声,“困了。”
夜劭却没有立刻放开她,头抵至她脸侧,耳-鬓-厮-磨的蹭了蹭,低喑的声线,带了笑,“真好看……”
好看到他近乎压抑不住,想挖掉现场所有人的眼睛。
她这么好看,应该珍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
秦兮娆对于他的夸赞,没什么特殊的情绪,恹恹的视线无意中扫向前方黑暗中的某个角落,纤长的睫毛忽然刺痛般的,重重地颤了下。
身体下意识就要从夜劭怀中挣脱出来。
夜劭箍着她的力道却更加紧了几分。
纤细的脊背不留一丝缝隙地帖着他的胸膛,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融入骨血中。
夜劭深黑的妖眸凝视着她,薄唇凑到她耳边,气息泄露出一丝丝令人心悸的危险,“懒懒,你总该让他彻底死心!”
秦兮娆已经抓到他手腕的手,蓦地僵住。
寂静的夜色中,一身黑衣的男人,抱着怀中的少女,两个人姿态亲-密-地胶在一起,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某种诡谲的僵持。
夜劭的眼神很黑,黑的里面什么都看不清,好整以暇地说,“你知道叶堇珞的身份,你注定了……只能离开他。”
平平淡淡的话语,却如同一根尖锐的针,刺进了秦兮娆的心。
她脸上血色尽失,身上似乎压了一层厚重的阴影,映照着她的眉眼难受极了。
她似是承受不住般,转了个身,背对着那个方向,躲开了那两道让她喘不过气的视线。
雾蒙蒙的星眸,盯住了夜劭近在咫尺的脸。
夜劭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眼底溢出一丝强烈的谴责。
……
为什么明明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却还不肯忘掉那个男人?
为什么要为了叶堇珞,一次次来让他不开心?
为什么没有办法……爱上他?
……
秦兮娆撞上他的视线,面无表情的脸,多出某种揪疼的味道。
她难受极了,似乎努力是想对他笑一下,做出来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或许是出于愧疚,她微微踮起脚尖,第一次、也是两年来的唯一一次,主动用嘴唇蹭了蹭他的侧颜,“抱歉。”
柔软的肌肤相贴,轻柔缓慢的动作,介意触碰与不触碰之间,产生一种特殊的亲-密-感。
夜劭微微眯起眼睛,表情却没有一丝愉悦,目光冷的渗人。
外人看他们像情侣。
可只有他知道,怀中的少女主动触碰他的时候,嘴唇的温度有多冷。
她的气息甚至是难过到没有一丝温度的。
当年在少管所里,谁也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被人残忍地剥离了所有的温度和感情。
但即便在高明的手段,也无法完全改变一个人早已融入骨血的本能。
而秦兮娆心中唯一残留的那点儿本能,却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