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远离圣水湖市市区的郊区,一处废弃的工厂内。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个个木制的笼子,这些笼子里全都装满了各种各样,男女皆有的人。
这些人的共同点,都是身上穿着昂贵的衣着,眼中都有着桀骜的目光,大多数人都能看到那种眼光中带着一丝血红。
那是杀过人的人共同的特性。
此刻这些人都被关在了木制的牢笼中,并没有被人打昏过去,这些人都很清醒,可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完全无视了自己身处的状况,反而一脸警惕的盯着远处,并不断的朝前奔跑,看上去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而由于他们身处牢笼的缘故,这些人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徒劳无功。
如果让圣水湖市的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些被关在木制牢笼中的人,至少也能认出其中的一位来。
因为他们就是那大大小小一百多个社团的话事人。
或者说,整个圣水湖市,几乎所有的社团负责人都被抓来了这里,唯二幸免的,就只有不知为何刺杀失败的绿柳区老大鹿鸣,和花街的大都会总经理詹文雄了。
李义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长出了一口气。
为了抓到这些人,他还是费了一番手脚的,要知道这些人中的大部分虽然并不是异能者,可也并不表示这些人会束手就擒。
当然,为了将这些人抓来,少不了利用红衣男孩李旭的能力,以及盛成才的空间转移能力。
不然光凭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连人带货物一起带出来的。
不要说是一百多号人了,一个人也很困难,毕竟这些人都是首脑,手下有着大批大批的小弟。
“你将他们抓来,是有什么打算吗”虽然看不懂李义这么做的理由,可盛成才也并没有质疑,很好的完成了李义交给他的任务:将人和货物转移走。
不质疑不代表着不好奇,故有此一问。
李义仿佛早就准备好的似的,话音刚落他就做出了解释。
“我想看看这些人跟特事处里面的那些人,瓜葛到底有多深,对了,你知道维持一个城市的要领吗”这些天以来,李义看了大量关于这座城市的介绍和资料,对于这座城市的了解,可以说,比常年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要来得更透彻一些,不然他也没法在这么短得时间内抓到这么多的黑道分子。
“你想说什么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没注意过。”盛成才摇摇头,望向一脸高深莫测的李义。
“呵呵。”李义笑了笑,并没有做出解释,而是盯着盛成才看了好久,似乎在打量他。
直到看得他忍无可忍了,他才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并传来了声音。
“我就是想知道,诸如圣水湖这样的城市,在缺少帮派维护的情况下,这座城市会不会出现一些混乱,你大概不知道,这座城市近万名官员,平均用于办公的时间,每天都不超过两个小时,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说到这里,没有等人做出回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这意味着这座看上去运转的很是平稳的城市,绝大多数依靠的是这些帮派成员,而这些人代替原本圣水湖市的那些官员们履行了本不属于他们的职责,而这些人甚至还要交钱孝敬这些官员,你觉得这合理吗”
“帮别人干了本不属于自己的活,还要给钱给他,所以这些社团分子实际上是慈善机构吗”盛成才当然知道李义想说什么,顺口捧了一梗。
李义看向盛成才,忽然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当年所在的地方也是这样吗”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似乎没想到李义会突然有此一问,从来都没有过慌乱神情的百年老鬼,突然有了一丝慌乱,而这一点则被李义很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敷衍了一句,李义又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我看了很多资料,这座城市原本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我在这座城市身上看到了戾气,很重的那种。”
接着,好像在念资料似的,李义说出了让盛成才不觉动容的话。
“一座近千万人口的城市,每年的失踪人口上万人,而这些人几乎都是妇女儿童,这些人都到哪去了”
“一座近千万的人口,年平均人可支配收入还不足一万块,你们刚才也看到这百来号人的生活状况了,就算他们是某企业的负责人,收入不菲,但私底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可以说,明目张胆的勾当,这座城市的主人可以假装看不到,可这座城市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在毁了这座城市!”
“这就是你把他们抓来,却不杀掉的原因你想看看这座城市会不会就此乱下去”
李义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城市的中心。
那里,灯火依旧通明,看上去跟以往并无区别,可他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此时的治安署,已经乱作了一团。
自打郎仁杰请辞未果,最后干脆一走了之后,每天报案的铃声就络绎不绝。
这座平静的城市,忽然之间乱了。
治安署内,署长瘫坐在椅子上正准备松口气,此时的治安署内,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出现场去了,自从那件神秘的绑架案以来,来治安署报案的人员就一直没停过。
好像,那人绑架的那上百号人并不是什么企业负责人,梗像是维持治安的人似的。
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署长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当他看到那部响起的电话时,眼睛不由得直了。
那部电话,并非寻常得报警电话,而是圣水湖市那个神秘的部门,身为治安署署长的他,只能接听,不能打过去,这是每一任署长都心知肚明的事。
而一旦这部电话响起,那就意味着有大事发生了。
“喂是我。”
“听说你接了个案子。”
“是。”
“你应该知道那份名单吧”
“...您说的是......”
“你知道就好,来我这里一趟,我要知道具体的案情。”
电话里的人口气很大,不但很清楚在治安署里发生的事情,还直截了当的要求署长将案情作详细陈述,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是治安署的上级一般。
不过署长很清楚,严格来说,明面上的治安署,实际上确实是对方的一个下属机构而已,对于对方的所有要求,他都只能招办,甚至一定程度,在他看来在,只要对方插手了,这件事就好办了。
“好!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