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爽之余不由玩心顿起。
他的手堂而皇之地伸了过去,抓住双肩包一扯,桑红狠狠地瞪他,低声道:“做什么!”
宋书煜瞧她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乐了,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丝笑:“你说我要做什么?”
“别拉我包包。”桑红义正词严地拒绝。
“丢开。”宋书煜更是不爽,这么重都不担心压得腿不舒服?
“不——就不丢开——怎么样!”桑红嘴硬,挑衅地扬扬眉,双手一用力和他展开拉锯战。
你来我往了两下,宋书煜轻易就松了手。
在桑红以为自己取得胜利、低眉浅笑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一轻,小腰一紧,她连人带包包都被宋书煜抱起,而且,呃——他竟然直接就把她按进了怀里。
“乖,松手!”宋书煜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根响起,温热的诱惑让她瞬间发晕。
“不——”抗议的声音小小的无力。
宋书煜轻易地就把双肩包从她怀里剥离了,反手丢在一边。
桑红被他抱得紧紧的,他的鼻息缭绕着她的后颈,脸颊贴着她的背,浑身变得软软的,小脑瓜惊恐起来,这么抱着太太太容易擦枪走火了,呃——车上唉,让不让人活了。
“这样坐——恐怕不太好吧?”某女汗颜,小手飞快地紧紧抓住不停地试图往上爬的爪子。
“挺好!”某男厚颜,动作不紧不慢,敌进我吃,敌退我上,连小爪子都一起摸了。
“放下我——行不?”桑红柔声商量,开始换计策了。
“咕咕——”她肚子里传出两声空城计的唱腔,清晰无比,霎时就破坏了她搞阴谋的气氛。
“咕咕”——啊——寂静的空间那声音似乎还有延续的趋势,感觉到抚在腰里的那只手顿了顿无端地不动了,桑红顿时尴尬得有些无地自容。
宋书煜瞧瞧那一霎间就羞得通红的小耳朵,紧紧地箍住她小腰的手臂松了松,不再作乱:“你没吃早饭?”
“嗯。”桑红低头。
宋书煜抬起腕子看表,不解地说:“你用了足足七十分钟,走了两千米不到的距离,还省去了吃饭的时间,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安排时间的?”
“我忘了吃饭这回事儿。”桑红小声却答得很干脆,只是头低得更低了,她当真是忘记吃饭了。
“忘了?”宋书煜失笑,这丫头也太迷糊了,连吃饭都能忘?
他还以为她磨磨蹭蹭来得这么晚,是专程去吃了饭。
他按了下车边的一个按钮,开启了和前座的通话:“小王,到宋家私房菜馆。”
桑红因为情绪亢奋,毫无胃口,觉得这会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她小心地晃晃他的手臂,对他摇摇头:“我真的吃不下——”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宋书煜冷飕飕的目光瞟过来,她没有骨气地咽咽口水,改了口,“一盒牛奶或一片蛋糕,还是可以吃下的。”
“嫂子要吃这些东西,车里刚好就备的有,豆浆牛奶都在恒温这边,面包在下边一格,今早顺路带来的,还热乎着哪。”
王小帅的声音带着笑意传了过来。
“呃……”桑红被这声嫂子喊得小脸霎时绯红,红得无地自容的嫩嫩的小耳垂把紧张一下子传到了小脸上,滚烫轻粉。
宋书煜瞧着她那爱煞人的小模样,不由舔舔唇,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
最终还是抬手把她放到了身边的座位上。
桑红只觉得那只胳膊钢筋铁骨一般,稳稳地把她掂来掂去,像拿一根草。
她正纳闷着,只见宋书煜侧身扭到另一边,抬手把身边扶手拉开,往上一推,一个小巧的桌板稳稳地出现在他旁边。
他把那扶手又拧了一下,横着一拐,那小桌已经伸到了两个人之间膝上不远处。
探手按开嵌在车壁的一扇小门,只见里边摆了几盒奶,宋书煜探手一股脑拿了出来,摆在桌上:“这放不下,选了拿手里。”
桑红正为这车子内部神奇的机关暗门惊讶,听他说话,大致看了一下桌面,相对而言,她对纯奶不感冒,酸奶倒还喜欢。
很快速地挑了面前最近的一盒,拿到手里,热热的又不烫,是可以承受的温度。
肚子正空,就不假思索地把吸管嵌入,悠然地衔着吮。
宋书煜看看她拿的牌子,在桌上留了两盒,剩下的又放回去;开了下边的一扇小门,小心地取出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方纸盒,银底粉花煞是好看。
小王这家伙,一块蛋糕搞什么乌龙,还包得花里胡哨的。
这样想着,把盒子放在桌上,推过去:“喏,蛋糕。”
桑红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推过来的蛋糕盒:“给我的?”
