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小小的一间教室,红色背心男孩想要对李义做点什么,几乎都不需要费什么力气,轻易就能做到。
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在屋外的女人有些看不懂了。
盯着身旁眼神不断变换的猥琐男,女人稍微放下了一点身段询问道。
“他在干嘛还有,那个异体鬼怎么不动了”
此时在诡音教室里,已经完全显露出了真身的红衣男孩,一动不动的站在教室的中心,而那个被困在其中的男人,此时的表现则有些耐人寻味了。
在屋外两人的眼中,这个本该必死的男人,很是怪异的正在原地跑动,更奇怪的是,一边跑着,脸上的表情还时阴时晴,仿佛一会看到了希望,一会又陷入了绝地一般,让人,尤其是屋外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在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猥琐男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头也不回的往一处走去,这一举动让女人禁不止在后面大喊。
“哎,你干嘛我问你话呢!”
“别废话了,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
这话让女人瞬间浑身一哆嗦,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
“那只异体鬼快要挣脱了!”
“什么!他不是都没动吗”
“没错,看上去是没动。”
此时的猥琐男一反往常那副贱兮兮的猥琐样子,表情异常的严肃。
“那是他在构建自己掌控的幻象空间,要是发生这种情况,就只能说明他找到了什么可让自己脱困的方法,而他将那个男人也包裹了进去,只有一个理由!”
“这个男人身上有他要的东西!”
......
就在两人离开诡音教室的同时,李义已经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幻境之中。
之前经历过了无数次类似的事件,在场景变换的第一时间,李义就清脆的知道了红衣男孩的打算。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他明明可以直接杀死我的,为什么非要费那么大劲,弄这么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幻境呢
此时的李义,已经站在了一处风景优美的森林中,远处的山峰波澜壮阔,近处的森林鸟语花香。
如果不是明知道是幻境的话,李义几乎都要认为,这带着巨大怨气的红衣男孩,根本就不是什么恶鬼,在跟红色高跟鞋处于同一魂体的过程中,已经被那女高中生给“净化”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觉得绝无这种可能。
那种扑面而来的怨气,心中绝无任何的杂念,除了毁灭眼前看到的一切别无他想的红衣男孩,会这么简单就被化解吗
至少李义觉得不太可能。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他将自己带入幻境中,一定有其他的理由。
会是什么呢
这么想着,李义顺着山间小道,一路延伸开来,走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间坐落在山腰处的小木屋,看到这里,李义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不远处出现的建筑物,心中隐隐有些戒备。
表面上看,这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山间小木屋,一般都是供上山打猎或者砍柴的人歇脚用的,里面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包括一些简单的吃喝用度,若是有人进去吃了用了,临走之前,都会根据自己身上的物品,自动的补充一波,以供后来人有得用。
这是山里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而李义却从这间房门微微敞开的小木屋中,看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正是这种异常,让他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靠近这间木屋,而是选择了远远的观望。
其实李义这一次倒真的是多虑了,他以为的异常,其实对于这类山中的小木屋来说,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等了好久,终究忍耐不住的李义,怀着十二分的小心打开了小木屋旁不断发出诡异动静的柴房后,才松了口气。
同时也有些啼笑皆非。
md,怎么忘了,这就是个供人歇脚的木屋!
此时在那间小小的柴房中,一只被绑住了腿的鹿,正在不断的挣扎着,而李义刚才看到的所谓异常动静,就是这只被关在柴房的鹿造成的。
而就在他卸下心防,正想推开木屋门时,却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看懵了。
远处,一个唱着歌,扛着斧头的猎人正在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
这当然不是让他看懵的原因。
真正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在他伸出手推门时,这扇门却被人从里面直接推开了,一个打扮得十分怪异的小男孩,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个小男孩当然没有什么让人惊讶的。
关键就是,这个男孩,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刚才身穿红色高跟鞋,穿着红色血衣,红色短裤的那个红衣男孩!
虽然当时他只在一瞬间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的面容,可他却无比的确认。
眼前的这名小男孩,就是当初那个异体双魂,脚上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小男孩!
只不过在这幻境之中,他并没有如在诡音教室里那般夸张且诡谲的打扮。
小男孩穿着白色校服,蓝底的凉鞋,看上去跟一般的小男孩并没有任何的区别,正在朝着那名猎人打着招呼。
而他的称呼,更是然李义目光微微一凝。
“爸爸!”
这个时候,敏锐的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既然他早就察觉到了这里是幻境,他不相信红衣男孩会不清楚。
从他之前的分析就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名刚刚面世并没有直接杀死他,而是直接施展了幻境并特意将他带进来的红衣男孩,应该是想利用他做点什么。
也就是说,这是一只有自己的思想的鬼。
所以他这是想要我了解他的过去么
望着热情的拉着自己父亲的手,还没有变成厉鬼的红衣男孩,李义目光闪烁,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好,既然你想然我看,那我就暂时当一次观众吧,顺便了解一下,你拉我进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打定主意,李义也就不再纠结,而是耐住性子做了一个观众细心观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