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喜欢安心,唐天麒也是知道的。却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提亲。
安大海看青木这般说,想了想看着他说道:“青木,跟我去客厅聊聊吧……。”
虽然心里已有数,可安大海还是想问问。
“好。”
安大海看了青木一眼,就向着客厅的方向走了去,青木也跟了上去。
进屋后,安大海转过身看着青木说道:“坐吧,坐下说。”
在青木坐下后,他也坐了下来,坐到了青木对面。想了想,安大海看着青木说道:“青木,安心的事,君深他们都跟你说清楚了吧,你和安心,以后……。”
安大海的话,还没说完,青木就开口说了起来:“伯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是真的喜欢安心的。若她以后,真不喜欢我,我定然也不会勉强她的……。”
只有她心里没别人,他就有希望,他青木从不是不努力就认输的人。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安心对他并不是毫无感情,他定然有希望的。
“青木,这事终归是有些对不住你……。”
“伯父,你别这么说,这一切我都是心甘情愿的。”青木看着安大海笑着说道。
青木都这么说了,安大海再说啥呢,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青木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了,小时候的记忆,他根本记不得太多,只知道自己姓杨,祖籍哪里根本是不知道的。
自从他跟着君深后,君深就把他的户口办到了帝都。
有君深和安好出面,两人定亲的聘书,直接去顺天府盖个章就行了。
他们这边刚盖章没多久,宫里就得到了消息。
君非墨看着小李子递过来的纸条,不由得勾了勾唇,他皇祖母的筹谋注定要落空了。
安心,他自然是看到过的,但她远不及安好。
年纪这么小,又是一个这么单纯的丫头,真要进宫还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小李子看着欲言又止,他知道皇后娘娘这么做,也是想给君非墨多拉些助力,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她在意的根本就只是皇权,从未考虑过君非墨的感受。
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毕竟君非墨不喜欢他多嘴。
这边,第五轻月原本在插花,当看完她的心腹七月递过来的纸条时,她挥手就将桌子上没有插完的花给扫到了地上去。
“好个安好,好个安心,当真是不识抬举……。”
她的孙子,可是太子,她都这么说了,她不相信他们不明白,居然还敢这样对她。
杨青木,青木,不就是君深身边的心腹吗。
他们还真是好样的。
“主子,息怒……。”七月和六月看第五轻月这么生气,连忙跪了下来说道。
“息怒,你们自己看吧……”
第五轻月说着,将纸条扔在了七月她们的面前。
七月捡起后同六月一起看了起来。
看完,七月抬眸看着第五轻月说道:“主子,要我去除掉杨青木吗……。”
“除掉他,你这脑袋里想的什么呢,即使除掉他,就不会有别人了吗。”
青木是君深的心腹,要是没处理好,倒霉的可是他们。如今的她,没有万分把握,她是不敢轻易动他的。
“主子,不如将她们召进宫,进了宫不就您说了算吗……。”六月抬眸,看着第五轻月说道。
“召进宫……”
第五轻月,一直在念叨着这几个字。越念,她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艳了起来。
安好的存在,就是她最大的威胁,这个女子,在她看来远没有她查到的那么简单。若她成为,君深的一大助力,麻烦的还是他们。
她原本想着,让君非墨将安心纳为侧妃,从而牵制君深和安好。可没想到他们一家这么不识抬举,既然如此,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安好医术不是很不错吗,既然如此。
“六月,让小喜子传我懿旨,让安好进宫,给本宫看病,就说本宫的病,宫里的太医们束手无策……。”
她安好不是鬼谷子和莫云邪的徒弟吗,她倒是想看看,她的医术到底有多好。
“是,主子。”
六月得意的看了眼七月,一直以来,她就不如七月,如今要是事成,主子定然会奖赏她的。
六月走后,第五轻月看着七月道:“七月,你手里还有令人吃了虚弱的毒药吗…。”
“主子,你……”
七月万没有想到,第五轻月对自己也这么狠。以前对别人下,如今却是给自己下药了。
“既然要叫她来看病,没有病怎么可以呢。有就去给本宫拿来,没有就赶紧去配。”
“是,主子。”
这边小喜子刚出去传懿旨,君非墨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她到底想干嘛。”
早上她来看他的时候,都还精神的很,此时却病了,他可不会信。
小李子听着君非墨念叨这话,不由得在心里想,此刻皇后娘娘招安好进宫,能有啥好事吗,自然是没有的。
“让人密切注意那边的动静,一有什么消息马上禀报。”
