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是爱着他的,可是寡人偏不撮合,她越是提醒他回来她身边才是安全的,寡人就越要保他,就他那臭脾气,经不起讽刺的,懂我意思吧?”
“哦……懂懂,到时候对外放话,他是懦夫需要女人保护,越是这样他越怄气。”
几人与北帝坏坏的笑着,自我感觉良策就是完美,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刑场
她一脚踢坏一个木桩,左手拿着一把长弓,对准十米以外的苹果,嗖嗖嗖几箭飞射出去,额头上的汗如雨下,衣服被打湿紧贴着后背。
吓得所有人不敢出声,王妃这么努力勤加练习,是因为什么?
‘别哭,等我’。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为他掉一滴眼泪,绝不!
她气红的小脸,眯着半只眼,食指一拉弓弦总觉得差点什么,从兜里拿出了君墨邪的画像,命人贴树上去,对准画像准备放箭。
嘣,嘀嗒嘀嗒血渍落在地上。
弓弦断了……
“王妃,你为何如此伤害自己,君王……君王一定会回来的。”
柳家三兄弟终于看不过去,纷纷齐齐跪下去,“君王妃,求你给君王一次机会,收回弑杀他的悬赏令,他就算是一代战神,毕竟是个凡人,扛不住的……”
说还是不说?君王说过,除非是他死了才可以告诉王妃实情,否则通通都烂在肚子里面,不准说出来。
可是他们明明很相爱,却相爱相杀,都不肯坦诚相待。
“就是这样灭了他的傲气,才会乖乖回来,一个人的力量永远干不过一个团队,丢下兵的将,就像脱轨的火车,行不通!”
什么是火车?他们皱着眉头,互相看着对方,一人想要开口,却被另外一个人捂住嘴。
“不行,必须摊牌……否则。”
他们的君王,不回来,也被多重追杀给弄死了。
唔唔唔,动作很轻很快,可是还是被她的双眸捕捉到,柳家三兄弟的异样,有话想说却其他两个人不同意,有猫腻。
她从袖口里飞出十根银针,将柳家两大哥给定在原地,留下最小的那个,见到她的脸总是会脸红而且情不自禁的傻笑。
但是这次小弟弟并没有傻笑,而是有难言之隐,在两个大哥的威逼之下,不敢开口。
“柳能策,你是最小的弟弟,平时我对你也是特别关照,你可千万别骗我哟。”
“回,回王妃,君王为了你去当土匪,赚富人的钱,然后去沙漠捉灵蛇,拥有属于自己的座椅,他说……”
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作为一个男人都被他的行为感动哭了,“他要做你背后的男人,你有的,他也有,你很好,他也不差。”
拿在手里的弓箭掉在地上,鼻头有些酸,她仰头看着阳光,刺眼的光将泪珠逼回去,嘴角一抹苦笑。
呵呵呵……
傻子,他其实并不需要做任何事,他能给的已经很多,足够的爱,足够的关心,这些就已经很好了。
干嘛逼的自己变得和她一样,他曾经也不差啊,一代战神,所到之处闻风丧胆,敌人只要知道是他带兵打仗,纷纷投降。
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自卑?
可是,这不是她收回悬赏令的理由,她不过是想转移帝君的注意力,通过悬赏令找到她,危险找上她,逼他回来,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的多,办法总会有的。
做好一切患难与共的准备,他却还没有想通,这暴脾气带着自尊心……实在难搞。
“王妃,那个……北帝还悬赏五百万两黄金保护君墨邪,你看他都在劝和,所以……你能不能看在北帝、看在我们这群小兵份上,原谅君王。”
“什么?呸,他这不是劝和,是在搞事情。”
她推开一群跪在地上拦路的人,骑着马去到城门外,看着一条街接着另外一条街的告示牌,上面都是贴着北帝发出的最新悬赏保护令,又气又挠。
咱两谈恋爱,关你什么事?糟老头。
于是,她顺着一路全部一一摘下,面对北辰国百姓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她根本毫无顾忌,当机立断就撕榜。
她骑着马在前面跑,最后一条街的时候,就被官府拦截了。
“瓜婆娘,我们贴一路,你是撕一路,存心找茬?来人,将这刁蛮女童捉走,不听话就打!”
“官爷……打不得,你别看她小,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宫内传的沸沸扬扬。”
“当真?”
她听到这里后,更是火不打一出来,这北辰国宫的人嘴巴怎么那么闲,八卦别人的事,都要流传到民间。
必须要找那个金牙老头谈判了,以君墨邪的霸道,是不允许任何染指,更何况那个梦那么逼真。
北辰国皇宫
北默笙头戴冕冠,两侧各有一孔,用以穿插玉笄,以与发髻拴结。并在笄的两侧系上丝带,在颌下系结。在丝带上的两耳处,还各垂一颗珠玉。
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绘有章纹,脚下是青缎粉底小朝靴霸气威武的坐在朝堂之上。
手里拨动着算盘,嘴里不断嘀咕着,“哎亏了亏了……”
一直到有官兵来报,九千岁来访,是否觐见。
立马放下算盘,激动的从龙椅上下来,嘴里重复着一句话,“见!必须见,赚了赚了……”
见到九千岁,就跟见了财神爷一般,从上往下看她都觉得老值钱了,两眼冒金星。
总觉得她的小脑袋里,总是有难么多的新奇玩意儿。
“嗯哼,如果君王妃是来感谢寡人的保护令的,那就不需要了,寡人闲来无事,见不得苦命鸳鸯。”
“北帝,你不用再装了,大家都是狐狸,我来还是那句话,不嫁太子,不做国师,强扭的瓜不甜,所以请你别搅和我谈恋爱!”
众人惊呼,屏息一口气,佩服她的不自量力,敢这么和北帝说话。
“你在寡人地盘,用寡人的刑场练兵,还要寡人保护你,另外还做着赚钱的买卖,好处被你占尽,好话也被你说尽,九千岁呀,你还年轻……人心险恶不懂寡人可以教你。”
大殿外冲进来一批士兵,长枪纷纷对准她,北帝手里的龙吟杯掉地,碎裂成一片。
她退后一步,发现脚下踩到空踏板一样,脚底陷下去,抬头只见铁笼哐当一声,将她关在里面。
她伸手去触碰,就被士兵长枪扎破,“北帝,你以为我男人这么弱鸡?大家是合作伙伴份上,我才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