那厮沉着脸,连声都不打算应她。
桑红撇撇嘴,眼睛很快就被那包装纸吸引了,她眯眼看着那漂亮的樱花状小图案,决定下一次换指甲油图案,就是它了。
抬手顺着图案找到包装衔接的地方,指尖摩挲了几下,小心地拆开包装纸,眼睛顿时瞪得圆滚滚的——
里边是一个透明的方盒子,一个足有三十公分高的芝士蛋糕,苍红翠兰地妖冶着。
尤其是最上边一层,牛奶里摆了中间剖开的红草莓,衬着金黄的蛋糕,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桑红打开最上边的盖子,奶昔的香味儿飘了出来,她皱着小鼻尖嗅嗅,清甜馥郁的蛋糕香让她口水津津,胃里像伸出了一只小爪子挠的她心痒,身为甜品控,她轻易就忘了节操,顺着香味转过头,向那个冷面人笑道:“哇,真香!真好看!谢了哦!”
她吃过这种蛋糕,底下那层夹着芒果片,叫芒果慕司,是秦洛水曾经请她吃过的,那厮曾经借机很详细地教给了她吃蛋糕的礼仪。
上边的摆着芒果的,叫芒果慕司,中间夹着猕猴桃片的,叫猕猴桃慕司,这整整三层的家伙叫什么嘛!
眼巴巴地瞅着,那眼神热烈得让宋书煜嫉妒——敢情他还比不上一块蛋糕。
宋书煜实在受不了她对着一块蛋糕露出这种眼神,嫌弃地揭过盒盖,取出固定在盒盖内的刀叉碟子,摆到她面前,口中不由挪揄道:“看着能饱?”
说完他觉得自己有些反常,怎么话越说越随意了,全然没有往常面对女人的从容优雅。
桑红哪里会和他计较态度,她兴奋地反手指指自己的小鼻尖:“都是我的?”她正在为难着怎么分成两份哪。
宋书煜点头。
桑红将信将疑地瞅瞅他,怎么会有不喜欢吃这么好吃的东西的人哪,当初秦洛水那厮就是说自己不吃,最后还不是老想着尝一口来着。
既然他发话了,她自然不再矫情,拿起小叉子和长刀片,毫不客气地就把最上边一层轻巧地移到了自己的碟子上。
刀切叉举,草莓的清新萦绕齿颊,奶油一点也不腻,软软滑滑地入口即化,蛋糕更是松软香甜,她边吃边品,一会儿,整整一层都进了她的小嘴巴。
瓷白的碟子上就剩下了半个小小的红草莓,她想了想,鼓足勇气,用一个小叉子尖挑起,对着宋书煜晃晃。
宋书煜眨眨眼,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桑红把手往前又移了移,把东西往他嘴边送。
宋书煜明白她的意思,当即紧紧地抿了唇,果断地摇头。
瞧着她嘴角那红红的一丝果酱,忽然觉得那个瞧着显然比她叉子上的草莓更有诱惑力。
他忍了忍,总不能连小丫头吃个蛋糕的时间,他都捣乱吧!
没有一丁点情趣的面瘫男!
桑红撇撇嘴,腹诽着很自然地小手腕一转,把那草莓放进自己的小嘴巴,一点也不影响好胃口,因为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没有遭遇鄙视已经让她有胜利的小喜悦了。
哼哼,瞧着吧,总有把你调教成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