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推脱,只得咬紧牙关:“老爷,夫人,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冤枉的!你们可要相信我啊……”
刘夫人看着朱管家:“你是我们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愿怀疑你。
可是,这字画和珠宝,即便要造假来冒充,那得对这些物件的样式和数量十分熟悉之人,才能办到,而这府中除了你不作他人想!”
朱管家扑通一声跪下来,拉着刘老爷的衣摆苦苦哀求:“老爷,我们这么多年的主仆,你可要相信我呀……”
刘老爷摇摇头,叹息一声:“念你多年为我办事,这事儿我不报官,只是我刘府容不下你,你另谋高就吧。”
而朱管家却不愿接受自己要被撵出去的事实,还在苦苦哀求……
谢三清看着慌了神的朱管家,凉凉的加了句:“我方才说府上近日会有钱财损失,是真,但可不是这个。\\\"
刘老爷想着自己刚刚还在怀疑小神医,没想到不出片刻就被打脸!
家里不止真出了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还偷走了财物!
但小神医说,不是眼前这些,那是什么?
刘老爷对谢三清的本事已经五体投地,他开始细细思索,这一琢磨还真叫他琢磨些事情出来……
这段时间,因为儿子的病,他少有巡铺,大多时间都是朱管家在打理,铺子上生意不错,却少进项,如今想来朱管家那些说辞很有问题。
本来只有字画,珠宝的话,刘老爷想着就这么点财物,可能他有什么急用,一时蒙了心,主仆多年从轻处罚,撵他出府就是。可他若胆大包天,动了刘府的根本……
经谢三清一提醒,刘老爷改了主意,开口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见官,我即刻回府查账,若真是有人动了手脚,那就给我连皮带骨头吐出来!”
朱管家听说老爷说要查账,自知把柄没藏干净,这一查账肯定要糟!
看着刘老爷凶狠的姿态,朱管家心知自己今天绝不能跟他们回去,他摸出随身藏着的匕首,挥舞着就想逃跑,那些没拿武器的家丁一时间不敢上前。
朱管家正欲逃跑,却突然被谢三清挡住去路。
朱管家气急:“我跟你无仇无怨,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谢三清撩了撩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谢三清开口断的命没有不准的,你这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要不是她才来这世界,身上一穷二白,否则一张真言符就可以解决的事,也不用这么麻烦。
朱管家见又被谢三清拦住去路,再也压抑不住愤怒,举手就要朝谢三清刺下!
此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阿治,眼瞧着谢三清遇险,突然冲上来,试图夺下朱管家手中的刀,却因受伤体力不支,争夺中被朱管家踢倒在地。
“阿治!”谢三清大呵一声,一招凌空飞燕,将朱管家的匕首踢掉,其余家丁见状一拥而上将朱管家拿下。
谢三清立刻蹲下查看阿治,因为伤上加伤,阿治已经昏迷过去。
谢三清立刻拿出银针,急走一遍,暂时止住阿治的伤势。
唉,怎么这么傻,重伤在身,硬上干什么!
谢三清没空看被五花大绑的朱管家,而是走到刘夫人面前:“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阿治为救我昏迷,如今伤重,我想接他到我家好好休养。”
刘夫人连连点头:“阿治本就与我萍水相逢,我对他虽有一饭之恩,可他也救了我们母子,他本就来去自由。
谢姑娘是大夫,既然有心照料,再好不过。我这就派马车送你们回家。”
小神医真是太厉害了,又会看病,又会算命,这就是他们家的恩人啊!
来日得请小神医上门看看风水才行!
看着刘老爷和刘夫人眨巴着星星眼,谢三清感觉到空间又一阵波动,还来?!
她立刻透视进空间查看,却不再是金黄色的光芒,而是两缕紫色的光芒,游走在空间里,渐渐变淡,最后和空间融为一体。
紫芒消失之后,空间里的灵气却充沛不少,连带着药田里的灵草都有了生气。
谢三清内心一阵激动,这是信仰之力啊!
应该是因为刚才的事,刘老爷和夫人对她迸发了信仰之力。
看来,只要她多多收获信仰力,这空间的灵气复苏就指日可待!
拜别刘老爷和夫人,谢三清按记忆,指挥马车回到了家。
那赶车的小厮正是全福,一边帮谢三清扶阿治下车,一边在心里嘀咕,这村子本就偏僻,没想到谢姑娘家更偏。
“谢姑娘等等,”全福叫住正欲转身的谢三清,“老爷夫人说,两位都于刘家有恩,今日情况复杂来不及好好感谢,改日再登门。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寻她。”
谢三清点头:“请转告老爷夫人,得空了我再上门测算风水。”
谢三清又看了眼全福,因他今日仗义执言,为自己种下了善因,便开口道:“近日切记避讳梅花,若遇不可决断之事,往东南方向,可得善果。”
一句话说得全福云里雾里,在脑子里打了个转,也没多想就离开了。
谢三清送走了全福,将阿治背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这是原主的娘,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年轻男子说道:“武大嫂,当务之急是赶快找个大夫来看看。”
另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是呀,那么多人看着,只有邱先生站出来。多亏邱先生好心送他回来,不然还不知道要躺多久。”
武氏边哭边说:“多谢……邱先生,只是我们暂时请不起大夫……”
邱先生?
在听到男子声音的一刻,谢三清的心就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脸红心跳,这是原主的感情还残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