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给你送了衣服回去后,就见爹拿了糕点去苏氏那边。”安月华咬牙切齿的说着。
闻言,王氏脸色瞬间转变,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扬天哈哈大笑起来,笑中带着泪。
“娘,你怎么了。”
安二郎见王氏此时的模样,心里不禁感到害怕,娘这是疯魔了吗。安三郎却是知道王氏的情绪从何而来。
“你们都滚,不要管我。”安大河你好样的,既然你这样在意那贱人,我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王氏说着,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回了屋子,也没有去找苏氏她们的麻烦。
看着平静离去的王氏,安月华心里愤恨不已,气得直蹬脚,却又无可奈何。
这边安二丫端着杂面馒头和稀饭、咸菜回屋的时候,趟在床上的安好,已经睁开了眼。经过昨天后面的闹腾,她一晚上都头疼的紧,要不是针灸了下只怕难以入眠。
这人不舒服,果断不能太过嘚瑟。
“大丫,你今天咋睡了这么久,头还好吗。”
“我,没事。”前半夜她睡不着,后半夜才睡着,自然就睡了这么久了。
“娘,长姐不舒服肯定睡得久了。你们先吃着,我去叫三丫去。”安二丫说完转身出了门。
家里的衣服原本是该轮流洗的,可是自从安大海死后,一直都是她们在洗,眼下安二丫没洗,只得安三丫去了。
安二丫没走多会儿,就来到前面的院子。虽然院子里有口井,但是通常洗衣服都是去无忧湖或者不远处的小溪流的。
眼下安大丫身子不利落,安三丫她们力气又小,便只能在家洗衣服了。
刚到前院,就看见安三丫还在用力的揉搓,衣服已经洗了两桶了,可是还有一半没有洗。而这堆衣服里一大半都是大房的衣服,看得安二丫一阵火起。
她们的衣服都是在她们院子的井打水洗的。
想到这些,安二丫心里顿感恼火,三步并两步的来到了安三丫身边,伸手就想拉她走。
“回去了,她们都吃了饭了。也不叫我们的,就留了点,你还这么卖力干活,你真是气死我了。”
可是安三丫却不走,拗不过安三丫,安二丫只得留了下来。
瞅了瞅四周,家里的人不是睡觉,就是干活去了。
于是她整个人站进了木盆里,对着盆里的衣服裤子就是一顿踩。这里面的那件青绿色衣服可不就是安月华那臭丫头的吗,想着她更加卖力的踩了起来。
也没让安三丫帮忙,就让她在一边看着。
没多会儿,她就将衣服丢进了另外一个盆里,倒了点水,用脚在里面踩了一会儿后,直接就提了起来,挂在了竹竿上。
“看着我干啥,就这么整。臭死她们,我的脚丫子可臭了。”
一边的安三丫看得嘴角微抽,这事只有二姐干得出来,也只有二姐的脚最臭。
“对了,我都忘了给长姐和娘热药了。三丫,你快回去吃饭去。”
挂好衣服,安二丫就连忙跑了出去,没多久就热好药端回了她们住的地方。虽然她生下来就体质虚弱,但现在也好了不少了。虽然跑会儿也气喘吁吁,但是安二丫已经很满足了,要不是之前的调理她如今还不知道啥样呢。
等安好她们喝了药后,几人就围坐在家里的矮桌上吃起了饭。
安好就喝了点稀粥,吃了一点那萝卜。这萝卜可谓咸死个人,吃了点就没有吃了。
“大丫,你咋不多吃点。”这稀饭跟喝水似的,她自然吃不下多少。
苏氏很担心,这大丫以前胃口可是很好的,现在咋吃这么少呢。
“就是长姐,你得多吃点,才有力气揍他们。我现在也得多吃点,我也想揍他们。”安二丫端起碗,风卷残云的吃着。
安三丫倒是斯文些,安二丫吃两碗的时候,她一碗都还没有吃完。但听得安二丫说揍人,她的眼睛很明显的比刚亮了几分,也加快了速度。
“你这丫头,一天都在说啥呢,还不快吃了洗碗去。”
苏氏早就吃完了,她现在四个多月了可还是孕吐,所以胃口并不怎么好。
下午,安二丫和安三丫都被叫去除草去了。家里就剩下安好和苏氏,王氏也在家里睡了许久,似是得了伤寒了。
趟了一天,安好难受得很。可是还没走出门,脑袋就眩晕得不行,完全没了昨日的霸气。
晚饭很简单,混合了红薯的清粥。晚饭是王氏带着安月华做的,吃着就有烂红薯的味道,自然是没处理好。另外做了一蒸笼的馒头,口感也是差的死人。
安老头吃了几口,就对着王氏大骂了起来。
“你都做的啥呢,这么难吃。真是个祸害粮食的,我们家咋娶了你这样的女人呢,真是气死我了。”
“咳咳,爹,都是我的错。”王氏拉住了安月华,没让她站出来。
听到安老头这般说,江氏也免不了数落王氏一顿。
安大河低着头吃饭,没有说话。但心里多少对王氏也是厌恶的,这以前才娶的时候看着还好,这么多年过去,不仅长得肥还好吃懒做的,越看越厌恶。
晚饭安二丫她们依旧在屋里吃的,生病了不一起上桌吃饭也好。想着他们一家人的嘴脸,她估计要是在那坐着估计吃不下去。
晚饭是王氏给她们留的,桌上他们吃的粥很粘稠,而她们的依旧很清水,可见她心里有多记恨。
瞅着清淡的似水的粥,安好并没有吃多少,咬了个馒头,勉强吃了点。这稀饭吃下去一肚子的水,一上茅房就饿了,要不是现在身手不利落,她定然要出去找找吃的。
现在的她既然接管了这个身子,自然要为自己也为原主好好活着。
吃完饭,安好就坐在了院子的石桌上。看着苏玉娘教二丫和三丫刺绣。毕竟天还没有黑,还可以练会儿。
安二丫学得是快,但是不专心学,教得苏玉娘很是无奈。安三丫虽然比安二丫小一岁,但是都能独立做绣活了。虽然做一件钱不多,但好歹也有点钱。
对于刺绣安好倒是有点兴趣,但是却没多少耐心。
看了会儿见她们还在刺绣,安好就进了屋子,给自己又扎了下针,头总算舒服了些。走不了太远,但随便走走还是行的。
想着自家娘和妹妹,虽然体质弱一个个面黄肌瘦,但是都长得不错,不禁也想看看自己的脸。
记忆里原主好像照过一次镜子,面容好像不尽人意,不过具体长啥样,脑海里却又模糊。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但安好还是想看看到底还有救没。
找了许久她都没有找到镜子,不由得骂道。
“不是吧,这时代莫不是没有镜子?”不就是想看看长啥样吗。
没找多久她就感到气喘吁吁,继续找了会儿,也没有找到。就在她放弃的坐在地上的时候,却发现床下的角落里有一个黝黑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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