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什么都有,我看你还是别醒,他喜欢谁,我不想猜,倒是你,打不走骂不走,你的尊严呢?”
她紫色眸子一闪而过,冰拷碎裂,她一个后空翻扭腰,骨头接上了,还好原宿主是行医的,骨位知识在脑海里,接错都难。
不过,别看这君墨邪暴躁脾性,说点话,有时候还挺有道理。
对啊,帝君都不知道她是穿越来的,也不知道她现在皮囊之下,就是九千岁,估计也就是一时嘴快,开玩笑的而已,看不惯风铃的耀武扬威。
他见她这般不在意的模样,似乎是忘了那晚……
从小征战在外,天天与男子接触居多,很少靠近女子,遇到仙逝的王妃都是一种幸运,遇见她是一种噩梦,中毒一样,她的问话,他也问过自己。
传闻,他战场手撕统蔚,将人首级挂城门。
因为,那是叛贼,不撕人脑袋挂城门,不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传闻,君王心狠手辣,连敌人牲畜都不放过,怀孕的耗子照杀不误。
纯属瞎扯,那是因为敌人的瘟疫散播,就靠这些牲畜引进,不杀留给其他人吃?
传闻,君王强取豪夺,只要看中的女人,哪怕是大肚婆,也要掳走。
大肚婆,就是他仙逝的王妃,他们是彼此看中,怎能不对人负责?
“谁让你没事老往本王的梦里钻,尊严在你面前,不值一提,本王……不,我就问你是不是看上帝君了!”
既然,现在连尊严都丢了,还自称自己什么本王,他直接用‘我’字代替。
急眼了……
他鼻孔里外浮动,嘴角骨起两个小蒙古包,显得菱角分明的连圆了几分,脸以下脖子通红。
这是气的不轻,她屏住呼吸,手心出汗,立马搓手,时刻准备战斗,开撕!
“你看你……咳咳咳,这脸气的跟个癞蛤蟆似的,我只是随口说说,毕竟我现在还小不想谈恋爱,只想发财。”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他腰间索命骨剑晃动的厉害,生怕上演电视剧里的演飞剑穿心,虽然现在她金手指在手不输于他,但是难免被这该死的气息震慑住。
癞蛤蟆?他抬手就拽着她的头发,拦在怀里,“你说本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发什么财,本王有的是钱,你开心赏给你好了。”
问题,她现在可是比他还富,这‘赏’字用的还真是恶心!
“君王,你确定?我可不是什么好人,白给哪有不要的。”
“只要你能搬得走,连我命都是你的!”
那种熟悉的心跳再次袭来,她被他男人味吸引住,好纠结,她只想要钱来着,怎么这一刻却心动了。
脸红的发烫,室内的气温,随着他的满腔热血,渐渐的变得升温,暖气让她额头冒汗。
答应他吧,她都问了好几次了!内心深处就有一个人魔幻般怂恿她。
“那、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杀了你最亲的人,你还会把你财宝都给我?”
“要看你杀谁,杀帝君可以,杀我不行,还有源澈……留他长大再杀吧,只要他对你没有小心思。”
她只觉得背后一凉,总觉得他是认真的,那冰蓝的眸子如汪洋大海,沉溺且泛滥还有霸道锁住的逼迫感,让人犹豫万分。
他应该对太后,多少有情分的吧?
毕竟,那是生母。
他猜过所有人,唯独没把太后猜上,弑母之仇,就像她弑父之仇一样,恨之入骨,
“我……不会答应你,君王,你会遇到更好的。”
她这次没有再骂他人渣,而是垂下眸子,跑了出去,留他一人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站过的地方。
君王府
细雨蒙蒙,像一根根雨针,又像一根根晶亮的银丝,闪闪发光。
雨落在池塘里,溅起了一朵朵水花,精致小巧、玲珑的水花……突然一阵大风卷起,落在瓦砾上响起了滴滴嗒嗒的雨声,水花四溅,浇透在雨中漫步的他,一道雷光闪过,划破天际一声巨响,一个炸雷在楼顶响起,倾刻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啊啊啊,九千岁!你居然吊我胃口,我哪里差了?”
他双手垂在大腿两侧,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浑身湿透,都没有他的心透,这次真的伤了他的心。
在她的眼里,她爱财如命,拼命挣银子就为重振千门家事业,但是她连他的钱财都不图。
你到底图本王的钱财也好啊,这什么都不要,谁说小孩子好骗的?
管家在远处看着那雨中的七尺男儿,足足站在那里三个时辰了,这做仆人的不能见主子这样颓废,撑着纸伞跑过去。
“君王,别吼了,等会引来雷劈,在咱们村老一辈说法,下雨不能吼。”
“放屁,你娘的,你在教我做事?”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天空一声巨响,正好不偏不倚,雷劈在他的天灵盖上。
还好冰火之体护身,没有任何损伤,只是让头发冒烟,脸上摸黑的烟味。
“哎,你看吧,都说主子您别那么大声,真的会被雷劈的!”
“去你娘的,这老天都嘲笑老子,拿我的索命骨剑来。”
哎,他们的君王没救了。
管家摇头,将剑握在怀里,犹豫万分。
“君王,雷雨天拿剑,也会容易被雷劈,你这性子要改……”
噼里啪啦,他拔剑出鞘,雨滴打在剑身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青蛙刚上岸,恰好遇到心情不爽的他,一刀劈成两半。
血迹顺着剑尖滑落在地,沿着地势流入池塘,嘣的一声,雷恰好劈在他脚下,裂开一道石缝。
“你娘的,还真看本王不爽,气人!”
“君王,追女子要温柔,要换位思考,要心细这点你真要像帝君学学。”
管家刚说完话,立马丢下纸伞,就往屋内跑,生怕说实话被揍。
君墨邪捡起地上纸伞,细细回味新管家的话,好像他说的都是真的……
宫中
她攒紧被褥,往炕上不断的加柴火,自从侍女寝殿处被君墨邪宣誓后,那两说她坏话的宫女都不敢靠近她,还联合着一屋子人远离她。
偌大的一个横炕,就只有她一个人霸占,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