“是,殿下。”
这边,容安王府。
喜公公他们来的时候,容安王府的大门是关着的。
看大门关着,跟着他一起的小公公,连忙上前敲了敲王爷的大门。
刚敲了下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你们是什么人……”
听着侍卫的问话,那小公公真想骂他一句眼瞎啊,可是想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毕竟这里是容安王府,他还不敢太过分。
喜公公可是第五轻月宫中才上任的管事公公。也是他有能力,第五轻月才将他提上来的。
看侍卫这么不客气,他也有些不悦,但还是没敢说个啥。
看着半开的门,走上前,打量了下这侍卫后,喜公公才开口说道:“咱家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喜公公,来这,是来传皇后娘娘的懿旨的,不知道无忧郡主可在……。”
皇后娘娘跟自家王爷可是各为其主,眼下听喜公公这么说,侍卫心里不免很是奇怪,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那个,王爷和郡主不在家,他们刚刚出门……。”
“啥,他们去哪了呢。”喜公公一听,连忙问道。皇后娘娘还在宫里等着的呢,这事他要没办成,该如何是好。
“主子们去哪,我们这做侍卫的,哪能知道呢。”
“那,咱家能进去等王爷吗。”喜公公就想进去看看,他是不是在骗他。
侍卫闻言,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下,但表面还是淡淡的。
“这,恐怕不行。要是主子知道,我们随便将人放进府,回来我们可是要受罚的……。”
听这侍卫这么说,喜公公心里虽然气,可也没法。
不由得坐到了外面台阶上,侍卫看着也没管,走进屋,就将门啪的一声,给关上了。
“师父,这侍卫也忒嚣张了,不就是个侍卫吗,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当下人的……。”看门关上,喜公公身边的小公公就不由得吐槽了起来。
喜公公闻言,拍了下他的脑袋。
“我说的话,你都忘到哪去了,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容安王受皇上重视,他府里的侍卫,自然也是不同的了。”
小公公听着撇了撇嘴,不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只要他们的殿下,当上了皇上,这容安王又算个啥呢,到时候看谁还宠着他。
“宫里还等着我们回消息呢,小林子,你先回宫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师父我教你吧。”
“师父,我知道的,那我回宫了。”
宫里,第五轻月吃的药,已经发挥药效了,这药吃下去,她整个人不仅看着虚弱了很多,还恶心想吐。
听到小林子回来,她连忙让人将他带了进来。
“奴才小林子,见过皇后娘娘……”
“喜公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第五轻月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林子抬眸一看,皇后娘娘还真的病了呢,连太医都看不好,会是什么病呢。
却是不知道,第五轻月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小林子听着连忙禀报道:“喜公公他还在容安王府门口坐着的,我们去的时候,容安王和郡主不在家,他们府里的侍卫,也不准我们进去……。”
他这也算是在告状,明摆的告诉第五轻月,君深府里的人,不买她的帐。
“该死,你去把他叫回来……”
小林子虽然不明白,第五轻月什么意思,但还是说了声是,说完看第五轻月对他摆手,他连忙退了出去。
小林子走后,七月看着第五轻月道:“主子,这郡主不来,要不你先把解药吃了……。”
“不,不用,你们去禀报皇上,就说本宫突发急症,在去禀报皇上前,先把太医叫来……。”
七月的毒术,她还是信得过的,就太医院这些人,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中了毒。
要是太医们不在这,君临来该奇怪了。
她刚说完,又吐了起来,六月看着只觉得恶心。
君临今天收到的奏折有些多,君非墨昨晚犯了病,今天的奏折,君临就没让人给他送去,只让他好好休息。今天的奏折就他一人在处理,看着奏折上写的鸡毛蒜皮的事,他就不由得扶额。
这一个个,是闲他一天太无聊了是吧,什么都往上写。看完,他不由得在上面划了个叉,还写了几句话。
看还有三个奏折,他不由得伸了伸懒腰,当皇帝还真是不容易,难怪他的深儿不想当皇上呢。
“皇上,要奴才给您捏捏肩吗。”
“嗯。”
李德全看君临要他捏就走了过来,在他肩膀上捏了起来。
他给他捏肩膀,倒是不影响他看奏折。
将三个奏折都看完后,君临不由得丢到了一边:“这些家伙,真是一天闲得很呢,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同朕说,真是气死我了。”
