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她变成精神病,也说不定。
郭凤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夜七将郭凤跟只垃圾一样,拖走了。
偌大的教室了,只剩下秦兮娆和夜劭两个人。
彻底安静了下来。
暮色光昏,夕阳下坠,起风了。
夜劭抬手,将秦兮娆头上的帽子取下来。
一头漆黑笔直的头发,垂落而下。
夜劭珍珠色的手指,撩起她的发丝,低头,亲吻末梢那一缕冷蓝色。
秦兮娆趴在他怀里,依旧睡得无知无觉。
夜劭盯着她冰冷美丽的小脸,看了片刻,俯身轻蹭,“我到底该将你……如何是好……”
他已经尽最大的,在她所能容忍限度内,尽力保护她。
可还是不停地有人伤害她。
***
窗外的雨下了一天一夜,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
秦兮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冷白色调的天花板,透着熟悉地冰冷。
喉间嘶疼。
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一只温度微凉的手,轻柔地袭上她的额头,将有些昏蒙的神智从混沌中扯了出来,“喉咙也痛吗?”
男人的声音,说不清哪里悦耳,但就是那种听了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好听。
音色低喑,透几分刻骨的温柔。
很是蛊惑。
秦兮娆动作蓦地一滞,猛然抬手打开了那只手。
因为太惊慌,指甲甚至在对方透白的肌肤上抠出了几道血痕。
她受惊似的转过头,紧张而警惕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夜劭站在床边,身材修长,皮肤白到扎眼,氤氲着黑雾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男人垂下长长的睫毛,透着几分烟雨般的朦胧感,他看着手背上渗出来的血珠,精致的眉眼黯淡地弯起,“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烧退了没有。”
秦兮娆绷着身体,这才惊觉她似乎病了。
夜劭是在照顾她。
她目光微凝,抿唇,有心想解释两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夜劭转身从桌子上拿了药过来,将一杯热水递到她嘴边。
秦兮娆就着杯子喝了杯水,看到那些药,拧起眉头,但依旧乖乖吃了下去。
喂她吃完药,夜劭在床边坐下,“早餐想吃什么?”
秦兮娆定定地看着他。
男人守了她一夜,未曾阖眼,此刻眉眼间,却看不见丝毫疲惫。
秦兮娆看了许久,别开目光,“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夜劭低笑,妖异的黑眸,盯紧了她,“懒懒,你在关心我?”
秦兮娆过了许久,才从那个笑容中回过神来。
她目光下挪,落在他手背那三道抓痕上,鲜红的血痕,在透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她垂落长睫,低低地说了声,“抱歉……”
夜劭忽然靠过来,抱住她,“不需要说抱歉,”他蹭着她的额头,“你给我的,哪怕是伤害,我也喜欢。”
只要她的心思是用在他身上的。
无论是高兴、愧疚、感激、他都甘之如饴。
秦兮娆澄黑的眼底,沁出丝丝复杂。
她偏头,躲开他亲在下巴上得薄唇,声音有点凉,“夜劭,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精神,是真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