“皇上,息怒……”李德全连忙跪下说道。
“你这是干啥,起来,朕又不是生你气。”
要是人人都向李德全这样,大概就没有人来惹他生气了。
李德全刚起来,殿外就走了一个侍卫进来,进来后,就见他跪了下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宫里来了人,要求见您……。”
“让他进来吧。”
这样的事,可是很久没有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出去后,没多久,喜公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跪了下来。
“皇上,你救救娘娘吧……。”
要是安好在这,看这喜公公这模样,怕是得称赞他一句,不去演戏,还真是可惜了。
看着喜公公一脸的泪水,李德全不由得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
宫里的布防,可是很严的,君临可不相信,有人进宫刺杀第五轻月。
看君深问起,喜公公就照着第五轻月吩咐的说了起来:“皇后娘娘她从尹府回来后,人就不怎么舒服,太医们看了都不见好,眼下整个人看着虚弱不已,吃什么都吐,今天这情况更严重了。本想着,郡主医术好,去请她来看看,哪知他们根本不在家,眼下娘娘她……。”
看着他抹泪,君临不由得皱起了眉,一个大男人,还这样哭,看得他只觉得够恶心的。
要说他病了,李德全难过他信,毕竟李德全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两人主仆感情不错。可这喜公公伺候第五轻月也没多久,居然这么大情绪,他不奇怪都怪了。
他还想去找他们呢,他们今天又去了哪呢。
将这三个奏折处理好后,君临就跟着喜公公去看第五轻月了。
这边,安好和君深他们,将青木和安心的事处理好后,他们就带着唐天麒去祭拜他爹娘了。
一起去的还有安大海他们。
他们在帝都,买好香蜡纸烛后,就坐着马车,去了帝都北郊。
唐天麒的家人,就葬在帝都北十五里地的,墓地里。这里是有钱人下葬的地方,墓地都有人打扫的。
周围的风景,也是很不错的,可谓一个山清水秀。
他们的马车跑得快,出了帝都北,没跑多久,他们就来到了锦绣墓地。
将人埋葬在这后,就会得到一牌子,凭借牌子出入。
墓地的大门是有人守着的,守门的是两个男的,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一个看起来却有六十多岁,一看这两人就是会武功的。年长的这个,一看武功就很强,说话很是浑厚有力。
“要想进墓地,请出示牌子。”
牌子是安好拿着的,在这老头开口后,她就拿了出来给他看。
看完,他打量了下安好他们说道:“现在人可以进去,马车却是不能进去了,进去待的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不然我们只能请你们出来了……。”
鬼谷子听着,只觉得这老头好拽,比他还拽。
安好点了点头,就叫着唐天麒他们进去了。
以前马车是可以进去的,如今却是不可以了,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有他们的道理的,安好他们自然不可能去纠结这些。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足够了。
留下林城一个人在外面看马车,其他的人都跟着进了墓地。
一进去,出现在安好他们眼前的就是大小不一的墓,四处栽种着花草,墓地周围还栽种了很多珍贵的树木,还有河流。
安好他们进去后,守门的年轻男子就开口说了起来:“姥爷,他们是什么人呢,看个死人,都来这么多人。”
老头看了看一边的林城后,对着年轻的男子说道:“你这臭小子,说的什么话呢,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我,我这不好奇嘛。”
老头瞪了眼自己外孙,什么都没有再说。
墓地里。
安好他们走了一会儿,才来到唐天麒家人的墓前。
一来到这,唐天麒就跪了下来,此刻他的眼睛绯红的,从他进来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悲伤就无限放大了,之前发生的事,在他眼前一幕幕的浮现了出来,越来越清晰。他心里好恨,恨自己年少,恨自己无能。
“爹,娘,爷,奶,大哥,二哥,三姐,天麒来看你们了,天麒好想你们……”唐天麒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随时都能大哭出声。
看他这样,安好他们心里都不好受。
苏玉娘,安心,安然更是不由得抹了把泪。安然想出口劝慰唐天麒,可是张了张嘴,她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鬼谷子看着叹了口气,若是没有这事,现在的他应该过得很无忧无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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